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醒來時,天色已微亮。趁族民還未活動,眾人趕緊收拾東西離開寨子。

一路小跑到了寨子外,紀安禾心有餘悸的看向來時的方向:

“我們,又要走那條繩梯嗎?”

提及繩梯,阮知知也後怕,思想後提議:

“還有一條路。我們從西面直走,到了前面的寨子就可以尋到馬車,就是中間的路途有些遠,要走上一個多時辰。”

商議過後,眾人還是決定往西走。

好在都不是矯情之人,眾人加快腳步,一個時辰便到了前面的寨子。可寨子十分冷清,家家關門閉戶的,別說是尋馬車,想要找個人詢問都難。

好不容易看到一個婦女開門倒水,瑤也跑過去,剛想開口,婦女就立馬關上了門。

“誒!”

繼續找了好幾個人都詢問無果,他們見到外人,就像見到凶神惡煞一樣驚恐逃竄。

“他們怎麼這般害怕?”白洛潼無解的問道。

無奈之下,眾人只能再繼續向前走,尋找下一個寨子。

走了一段路,眾人都感覺飢餓了,好在出發前沐言打包了昨夜吃剩的烤肉,眾人才不落得個飢寒交迫的下場。

沐言開啟包袱,將涼了的烤肉分給眾人:

“好在包著不是很凍,快湊合著吃些吧。”

體弱之人最是容易耗費精力,安陵淮、沐言和白洛岫都心照不宣的拿了最小塊兒的烤肉,將其撕開,細嚼慢嚥的果腹,剩下的就留給其餘的人吃。

餓壞了的紀安禾狼吞虎嚥,白洛潼雖吃相好些,但也急急進食。

阮知知還是一如既往的端莊,就連飢餓時也不露醜態。

樂桃吃著烤肉,不免覺得口乾了,艱難的吞嚥著。

安陵淮張望著四周,在一處頓下,指了指:

“那邊野草豐沃應是有山泉,口渴了就飲些山泉水吧!”

八人蹲在山泉邊,用手捧起一瓢泉水就喝了,也不管什麼身份嬌貴,此刻只覺得泉水格外的甘甜。

休頓過後,眾人又開始趕路了。

第二個寨子離得很遠,眾人走了一個多時辰都還未見到人煙,腿腳終究是走不動了。

阮知知體力虛軟的強撐著,瑤也則一路扶著山體走:

“不行了不行了,歇會兒吧!”

紀安禾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道:“我也走不動了。”

白洛潼見狀也坐到了地上。

“那便休息半刻再走吧。”沐言道。

剛歇下沒多久,一群騎著馬的山匪就疾馳著圍過來了。他們身材魁梧,面相兇惡,用看獵物的眼神看著她們。

待看清容貌之後,山匪的眼神變得猥瑣,他們搓著手笑道:

“哈哈哈,真是撿到寶了,個個都是頂頂的美人!兄弟們,把她們全都綁了回去!”

“是!”

一聲令下,山匪們紛紛過來將八人挾持住。

一個小山匪欲對樂桃上下其手,被樂桃一口咬住摸上來的手。他疼得尖叫,一手甩開樂桃。

“這小賤胚子,敢咬你爺爺我!看我不砍了你!”

說著他就揚起大刀刺向樂桃。樂桃閃躲不及,大刀直直的刺了過來。

樂桃身側的安陵淮大步邁過來擋在了樂桃身前,大刀直接刺在了安陵淮身上,刀口沒入一寸有餘。

安陵淮悶哼一聲。

小山匪兇殘的拔出大刀,安陵淮的鮮血瞬間噴射而出,將整個胸口的都染紅了。

“阿淮!”眾人大喊。

安陵淮抬手止住眾人,唇色開始變白。

山匪頭子當場給了那個小山匪一個耳光:

“蠢貨!誰讓你傷她的!還愣著幹嘛,還不給我全部綁回去!”

山匪有幾十人,她們只有八人,赤手空拳難抵刀劍。如今安陵淮受傷,能與山匪決鬥的寥寥無幾。敵眾我寡,沒有勝算。

“慢著!”安陵淮喊道。

山匪頭子看過來:“做什麼?受傷了還有力氣!”

安陵淮忍住身上的疼痛:

“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想必是錢財緊缺你們才蹲在此處劫持過路之人的吧?你看我們華衣錦服的,一看就知道家世優渥。你們若是將我們全都劫持回去了,得到了只不過是幾個人,錢財無幾。不如你們將我劫持回去,我身受重傷又是家中嫡女,家父肯定會來救我的。你放我的姐妹們回去拿錢,到時候再送來一批姿色絕佳的女子,這樣你們豈不是錢財和美人皆入囊中?”

山匪頭子質疑道:“你巧舌如簧,誰知道你會不會使詐!到時候別說是錢財和美人了,怕不是一個人都撈不到!兄弟們,給我綁!”

“且慢!”安陵淮急道。

安陵淮指著身上的刀傷,氣息紊亂的說道:

“這個刀傷離我心臟不過分毫,你們將我重傷至此,我還能使什麼詐?我的七個姐妹個個都是庶女,且膽小無能,家父疼愛只有我。用我來引誘,絕對能換來大批的錢財的。”

山匪頭子還是不信:“我們劫持了你,你為何還要幫我?”

安陵淮道:“我不是在幫你,我是在幫我自己。我已性命垂危,八人被劫是死路一條,讓她們去拿錢來贖我,我還有一線生機。”

聞言,山匪頭子有所動搖,但還是心存疑慮:

“我且信你,但是不能只劫你一個,還要將其餘幾個都帶上,只放一個回去通風報信即可。”

安陵淮此時靠在樂桃身上,已無力支撐:

“不可。只劫我一個,家父會心疼過來贖人,若你劫了這麼多人,到時間家父極有可能報官。若是拼個魚死網破了,你怕是也撈不到一點兒好處。官兵之人手續繁瑣,等到他們趕來,我怕只剩白骨一具了。”

山匪頭子左右遲疑,最終拿定主意:

“來人,將她給我綁回去關著!”說著看他向沐言一行人:

“我限你們三日之內準備萬兩黃金來大梁山寨贖人,還要帶來美人十個,否則,她必死無疑!”

山匪粗暴的將安陵淮綁了起來,粗糙的麻繩勒過安陵淮的傷口,疼得她緊皺眉。傷口處還汩汩流著鮮血,再不止血,半個時辰後她就失血而亡了!

白洛岫假裝摔跤,將一個小藥瓶塞進了安陵淮的手裡。山匪看到兩人靠近,立馬過來將其趕走。安陵淮趁其不備將藥品藏了起來。

“阿淮!”沐言著急的喊道。

安陵淮看向眾人,嘴角扯出那抹熟悉的微笑,示意她們不用擔心。

山匪將捆綁著的安陵淮架在馬背上疾馳而走,渾然不顧她身上的傷。馬群一會兒就消失無蹤了,地上還留著安陵淮滴下的斑駁血跡。

樂桃急得團團轉:

“怎麼辦啊!怎麼辦啊!阿淮受了這麼重的傷,會死的!”她越說越急,眼眶因為愧疚和擔憂蓄滿了眼淚: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

沐言也很著急,但現在並不是急的時候:

“阿淮這麼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方才阿岫已經塞給了她一瓶止血療傷的藥,暫時無性命之憂。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湊夠贖金,將阿淮救出來!”

阮知知強行鎮定道:“是!前方就有一個村寨了,我們快去湊贖金,找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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