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中,沉睡之時,久久無法入眠的安陵宰相和夫人吐訴著心裡的考量。

“今日府邸的防衛裝置暴露,明日起要重新換過了。”

安陵宰相鬆懈的坐在凳上,安陵夫人則賢惠的幫他按揉著肩膀。

“姩姩也是無心之舉,她還年幼,頑皮些也是正常。”

“正常?我倒是沒見過哪個女娃娃像她這般上房揭瓦的。”

安陵夫人看著宰相又皺起的眉頭,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幾分:“好了,今日你也夠勞累的了,早些休息吧!”

安陵宰相睡下,安陵夫人悄悄起身,如往常一般,她睡前都會先去檢視安陵淮的入睡情況。

夜已深,安陵夫人走過廊道,卻依稀看到安陵淮房中還亮著微弱的燭光,側耳細聽,還能聽到斷斷續續的朗讀聲。

房中,安陵淮小小的身子坐在凳子上,她的面前立著一本書,書本大得能將她埋著的腦袋嚴嚴實實的遮住。雖是念著,但她的腦袋已經搖搖晃晃很久了,眼皮子也在打著架。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需盡歡……”

忽然,安陵淮的頭猛地垂下,額頭重重的磕到了桌沿,疼得她睡意消散。因為個子不夠,她需挺直腰板才能夠到桌面,她看著罪魁禍首的桌子憤憤的拍了一掌:“臭桌子!”

她甩了甩頭,繼續重振旗鼓的背誦詩文: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五花馬,千金裘……”

一文背完,安陵淮頓時洩氣的將書一丟:“還好阿言提醒我明日少傅要檢查功課讓,不然我又完蛋了!”

“咚咚咚——”

突然,門處傳來敲門聲,安陵夫人溫和的聲音也隨之傳來。

“姩姩睡了嗎……”

安陵淮立馬將蠟燭吹滅,一言不發的盯著門口。

安陵夫人看著霎時消失的燭光失笑,她也沒有戳破安陵淮,而是不明所指的說:

“睡了就好。我還以為淘氣貓又在挑燈背書呢。”

廊道樑上掛著的燈籠隨著晚風輕輕晃動,晃著門外漸漸走遠的身影,安陵淮透過門縫看到母親終於離開,這才鬆了一口氣的上床睡覺。

“呼,差點兒就被發現了……”

——

翌日。

崇文館內坐著的都是高官大臣的子女,兢兢業業的少傅正挨個兒的進行抽背。

想起生辰宴上見到的太子,說起來,這還是安陵淮第一次見到他。安陵家和王宮的交涉也不淺,怎的她卻鮮少見到這位太子呢?

安陵淮舉目搜尋著學堂的眾人,發現並沒有太子的身影,於是她湊近一旁的沐言詢問:

“阿言,怎的學堂裡不見太子啊?他不用讀書嗎?”

“太子不和我們一起唸書啊!宮中學官有太傅和少傅,教授重臣子女的為少傅,太子由太傅專門輔導。”

安陵淮忽然開朗的點頭:“噢~原來是這樣!”想及,她又往沐言身旁湊近了些,回憶起了往事:“說起我和這個太子還有過些交集。”

沐言半信半疑的看著安陵淮,太子鮮少與外人相見,她不是很相信安陵淮所說:“怎麼說?”

安陵淮正了正身子,眼神偷偷摸摸的看著正在抽背的少傅,小聲的湊到沐言耳邊:“就是皇后娘娘壽宴的時候!那時我父親也帶我入宮了。說起,那次的壽宴可真是隆重,文武百官、各大親王,連一些別國使臣都來了,皇后母家時氏也全都在場。那時我無聊,在地上撿到了一個物什就拿來玩兒,後來太子過來了,說那是他的。”

沐言:“那你有沒有還給他?”

安陵淮理直氣壯:“當然沒有!給他了那我玩什麼?那會兒我父親不在,我就跟他搶東西了,他也是讓著我,看我不給就被帶走了。”

沐言沉默的搖搖頭,安陵淮這個混世小魔王可不是白叫的。

安陵淮:“你說,他讀書都是一個人,肯定很無聊吧?平時像我們這些宮外的人不得傳召也不能入宮,我要是他,早就憋死了。”

沐言趕緊捂住了安陵淮的嘴巴,還不忘四處觀望有沒有聽到的人,她趕忙壓低聲音提醒道:

“這些話是不能亂說的!這是妄議太子,是大罪!”

“安陵縣主。”

未待安陵淮回過神,點名的聲音就打破了她的思緒。她驀然抬頭,就對上了少傅等待的目光:

“安陵郡主,到您背誦了。”

安陵淮遲遲沒有起身,眾人也紛紛看過來,還有些落井下石的對她加以嘲諷。

“這麼久都不背,不會是背不出來吧?聽聞昨日她生辰宴被宰相狠狠罵了一通,肯定是一整晚都哭鼻子去了。”

說話的是謝世子,他話音一落,其他人也跟著鬨笑。

“哈哈哈——”

安陵淮見狀驀的站了起來:“謝太華我跟你有仇是不是!我說我背不了了嗎!”

“那你倒是背啊!”

沐言也挺擔心安陵淮的,畢竟昨日確實是鬧了一通,她拉著安陵淮的手小聲詢問:“背了沒?”

安陵淮回以確切的目光,她轉過頭,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字不落的全部背誦了出來,末了還挑釁的看了謝世子一眼,看到他臉色氣得發綠,她才欣然的坐下。

“不就是一篇詩文嘛,你以為我像你一樣豬腦子?”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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