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筏著急忙慌的跑了出去,便見葉浮笙正坐在主位上,而一旁還坐著審判長。

她有一瞬的愣神,早就聽聞新上任的審判長比較年輕,可卻也沒料到會這麼年輕啊!

眼前分明坐著的是一個少年,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卻全然沒有少年的稚氣。

一雙灰黑的眸子水靈靈的,瞧著還會讓人覺得有幾分可愛,可是散發出的氣場無疑不在警告著危險。

審判長端起茶淺淺抿了一口,隨後皺著眉放下了。

道:“安格麗斯家主,能換個解渴的嗎?”

葉浮笙點頭,大手一揮,一旁的僕從馬上撤去了茶,換了普通的水上來。

審判長喝了口水,好似才剛看到洛筏一般,連忙招呼。

“這不是洛筏小姐嗎,快請坐!”

洛筏有些拘謹,瞄了一眼夫人,見她點頭,才緩緩坐下怯生生的喊了句:“審判長大人好…”

少年見人有些拘謹,便說:“不必如此稱呼,在私下的話,叫我陌言便好了。”

這時葉浮笙也開口:“洛筏,休息一會好些了嗎?”

“嗯,好謝了夫人,還有…陌言大人。”

陌言看著她笑了笑,調侃道:“辦洛筏小姐打人那麼兇,怎麼現在又這樣?”

開玩笑,當時不過氣血上頭,現在的她哪還敢那麼囂張。

只得低著頭不敢說話,葉浮笙出聲打斷:“好了,你不必緊張,不關你的事。”

洛筏依舊神情嚴肅,說:“那陌言大人此番前來是…”

陌言莞爾一笑,道:“我就來夫人這蹭杯茶喝。”

洛筏深吸了一口氣,有些顫聲說:“那個…她死了嗎?”

這個“她”是誰,自然不言而喻,氣氛瞬間有些凝固。

還是陌言主動說話打破了沉默:“沒死,不過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洛筏皺眉,疑惑道:“怎麼說?”

陌言捂著頭回憶了一下,道:“嗯…差不多就是見人就罵滾吧。”

洛筏一怔,眉頭不自覺越來越深,說:“審判長大人,我覺得此事有疑…”

誰料陌言卻突然站了起來,笑著說:“巧了,我也覺得。”

洛筏見此更蒙了,道:“大人,不是您親自定的罪嗎?”

陌言:“是啊!怎麼了?”

她幾乎要懷疑是不是自己精神出問題了,尋思著陌言這話也太離譜了吧!

葉浮笙道:“好了,你也別逗她了。”說著便主動與洛筏解釋道:“這件事的確不能怪陌言。”

“嗯嗯!竇娥都沒我冤呢!當時審檔案的時候,我聽門外有聲響,就出去看了。之後回來也沒發現不對,後來看著看著莫名就睡著了,醒來一頭霧水就又了這麼一灘亂子…”

話罷他無奈的扶著額頭趴了下去,多少帶了點欲哭無淚。

洛筏越聽越不對勁,問:“那為什麼沒有直接澄清呢?”

陌言道:“澄清不了啊,醒的時候都證據齊全了,我這幾天去查,也沒查出什麼。”

這時洛筏突然道:“我可以去看看胡漢英嗎?”

陌言點頭:“行啊,現在就走?”

洛筏堅定的點了頭,接著一行人就來到了地牢裡…

地牢陰暗潮水,傳來陣陣腐臭的味道以及濃烈的血腥味。

胡漢英被關在了最裡面,雙手被束縛著,全身上下都是被鞭打的痕跡和未癒合的傷痕。

頭髮凌亂,眼神佈滿血絲,有氣無力的低著頭。

洛筏道:“胡漢英,我想詢問你一下細節。”

地牢裡的人聲音低啞的笑了兩聲:“居然還有人對我說話這麼客氣…”

洛筏卻沒有和他廢話,直接道:“你現在儘可能詳細的說當時的過程。”

胡漢英卻壓著嗓子說:“我是叛國賊,事情和劉義說的一樣…快殺了我吧。”

他語氣平靜如同死灰一樣,從他眼中看不出一絲希望。

洛筏呆呆的望著他,不自覺的想起了當年父親的樣子,嘴唇微動:“為什麼…”

胡漢英卻沒有在開口,陌言和葉浮笙見問不出什麼,只好先帶著洛筏離開。

洛筏一路上心事重重,旁邊的陌言安慰道:“你如果想查,那就別把注意放他身上,不然牽扯到的就太多了。”

她默默點頭,但還是難受,於是主動提出去見見那個活著的副將劉義。

劉義在戰場上本就受了重傷,現在在上好的醫館裡治療休養。

醫館防衛極嚴,一般人不讓進出,只是這裡的人認得陌言才放了他們進入。

陌言輕車熟路的到了二樓病房區,洛筏問道:“你怎麼對這這麼熟悉。”

他隨口道:“有個手下受傷次數較多,所以經常來。”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響起。

:“劉副將,這個時間太久了…”

:“我知道,我自己處理…”

聲音模模糊糊聽不太真切,洛筏快步跑上去,推開房門。

只見房間內除了躺著的劉義便再無其他,彷彿剛才什麼也沒有一樣。

劉義被這突然推門的舉動弄的一驚,詢問道:“怎麼了這是?”

洛筏有些尷尬,陌言就鎮定自若的走了進來,道:“劉副將,胡漢英這件事恐怕有些蹊蹺,您覺得呢?”

劉義哈哈笑著說:“哎喲,這個不是您親自判的罪嘛,如果是詢問細節請儘管說!”

陌言勾起唇,悠閒的尋了個位置坐下,道:“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說…”他頓了一下,斂了笑:“劉副將,你在撒謊吧?”

劉義哈哈兩聲,說:“審判長大人啊,開玩笑也不是這麼開的啊,哈哈哈哈哈…”

陌言嘆了口氣,沒有回答。

洛筏卻問:“劉副將,您的房間剛才來過人嗎?”

劉義道:“沒啊!怎麼了?”

洛筏有些搞不清狀況了,把求助的目光投向陌言,可他卻依舊一言不發,只是點頭回應了一下洛筏。

接著他們又對了幾處細節,詢問半天,也依舊沒有問出什麼。

劉義一口咬死是胡漢英要為了權錢叛國,其他一概不言。

出去後也給洛筏整鬱悶了,陌言道:“之前發現劉義父母最近來京城的次數有些多的奇怪了,你要去拜訪一下嗎?”

洛筏疑惑,:“劉副將受傷,看望這不是正常的嗎?”

陌言點頭道:“是這樣沒錯,可是他們卻不是來看劉義的。”

他接著道:“而且看劉義的樣子,顯然也不知道自己父母來了京城,他們的入京行蹤隱藏的非常好,要不是夫人眼線多,恐怕也難以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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