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桃這幾日常聞白洛岫咳嗽,詢問才得知,原來她日前不幸染上了風寒,久拖不治才導致咳嗽不止。

樂桃:“我說白官家你啊,就不應該這麼拼命。府內的事務再多,你也不應該不顧自己的身子啊!今日你就隨我去集市看看郎中,吃上幾副藥,保管你身體康復如初!”

翌日一早,樂桃就帶著紀安禾等在管家房門。白洛岫剛想出門,就被樂桃攔個正著,死活要帶她去看郎中。

白洛岫推辭道:

“此等小病無關緊要,府內還有待我處理的事務,就不隨小姐前去了。”

樂桃向紀安禾眨眨眼,兩人一左一右的拉著白洛岫。

樂桃說道:

“誒呀,有什麼事務不能等看了郎中再處理!要是阿爹怪罪下來,就說是我硬拉你出去的!”

到了集市上,樂桃愣是抓緊白洛岫的手就不鬆開,左顧右盼的找尋著郎中。

白洛潼也向著樂桃勸道:

“姐姐你就去看看吧,說不定吃點藥真就好了。”

樂桃一聽趕忙搭腔:

“是啊是啊!你看你妹妹都叫你去了,你就趕緊跟我走吧,一會兒就到了。”

白洛岫無法,只能任由著樂桃帶著她走街串巷。

不一會兒,樂桃在一個鋪子前停下,揚聲道:“到了!”

白洛岫抬眼一看,是張記郎中——陽城內最好的郎中。

怕被看出端倪,白洛岫只是告訴了郎中症狀,並未讓郎中把脈。

最後,四人拿著幾副治療風寒咳嗽的藥劑打道回府。

白洛潼拿著藥劑與白洛岫並肩而行,樂桃和紀安禾走於前頭時不時扭頭與她們說話。

剛剛郎中囑咐的時候,紀安禾就在一旁認認真真的記著,生怕遺漏了哪一點兒,此時,她又掰著手指頭,一字一句的囑咐著白洛岫:

“剛剛郎中說了,你近日千萬不能再著涼,要忌食寒、食熱,只能食用清淡的小粥。還有!白管家,你可記好了啊。”

“記好了。”白洛岫淡聲回答。

難得出府,樂桃一路看看燈、逗逗鳥,來時一刻鐘的路程,回去時竟走了半個時辰。

臨近樂府時,白洛岫以出府辦事為由,與樂桃辭別,而樂桃三人就一起,回到了府中。

待樂桃走遠,白洛岫轉身走進另一個岔路,走向了通往風鳴山莊的山路。

山路里空無一人,只有偶爾傳來的空遠的鳥叫聲。

突然,一個飛刀兇猛的朝著白洛岫飛了過來,白洛岫眼神緊急慌忙避開,卻還是被刮到了肩膀,肩膀處的衣衫瞬間裂開。

白洛岫瞬間回頭,眼睛含怒:

“誰!”

四面環山的山路上沒有一聲迴響,就連秋起的風也沒有颳起,周圍安靜能一點兒呼吸聲都能聽出來。

一抹銀白的清瘦身影自林子裡緩緩走出來,步伐緩慢:

“是我。”

只見安陵淮身著銀白衣衫,戴著面紗慢步走出,站定在白洛岫身前。

一聽聲音白洛岫瞬間就認出了安陵淮,眸色殺意升騰,二話不說的就拳腳相對:

“自尋死路!”

舊傷未愈,幾個回合下來白洛岫根本不敵安陵淮,安陵淮輕易抵擋,反勢一攻,白洛岫就毫無招架之力。

白洛岫滿臉不甘的被安陵淮摁著雙手。

安陵淮說道:

“語氣囂張也要審時度勢不是,現在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言語相激只會讓我殺之而後快。”

白洛岫好強又固執,怎會屈辱於敵人之手:“要殺要剮就快點兒,少廢話!”

此話一出,安陵淮就有幾分興趣了,故意言語挑逗:

“都被摁在地上了還這麼硬氣,不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嗎?你求饒幾句,說不定我就放了你。”

白洛岫果然不受激,一經挑逗,她直接反身欲攻。

安陵淮點到為止的說道:

“白洛岫,我這次來找你,可不是閒著來找你打架的,你還是省點兒力氣吧。”

白洛岫眼神一凌:

“你怎會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誰!”

安陵淮鬆開白洛岫的手:

“我知道的還多著呢。說,斥影堂此次任務是何人指使的?”

白洛岫警覺的盯著安陵淮,不僅知道她的身份,還知道斥影堂,她究竟是誰。

“不說?”

見白洛岫不語,安陵淮將手上的飛刀輕輕在她臉上刮蹭,語調平和卻陰測:

“聽說你還有個妹妹,叫白洛潼。”

聞言的白洛岫反應激烈,身子驀然前傾,死死的瞪著安陵淮:

“你敢!”那種語氣,帶著嗜血的殺氣。

白洛岫突然前傾,安陵淮反應不及,手上的飛刀直接在她臉上劃出一道血跡。白洛岫渾然不顧,只死死的瞪著安陵淮,彷彿下一秒就要殺了安陵淮。

安陵淮悄然將飛刀收回,藏在袖中:

“我為何不敢?我的人現在就在樂府附近潛藏,只要我訊號一出,他們就能悄無聲息的殺死你的妹妹。她還是個青雀,恐怕等你回去,她血都涼了。”

白洛潼是白洛岫的底線,只要危及白洛潼的事情,她就會分寸大亂。

白洛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只是斥影堂派來的殺手,任務對接只有堂主自己知道,我並不知曉。”

安陵淮冷然一笑:“你在跟我裝傻充愣?”

安陵淮捏住白洛岫的臉頰,迫使她與自己眼睛直視:

“我告訴你,假痴不癲這一計我比你熟,我沒這耐心跟你耗。要是再不說,你就等著給你妹妹收屍吧!”

白洛岫直視著安陵淮的威逼,倔強道:

“我沒有隱瞞,我確實不知。既然拿我妹妹來威脅我,就必定知道我不會拿我妹妹的性命開玩笑。”

安陵淮審視著白洛岫的眼神,不放過眼裡一絲的情緒。她收回手,語氣稍顯平緩:

“既然不知,那你又為何為他如此賣命?”

白洛岫坦言道:“因為堂主應允了我,如若此次任務成功,將放我二人歸家。”

安陵淮覺得白洛岫在撒謊隱瞞,說道:

“歸家?家已亡,何來歸家?”

“什麼?”白洛岫震驚反問。

安陵淮不明白洛岫為何如此震驚,就如她不明為何斥影堂誅她滿門,她卻對其聽之任之。

“十五年前,斥影堂便滅你滿門,你難道不知曉?”

聞言的白洛岫臉色劇變:“不可能,不可能……”

堂主只說是父母無奈才送走二人,怎麼可能滅了我滿門。歸家一直是她們多年的堅持和嚮往,怎麼可能被滅門。

白洛岫眼神一轉,將藏在靴子裡的短刀拔出,用力刺向安陵淮。

安陵淮反應迅速側身一躲,才險險躲開了那致命的一刀。

安陵淮怒極:“你幹什麼!”

沒有言語,白洛岫像瘋了似的,刀刀向安陵淮劈過來,刀刀斃命。

安陵淮次次躲避,無奈之下,只能將白洛岫手上的刀劈掉,一掌將她推開。

被推開的白洛岫步步後退,背部撞到了樹上。

白洛岫低頭不語,安陵淮看不清她眼裡的神情。

安陵淮以為她是受傷了,上前想要去扶她一把,誰知被她一手推開。安陵淮不防,被用力推倒在地。

白洛岫言辭激烈,指著安陵淮說道: “不可能!一定是你!一定是你想用這些卑劣的手段欺騙我,讓我和斥影堂反目成仇然後探出你想得到的答案!一定是這樣!”

安陵淮皺眉望著激動發狂的白洛岫。

白洛岫忽然崩潰的笑著,眼睛卻發紅。

難怪堂主從不讓她回家看望父母,難怪每次她們問及父母時,他總是以各種理由搪塞。

原來多年以來的歸家期願,都是鏡花水月,大夢一場……

白洛岫突然笑了,由低低的笑變成撕心的大笑,她顛簸著往回走,一路上像是失了魂魄。她就像是一朵漂浮的浮萍遊蕩在這蜿蜒的山路上,唯一的方向,就是妹妹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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