“吃嗎?”黎鶴從口袋裡掏出先前關含姝給的蘋果,遞到了小鶴跟前。

“不要。”

黎鶴也不跟她客氣,用袖子蹭了蹭蘋果後一口咬了上去:“愛吃不吃。”

二人安靜坐在花壇邊感受著太陽將要西下的餘溫。

小鶴坐在一旁見她半天都不說話沒忍住先開口說道:“你叫我來不會就是為了吃蘋果吧?”

黎鶴瞥了她一眼後移開了視線,蘋果最後一口被啃下,黎鶴捏著蘋果上的木梗沉思片刻轉過身連同果核一併放到了身後的小花壇裡。

小鶴看著花壇裡的異物幽幽說道:“回頭被小芹姐姐發現了你就慘了。”

“咋了,你也扔過?”

“怎麼可能!”

黎鶴輕笑著抬眸看向遠處玩鬧的林意:“怎麼樣,林意贏過你了沒?”

一提到這事小鶴也是一臉的不服氣:“昂……你咋知道?她告訴你的?”

“呵,猜的。”黎鶴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小孩繼續說道,“只是簡單的指點了一下,你不行啊,這就輸了。”

“之前問你的問題,能回答了嗎?”

是關於聞芹和鄧嘉陽的。

小鶴眨了眨眼睛,不解地看向黎鶴問出了自已的疑問:“你的問題莫名其妙,就是正常人的樣子啊……還能長成別的模樣嗎?”

“沒什麼……那我呢,在你眼裡是什麼樣子的?”

黎鶴的話語眼神並沒有半點的玩笑與隨意,小鶴猶豫地盯著黎鶴的臉並說道:“沒啥樣子,你的問題好怪啊?是想讓我誇你漂亮嗎?”

黎鶴被對方的話整的一時間啞口無言,索性直接說道:“是,來吧誇兩句,像什麼姐姐你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來吧。”

“……不要,媽媽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一提到季若淑,黎鶴玩笑的表情變得有些黯淡,她低下頭看著地面被微風吹動的草坪一時無言。

黎鶴再次開口的聲音帶著些許沉悶:“你喜歡媽媽嗎?”

“當然喜歡!你難道不喜歡自已的媽媽嗎?”

小孩無意的話語深深刺進了黎鶴的心裡,她扭過頭靜靜地看著小鶴的臉輕笑一聲後再次轉了過去不再看她。

“嗯,我不喜歡……我不知道。”黎鶴用掌心按在自已閉起的雙眸上,彷彿只有這樣淚水才不會從眼眶裡落下。

孩童的心思是細膩的,小鶴知道身旁的新老師情緒不太對勁,無處安放的小手猶豫片刻還是放在了黎鶴的大腿上,或許這樣能帶給對方一絲的安慰。

黎鶴深深吸了一口氣,將不該沉浸的情緒塞回心裡,她緊緊握著放在腿上的小手,冷不丁地看向身旁的小鶴,想要說出口的話最終還是化作一句:“該吃飯了,走吧。”

下一秒便聽到了鄧嘉陽招呼孩子們來餐廳吃飯的聲音。

黎鶴放開了握住的小手起身離開,她逃離了來自小鶴眼神上的不解與審問。

——

餐廳的長桌上已經盛好每個人的飯菜,見到黎鶴來,喬嫤衝著黎鶴招招手。

“你之後去哪了?找半天。”喬嫤順手將筷子放到黎鶴跟前,“說真的這飯菜是真香!我在旁邊打下手來著。”

“跟小孩聊了會天,有點資訊等吃完飯找個沒人的地方再說。”黎鶴看著令分出來的餐桌無奈嘆了口氣,見到關含姝坐在身邊關切地問,“忘問你了,腿怎麼磕的?”

關含姝往腿上隨意一瞥尷尬笑笑道:“害,當時跑太快沒注意跟那個攝像頭撞上了,單膝跪地……”

一旁的鄒雪怡捂著臉扭過頭輕咳一聲:“畫面太美……”

“吃飯不要說話。”聞芹的聲音從身後幽幽傳來,細瑣的聲響也在此戛然而止。

……

夜晚的福利院是寧靜愜意的,玩家們跟著黎鶴來到了天台上感受著晚風的吹拂,偶爾還會有螢火蟲飛來。

喬嫤雙手撐在天台邊上朝遠處看去:“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還有螢火蟲。”

“白天閒逛的時候找到的。”黎鶴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說著瞎話。

紀明撐著牆壁借力坐了上去,他看著一眼望不到邊界的場地輕聲感嘆:“感覺……還挺愜意的,如果這裡不是副本說真的倒也不錯。”

關含姝趴在牆頭感受著徐徐微風拂過臉頰,認同地點了點頭:“美好的有點不像副本了,完全想不出來該怎麼樣離開。”

“你呢?怎麼想?”鄒雪怡坐在地上仰頭看向一旁的黎鶴。

黎鶴看著天上滿天的繁星閃爍,嘆了口氣輕聲說道:“不知道。”

這句話不是騙人的,黎鶴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也知道部分的內幕但是怎麼離開也是一頭霧水,就像紀明說的那樣這裡要不是副本該多好。

“所以……盧向彥是真的消失了嗎?”喬嫤的話語從一旁傳來打破了片刻的沉靜。

紀明聽到這話也是一陣頭疼,他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要不然我們也試試?”

眾人被他的話震驚到啞口無言,鄒雪怡深吸了一口氣驚訝地道:“你怕不是跟他一樣腦子壞了。”

黎鶴猛地坐直身子看向眾人:“哦對了,在孩子們眼裡的聞芹和鄧嘉陽都是普通人的樣子,我們也是。”

此話一出其他人也明白了,不管是怎麼樣的異形其實是幻覺。

“那……為什麼我們會看到?副本干擾嗎……”喬嫤疑惑不解,但是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攝像頭……電視機……

黎鶴腦海中的思緒一閃而過,還沒開口便被鄒雪怡搶先說了出來。

“會不會這不是干擾?反倒是提示。”鄒雪怡嘆了口氣,“不行……想不明白。”

好痛苦,黎鶴左思右想也沒能找到理由說出來,最後糾結半天也只說出一句“猜想。”

“有沒有一種可能,攝像頭和電視機都表示了什麼?”黎鶴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急忙接上下一句,“反正我覺得鄧嘉陽腦袋上的攝像頭跟他神出鬼沒的樣子還挺符合的……”

功夫不負有心人,點到為止的提示鄒雪怡瞬間領悟。

“是監視!怪不得他每次都能在出事時打岔耽誤我們集合的時間。”

“那聞芹呢?電視機是什麼意思?”

“……而且她似乎除了兇也沒有對我們做過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關含姝皺起眉頭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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