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璃王宮——

“快點快點,小公主的及笄大禮就要開始了,快點兒把祭祀用品送過去!”

“誒喲喂,這裡的花盆怎麼歪了一個,趕緊擺整齊了,”

“公主最愛吃的桃酥都準備好了嗎?”

“馬上馬上,我再去看看!”

“趕緊的啊,毛毛躁躁的。”

……

今日是西璃嫡公主的及笄之日,宮裡宮外都忙活壞了,好生熱鬧。

“娜吉,快來幫我看看我今天戴的簪子好不好看?”瑤也坐在鏡前端詳,換了好幾個髮簪都拿不定主意。

“好看好看!今日是小公主的及笄之日,自然戴什麼都是最好看的。”那位名喚娜吉的侍女,在一旁甜甜的說。

瑤也嬌嗔的颳了她一眼。

“就你嘴甜。”

今日是瑤也的十五歲生辰,如往年一般,父王母后會為她舉行盛大的生辰宴,今年更甚。

瑤也出神的看著鏡中可人的模樣。

一身豔紅的吉服,妝容和飾品都精緻得不可挑剔,紅唇似火,可那雙深邃的眼睛卻不似平日靈動。

瑤也將手覆在胸口,按捺著那裡急劇的心跳。不知怎的,今日心中總是不安寧……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公主,及笄大典就要開始了,王上請您現在過去。”

驀然的聲音將出神的瑤也拉回。

瑤也回頭。是一個面生的侍女。

“好,我這兒就來。”

宮女聞言也不走,只是低著頭在一旁候著。

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腳步聲、打鬥聲、器皿摔碎在地的聲音……未待聽清,一個渾身染血的侍衛衝了進來,用僅存的力氣把公主跟前的那位宮女刺死了。

“公主快跑!那達王子叛變了,這些都是刺客!”話未說完,便被追殺過來的刺客一刀封喉。

瑤也的貼身侍衛見狀,立馬殺出重圍,帶著公主往王宮外跑。

數月後,中晉國——

午夜的府邸,總是十分寂靜,只時不時聽見樹葉的婆娑聲。漆黑的夜裡伸手不見五指,卻有一處還隱約透著點兒亮光。走近些,便可聽見裡頭的人在交談。

“阿淮,你確定要去南晟嗎?”沐言摁住安陵淮收拾行囊的雙手,以為她只是在開玩笑。

安陵淮挪開沐言的手,下巴點了點收拾好的東西。

“喏,你沒看到我都在收拾行李了嗎,還能有假?”

“可是,三月後我們便起身前往南晟賀壽了,你為何還要提前走一遭?”

“許是在府裡待久了,悶得慌,我想先去逛逛。一群人跟著,多不自在。”說著還拍拍沐言的肩膀,故作老成的說:“放心,沒人欺負得了我。”

沐言看著安陵淮這無足輕重的樣子,恨鐵不成鋼,一手奪過安陵淮的行囊。

“你別收了!南晟距離中晉路途遙遠,你孑然一身前去,其中風險豈是兒戲?”

安陵淮嘗試奪回行囊,卻被沐言死死抱住。安陵淮有些哭笑不得,看來沐言是要真較勁兒了。

無奈之下,她只能交代實情。

還是一如既往輕佻的語氣,卻隱隱的比往日多了幾分認真。

“數月前,西璃國大肆殺戮,近乎滅國,這事兒你知道吧?”

沐言點點頭,“知道。可這不是西璃皇子篡位謀反所致嗎?各國中,皇子篡位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不是嗎?”

安陵淮搖搖頭,“不是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安陵淮回想著這些時日收到的情報,繼續道:

“世人都說是那達王子篡位謀反,可據我所知,他是一個極其懦弱的人,絕不可能會有此等膽量和手段。”

“或許他只是表面懦弱,實則勢力強大呢?”沐言揣測。

安陵淮依然否決,

“不會。那達王子是小妃所生,雖自小沒有受盡寵愛,但也錦衣玉食歡樂度日,且西璃王是個仁君,所以,他沒有篡位的理由。加之,這些年他安分守己,從來沒有招兵買馬、拉攏權勢的行為。”

“那是為何?”

“及笄大禮前一月,西璃城內突然湧現出一大批牧民,那達王子曾上書啟奏卻被駁回了。西璃王說,六月氣候炎熱,牧民需將牛羊群從東邊遷至西邊沿海的溼涼處,偶有牧民途徑休息,也是常有的事。就在大禮前三日,那達王子失蹤了,牧民也散去了好多,全都不知所蹤了。及笄大禮時,那達王子和那批不知去向的牧民一齊出現了,才知道那些牧民是軍兵喬裝打扮。軍兵大肆殺戮,幾乎屠盡了西璃王宮,只有那達王子一人平安無事,後來,那達王子自立為王,西璃民都說是那達王子起兵謀反。”

沐言一針見血的問道:“那批喬裝的軍兵,是哪兒來的?”

安陵淮也曾讓人打探其來路,卻沒有結果:“尚且不知。前去搜查的人只帶回了一件兵器。看製作工藝,像是南晟所產。”

“南晟?不應該啊。南晟一直重文輕武,對兵器製作也是嚴格管控,怎麼可能提供這麼多兵器。再說了,南晟向來反對戰爭,和西璃也無怨無仇,幹嘛要助那達王子謀反。”

“確實,可我仔細研究過了,製作工藝是南晟不假。”

沐言聽著雲裡霧裡,“那豈不又繞回來了,南晟為何要助那達王子謀反,這說不通啊!”

安陵淮嘆了口氣,看起來也很苦惱。“是啊,我也一直困惑這一點兒。可是我又轉念一想,如果不是南晟王所為,那會不會是其他勢力?也就是說,那些兵器並不是管制的,也許是民間私制的?”

“什麼??私制兵器??”沐言大吃一驚,隨後又堅決否認,“不可能不可能,私制兵器是大罪,要誅連九族的!民間誰有這個膽啊!”

沐言的聲音太大,差點兒就驚擾了巡夜的府兵。安陵淮趕緊捂住她的嘴巴,氣急敗壞,“你小點兒聲!”

沐言這才意識到,不好意思的嘿嘿直笑。

安陵淮趁機奪回行囊:“萬一是呢,我得去查個清楚。”

沐言不再阻撓,歪頭湊近安陵淮,

“誒?你不是一向不插手他國的事務嗎?怎麼這次對西璃的事這麼上心?”

“我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就像近幾年的北歷國一樣。北歷自新王登基以來,就極愛征戰,屢屢討伐毗鄰的弱小國家並佔為己有,氣焰囂張。去年起,我們中晉的邊境也屢有動亂。不明勢力太多,我怕會威脅到我們中晉千千萬萬百姓的安危。所以我想看清楚,這黑夜中,究竟有幾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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