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周大嫂看到周母、江苗二人回來了,臉色都不是很好,有些擔心的問道:“娘,你們這是咋了,張叔咋說的?”

“沒多大事兒,就是老三媳婦····”周母剛想說出江苗懷孕的事,就想到“不行,不能說,還不知道這孩子是不是老三的,要是不是,被人知道了,老三還不得被人笑話,老婆給自己戴了頂綠帽子。”周母回來的路上回憶起江苗這段時間的變化,心裡越來越不對勁,懷疑是不是江苗就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週三毅的事,覺得愧疚,這段時間才這麼聽話。

周大嫂見周母不回話,又問了一遍,江苗被打擊的還沒回神,和兩人說了一聲就回屋了。

“老三媳婦就是累著了,沒大事。”

周大嫂性格老實,聽到周母的話也沒多想,叫周母進屋休息,自己又去廚房收拾去了。

吃完晚飯,躺在床上,周母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還在想江苗的事,聽見周父的呼嚕聲,周母生氣的踹了他一腳,周父咯噔一下清醒了,睡意濃濃的問“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老三媳婦懷孕了。”

周父被驚喜到了,頓時就清醒了說:“這不是好事嗎?”

“可這孩子不一定是老三的。”周母冷不丁的說道。

周父起身點亮了油燈,嚴肅的看著周母說:“這是怎麼回事?”

周母對著周父把自己的猜測說一遍,周父回憶思考了片刻“那又沒有證據,可不能冤枉老三媳婦,而且,這時間也差不多對得上。會不會是你想多了。”

“我也想是我想多了,但這可是大事,萬一是真的怎麼對得起老三。”周母說著說著眼眶都紅了。

周父見狀趕緊笨拙的安慰道:“聽你的,都聽你的,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們家都是你做主。”

“一把年紀了,這說的是什麼話。”周母有些害臊。

最後,周母還是平復好情緒,給周父講了自己的打算,“正好明天生產隊大隊長要去縣裡辦事,我打算帶著老三媳婦坐大隊長的牛車去縣裡,聽老張說縣醫院可以檢查懷了多長時間,老三回來到現在差不多兩個月多一點,一查就知道這孩子是誰的,對老三媳婦就說是擔心她想帶她去醫院看看。”

周父覺得這個主意不錯,既知道了孩子到底是不是老三的,又不會傷老三媳婦的心覺得大家都不相信她。“都聽老婆子你的。”

周母把事情說出來,頓時覺得心裡的大石頭被拿走了,身心都舒暢了,雷厲風行的拿起油燈要去江苗房間“不行,得趕緊和老三媳婦說一聲,明天要上醫院,早點起來,不然趕不上牛車了,也不知道老三媳婦睡著了沒。”

其實,江苗也沒睡著,一直在想“她肚子裡有個娃了,啊啊啊啊啊啊,她懷孕了。”江苗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情緒不穩定,江苗氣著氣著眼淚就掉下來了,覺得這賊老天,真作弄人,自己在現代的事業好不容易走上正軌,莫名就穿到了七十年代,結了婚、有兩娃,等自己艱難的接受現在的身份,又跟自己說這是買二贈一,肚子裡還有一個。江苗都開始想是不是上上輩子作孽,這輩子還債。

周母過來敲江苗房門的時候,江苗還哭著呢。

“咚咚咚”

“老三媳婦,你睡了沒,出來我跟你說點事。”周母輕聲說。

江苗應了一聲,有些奇怪這麼晚了有什麼事,起來擦了擦眼睛,躡手躡腳的去開門。

周母聽到聲音,還囑咐江苗小心點別把平平安安吵醒了。

江苗開啟門,問道:“娘,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

周母慢慢的斟酌說:“今天,去老張那把脈,聽到他說你之前落水,吃了退燒藥,可能對孩子有影響,我和你爹商量了一下,想明天我帶你上縣裡檢查檢查,你看怎麼樣。”

江苗聽到周母的話,回憶今天去衛生院的事,想到張醫生確實說了這事,不過自己恍恍惚惚沒聽,又想到原主前幾個月除了那個主任沒有和哪個男人的記憶,中醫把脈也有可能不準,搞錯了,江苗抱著僥倖心理,覺得張醫生肯定是搞錯了。但也不想想,村裡就老張一個醫生,找他把脈的孕婦都足夠讓他把出經驗了。

“嗯好,都聽孃的。”江苗愉快的聲音都上揚了。

“那好,明天我們坐村裡的牛車去縣裡,我來叫你。”

周母說完事就回房休息了,江苗穿過裡這些天還一次都沒出去過,原主去縣裡倒是積極,畢竟要去和主任見面,週三毅寄回來的匯款單都是她去拿,還藉口給城裡的江家寄信。縣城離村裡太遠了,去一趟要走兩個多個小時,牛車是公家的,只有隊裡有事才能用,所以原主每次去縣裡很少坐牛車,大多時候都是走去。

在江苗記憶裡原主已經把縣城逛了個遍,江苗看周母走遠,也關上了房門,藉著微弱的光線準備從原主的存款裡拿出十塊錢來,把所有的票都帶上,怕明天起來太匆忙忘記了,打算去縣裡大肆採購一番,待在村裡一個多月一分錢沒花,還真不習慣。

·····

天朦朦亮,雞窩裡的大公雞盡職的叫大家起床,霧氣朦朧的遠處也傳來了幾聲雞叫,好像在進行早起一天的相互問候。

周母邁著略帶匆忙的腳步,走到了江苗門口,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咚咚咚”。

“老三媳婦,醒了沒有啊?再不走趕不上牛車了。”

江苗聽到聲音,從睡夢中清醒,坐起身看了看睡在她身邊的平平安安,胸口明顯的起伏著,呆坐了一會,看向門口“娘,我醒了,這就來。”

路上江苗對周母說的話,就像左耳進右耳出,完全沒聽見。

“老三媳婦,今天太早了,就沒叫你兩個嫂子起來做早飯,咱們到縣裡吃去。”

“回去就不能坐村裡的牛車了,總不好叫隊長在那一直等我們。”

“老三媳婦” “老三媳婦”

周母叫了江苗好幾聲,她才回神“啊”

“我剛剛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江苗敷衍的“嗯嗯”幾句,把周母糊弄過去。江苗心裡拔涼拔涼的,覺得自己不用去醫院檢查,大概機率真的懷孕了,因為她已經想起原主那段羞人的記憶。昨天晚上,江苗答應周母后用重新睡下,在夢裡想起了被原主遺忘的那段記憶。

原來就在秋收之前,週三毅回來探親待了兩天,平平安安的小汽車就是這時候帶回來的,原主可能是因為那個主任的事對週三毅心虛,剛開始還扮演一個溫柔賢淑的妻子,直到聽到週三毅說自己已經升了副營,級別夠了,打算帶她和平平安安去隨軍,當即和週三毅大吵了一架,堅決不去。

週三毅雖然升了職漲了工資,但當兵的地方偏,和待在農村差不多,還有照顧父子三人的衣食起居,在原主看來不過是從一個地方換到另一個地方受苦。直到週三毅探親假結束,原主也沒答應,後來那個主任也來找原主,讓她一起走,原主狠了狠心覺得還是跟主任去城裡有前途,於是拋下原配,選擇新歡。

可能是原主不想覺得是自己拋夫棄子,對不起周家,落水後潛意識裡自動遺忘了關於週三毅這段記憶,覺得是週三毅一直不回家,沒有盡到做父親、丈夫的責任,自己才做出了這個決定。

難怪,周母知道自己懷孕,沒有懷疑這孩子不是她兒子的,好了,江苗已經可以確定自己肚子應該是有一個娃了,但還是不死心,想去醫院看看是不是搞錯了就是著涼了。

到了縣城,和隊裡一起來的人道別,周母提議先去吃飯,江苗拒絕了。

”娘,去醫院檢查,好像要空腹,不能吃東西。娘你要是餓了,我們先去給你買點吃的。”

“那行,我們先去醫院,出來再去找地方吃飯。”

從醫院出來後,江苗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周母也安心了孩子是老三的,不用擔心老三被人帶綠帽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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