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前兆
【呀……宿主……】注視著眼前慘烈一幕，11都驚呆了，它沒來的一小撮時間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但看到自家宿主冰冷的臉，它硬生生吞下疑惑，遲疑開口，【我們……回家？】
葉清悅瞥了它一眼，將吃完的冰棒木棒毫不客氣地捅到肖砂丹的屁股裡，拍拍手，吐出一口冷氣，“嗯，回家。”
“解氣嗎？”回望著還倒在地上的四人，11斟酌著問道，“會被曬死吧？”
“沒有經歷過我的苦痛，談什麼解氣。不會讓他們死的這麼痛快，我要在心理和身體雙重打擊下折磨他們，就像對待畜牲那般，一點一滴，如數奉還……”
提到那些傢伙，葉清悅目露兇光，殺氣騰騰，緊握的手發出咔咔的聲響，她很記仇，得罪過她的，必定百倍奉還。
而那四人，算算時間，應該快到解散時間了，小賣部這條必經之路，很快會有人發現。
就讓他們曬著，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頂多燙破一層皮。
畢竟這一切只是開胃菜。
霸凌者們，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既然到處都找不到楊雪老師，葉清悅也不想在外逗留太久，收拾收拾準備回酒店繼續訓練，保持體力應對末日。
回去時，她路過一家自助餐廳，裡面突然傳來打砸的響聲，震耳欲聾，時不時伴隨著不堪入耳的髒話，讓人不禁好奇發生了什麼。
人的本質是吃瓜，系統也不例外。
11伸長脖子不住往裡張望，雖然它沒有脖子，【發生了什麼發生了什麼？宿主，我們去看看唄？】
也想近距離吃瓜的葉清悅：【走。】
兩個湊熱鬧的推開門，店裡人挺多，儘管開了空調，但他們的額頭還是佈滿密密麻麻的汗水，汗臭味混合著垃圾味，更顯悶熱了。
挑事的是名中年男子，怒氣衝衝地站在餐廳中央，個子不高，長得一般，估摸是天氣炎熱，導致人和人之間的脾氣都暴躁不少。
他舉止瘋狂，不停用凳子砸著窗戶，似是洩憤，三個工作人員拉都拉不動，到處都是玻璃碎片和打爛的座椅，簡直慘不忍睹。
“吃飯收費我清楚，但你進門要收費，吹風要收費，坐下要收費，你TM咋不呼吸要收費呢！！”
男人無比氣憤，嘴裡喋喋不休地叫罵著，似乎要把怨氣全都發洩出來，“關鍵是這菜一點味都沒有，咋的？調料貴啊？放點鹽會死嗎？我TM把鹽灌到你爹的*眼裡你就知道鹹淡了！”
“籲——”，11趕忙堵住宿主的耳朵，嫌棄地長吁一聲，【罵的真髒，小孩別聽。】
葉清悅笑笑：“還沒我那生物爹罵的難聽呢。”
店老闆似乎被惹急了，也不再躲著，直接抄起菜刀衝出來與之對峙，“我空調開的不用錢？你不想花你滾啊，砸砸砸砸你媽！腦子被狗啃了！還有你TM吃的是生魚片！吃不出鹹淡關我屁事！”
男人氣急了，揮舞著椅子衝著店老闆砸去，可被三個店員緊緊固住，施展不開，反被店老闆踹了一腳，摔在地上。
【哦哦，打起來打起來。】11看熱鬧不嫌事大。
圍觀的群眾聚在一起，沒有一個人敢上前，也沒力氣上前，不過倒有渾水摸魚的偷拿了幾瓶冰箱的可樂。
葉清悅漫不經心地磕著瓜子，覺得沒啥意思，不過11看的很開心，還搶她的瓜子仁，【我最喜歡看兩個男人打架了。】
她翻了個白眼，這地方太擠了，她還得爬到桌子上才能看清場上局勢，太無聊了。
她轉身想走，前方就猛然發出一陣尖叫。
分出勝負了？她出門的腳步重新扭了回來，忍不住跳起來一看，只見那男人像得了狂犬病的瘋狗，一口咬在店老闆的脖頸，剎時，鮮血四濺，溫熱的液體噴灑在每一個湊熱鬧的人身上。
像個人型噴泉。
不過血液未能穿破葉清悅的精神屏障，全場血人的情況下，她白的引人注目。
而店老闆掙扎著，憑藉最後一絲力氣一刀砍在男人後背，便再無動靜。
“啊啊啊啊殺人了！！！”
“我草我草我草，這麼勁爆不得發個朋友圈！”
“真的假的……我的天……”
在此起彼伏的尖叫聲中，葉清悅緩緩走上前，那男人受了傷，卻跟沒事人似的，撲在店老闆身上大快朵頤。
腸子……大腦……心臟……
吧唧吧唧的咀嚼聲分外黏膩。
噁心到極點的人肉宴，不知道老闆洗沒洗澡，鹹不鹹。
不僅大腦被狗啃，吃剩下的還要被“肝腦塗地”。
慘，太慘了！
噗呲！
她面無表情地將菜刀狠狠剁入男人的腦袋，用了十成十的力氣，也算幫店老闆報仇了，並且生怕死不掉，還補了好幾十刀，跟剁肉餡似的。
旁邊人已經嚇傻了，怔怔看著，完全沒料到一個小女孩兇狠成這樣。
殺……殺了他，就不能殺我們了哦……
直到她扔掉菜刀，揚長而去時，他們都沒反應過來。
徒留兩具鮮血淋漓，殘破不堪的屍體。
“病毒提前爆發了？”葉清悅快步走在街上，左右觀察，想查詢是否有相同症狀。
【不是提前爆發，病毒有潛伏期……其實我們在酒店的每一天，都會有人感染，只不過還沒大範圍波及。】
11解釋著，【那些感染者初期不過是身體發熱，隨著時間推移，會出現咬人，味覺退化，吃生食的症狀。】
“那我現在去醫院把感染者幹掉？”
【然後被警察追殺，浪費時間。】
“……”
【不過感染者不一定會變成喪屍，有的會覺醒異能，像你一樣。】
“麻煩。”一想到有人會像剛才的男人那般變異，葉清悅很是煩躁地撓撓頭，腦海裡突然想到了楊雪老師，她會不會也是感染者？
如果是這樣……
她掏出手機，將剛才在店內拍攝的吃人影片上傳到網上，並配文，“A市疑似出現喪屍，各位做好準備，囤好物資，遠離感染人群！！！！”
後面還配了紅色加粗感嘆號，這是她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要不是為了楊雪老師，她發都不想發。
【宿主，你現在發有用嗎？】11很是疑惑，今天是最後一天了啊。
“你沒看到商場的人數？”靚女無語，不要小看人的購物能力啊！！
【……對哦。】
回想起那人山人海的“壯闊”景象，倒也不奇怪了。
“11。”這時，葉清悅叫住了它，語氣複雜，“你要向我保證，我能見到楊雪老師，不是以喪屍，不是以屍體，是活生生的，健康的她。”
還真是嚴謹。
不過嘛……
11抬頭思索片刻，篤定回答，【放心宿主，你會遇到完整的她的。】
話說宿主你對她也太執著了吧……會得心病的哦缺愛小孩。
以善對善，以惡制惡。
這就是葉清悅的性格。
當然，這種話它不敢當面說出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