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寒遠,沈家的小兒子。

從小我就知道,我所在的家族並不是普通人家,家裡的豪華裝潢,管家傭人的低眉順眼,同學的趨炎附勢都讓我感到厭煩。

我是一個心思很重的人,內心世界永遠是平靜無瀾的。

哪怕染著笑意流轉在人群之中,卻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心孤寂的發寒。

哥哥,是我唯一願意交心的人。

當然,其實不管我願不願意,沈寒舟都隨時隨地能感受到我的心情,我的內心,我的意願,和我的痛。

我們是雙生子,幾乎前後腳生出來,從誕下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命運就緊緊相連了。

這是一個秘密,我們從未讓任何人知曉,就連照顧他們長大的沈硯也不知道。

大哥是一個很傲嬌的人,特別喜歡口是心非,但我很羨慕他,因為他可以隨心所欲地面對這個世界上的一切。

而我,只是一個每天扮著笑臉,維持著溫文爾雅貴公子的懦夫。

沒人知道,我的心,有多麼孤寂。

從有記憶起讀書開始,我的身邊總是很多人,他們用著花裡胡哨的辦法來吸引他的注意力,那些低端的世家拼了命讓他們的女兒巴結我,奉承我,甚至是勾引。

所有人,都帶著目的接近我,都妄想著能夠踏進沈家的門。

我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會是這樣,無波無瀾,周旋在一場又一場宴會和人性中,扮演著愚蠢而幼稚的角色。

直到,遇到她。

其實沈硯帶她回來的那天不是他們第一次遇見。

我見她的第一面,是在一個下雨天。

那天我去接喝酒的沈寒舟,連帶著我也有些醉醺醺的,走到一半的時候下起了雨,我沒帶傘,就被淋了個正著。

淅淅瀝瀝的雨水落在我身上,打溼了我的頭髮和身體。

我感覺,前所未有的寧靜。

真想永遠就這樣長眠下去,可睜開眼,就有無盡的爾虞我詐等著我,沈家的人,不能做逃避的懦夫。

就這樣放縱一次吧,我想。

可一把傘遮住了我的頭頂,我再也感受不到雨水的侵襲,隨之而來的是濃郁的馨香,爭先恐後的包圍過來霸佔了我的呼吸。

我睜開了眼,看到了她。

少女披散著長髮,穿著簡單幹淨的過膝白裙,淺笑盈盈地望著我,對我說:“不開心的話,就試著寫日記吧,把那些不好的事情都寫到日記本上,這樣心被騰乾淨了,快樂就回來了。”

“不要淋雨了,會感冒的。”少女柔軟的手拉起了我溼潤的手掌,將手中的傘柄遞給了我。

接著,頭也不回的跑進了雨中,只留下了一個背影。

從此,印在沈寒遠內心深處的只剩下那道笑顏,和那雙乾淨的眼。

沒有陰謀,沒有算計,沒有利益,乾淨通透,澄澈明亮。

真漂亮。

我開始學會寫日記了,將那些陰暗骯髒的想法都寫進日記裡,就好似把它們從我的身體裡拔除了,只剩下脾氣好,溫潤如玉的沈寒遠。

我不止一刻地想起她,

我知道,

我心動了,

哪怕僅僅只有一面之緣。

少女身上的馨香他找了很久,有一段時間他拼命流轉在各大商場裡面希望能找到同樣味道的香水,可都不是。

那,就是她身上的味道,從靈魂散發出來的,乾淨,清甜,勾人。

我以為這一輩子我都很不會再見到她了。

可那天,小叔和我說家裡要來一個人,讓我幫忙準備房間。

我並沒放在心上,可管家通知我下樓的時候,站在樓梯上,我遠遠地就看到了她。

我朝思暮想兩年的人,就那樣站在我面前。

她長開了些,穿著漂亮簡約的晚禮服,還是白色,顯得整個人聖潔又高貴。

我以為自己認錯了,可我走近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那一刻,我的靈魂都在顫慄。

我的心狠狠地叫囂著,是她,是她。

小叔讓我帶著她去房間,我很開心,牽住她手的那一瞬間,沒人知道我有多開心。

那些壓抑瘋狂的陰暗想法將我吞沒,我想,把她藏起來。

哦不,不是沒人知道,沈寒舟感受到了。

所以他看我的眼神很奇怪,我卻並不在意。

無所謂,只要她在我身邊。

我送她上樓了,她說很喜歡我佈置的房間,我看到她毫不掩飾的喜歡和激動,我簡直要開心到窒息了。

她笑起來,真美。

她要送我,卻不小心被絆倒了,我看到她的驚慌失措,身體比我的大腦更快做出反應,直接將她抱進了懷裡,怕她受傷。

其實那一刻我很自私,我希望可以就這樣,擁抱她一輩子。

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她身上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吸引我,曖昧的氛圍流轉在他們之間,明明我就差一點就可以吻上心心念念已久的人。

但,沈寒舟來了。

他很生氣地踹了門,不明白為什麼我的情緒波動那麼大,甚至還要將我們倆的初吻送給一個剛進門一天的養女。

沈寒舟哪裡知道,那是我每時每刻都魂牽夢縈的人。

我不開心,沈寒舟感覺到了,他抿了抿唇不說話,回房間去了。

其實大哥一直很在乎我的情緒,我都明白。

明明只是前後腳出生的,可他還是擔負起了做大哥的責任。

哪怕我最後提出那麼瘋狂罔顧人倫的想法,他也只是沉默地拍了拍我的肩,沒有反對。

他知道,我這輩子就認定沈雪意了,不會變。

沈雪意總是笑盈盈地對每個人,像一個可愛的洋娃娃,很精緻,很容易就能讓人感到親近,進而喜歡她。

家裡的傭人,管家,小叔、甚至是大哥,都在一點點淪陷。

除了我,早在她來之前,就已經徹底沉淪了。

每個晚上,我都會悄悄開啟她的房門,將她擁在懷裡。

我們的房間離得很近,沒人會發現。

我貪婪地汲取著她身上的味道,將頭埋進她懷裡,一點一滴地享受著在她身邊的過程。

我發現,我的佔有慾和私心越來越重。

我討厭她出門前和小叔說再見,還要抱。

我討厭她吃大哥買的零食,還吃得那麼開心。

我討厭她對別人笑,尤其是男性,女性他也不喜歡。

我想,她身邊只有我。

時間轉瞬即逝,我和大哥的生日到了。

我沒想到,她還會做蛋糕。

我看到她扎著低丸子頭,圍著圍裙在那裡做蛋糕的時候,心都要化了。

我多想,這樣的日子過一輩子。

可她好像,只把我當哥哥,不,我不滿足。

她跑上去拿東西了,我走神了撞到了沙發角,腳上傳來劇痛,可緊接著我就感覺到有人親了我。

不,應該是說,有人親了沈寒舟。

唇上的柔軟和熟悉的馨香,我一下子開始呼吸困難,氣血逆流,我覺得我要死掉了。

好痛,為什麼,怎麼可以……

我日思夜想那麼久,都只敢在晚上她睡著了偷偷靠近,為什麼他們會在樓上親吻……

我發了瘋的氣憤,在心底用盡全力地喊著沈寒舟,我說,不許親她!

這是我和他十幾年來發現的功能,即使遠隔千里,只要在心底不停呼喚,另一方就能感知到自己的想法和內心。

成倍的酸意和憤怒隨著怒吼席捲了沈寒舟,他覺得自己好痛。

他知道,自己這個弟弟,是真的淪陷進去了。

可他呢?又何嘗不是。

但他,欠沈寒遠的太多了。

從小到大家裡大大小小的宴會應酬他都想辦法逃掉,都是沈寒遠陪著沈硯拿著酒杯換上笑臉去面對那些骯髒的人性和利益糾紛。

沈寒舟知道,他對不起弟弟。

他可以任性,可沈家不能有第二個任性的孩子。

所以,他妥協了。

弟弟開心,他什麼都願意做。

這個吻,就當是他最後的貪戀吧。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和她的距離越來越近,她開始慢慢依賴我,我也開始能夠親力親為她的所有事情,照顧她的起居。

她不知道,她換下來的衣服都是被我拿去洗的。

而那些貼身衣物,他又貪心地抱了多久才肯洗掉放回去。

我想,我可能是個變態吧,可我無法控制自己,就是想不顧一切地佔有她,擁抱她的所有。

那天,我和大哥去找她的時候,碰到有人說她被關在天台。

那個人賤笑著說,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我心慌的幾乎要發狂,一想到她被欺負,被侮辱,我就像是失去了自控的能力,無數負面的壓抑情緒接連爆發,血腥、暴力、狠戾,這些平時藏匿已久的再度被揭開,重現於世。

看到那個人依舊說著侮辱她的話,那一刻,我想殺了他,千刀萬剮。

沈寒舟制止了我,他一聲不吭地承受著來自我的無數壓抑和痛苦,拽著我去救她。

門被鎖上了,我救不了她了嗎?

不,我打電話給了小叔。

小叔匆忙掛了電話,沒多久就來了還帶來了裝置和救援隊。

有人來送鑰匙了,我激動的想哭,希望還來得及。

可我好不容易爬上天台,就看到衣不蔽體的她奮不顧身地擋在了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面前,腹部中刀,還被推了下去。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世界也變得好安靜。

如果她死了,我還有活著的意義嗎?

沒有。

我瘋了一樣的衝過去,她還是掉下去了。

慶幸的是我提前打了電話,有沈硯佈置好的裝置,她被送去搶救了。

我看著臉色慘白像碎掉的娃娃一樣的她,心臟那裡像在被無數根針扎一樣,狠狠刺入,好痛。

我看向沈寒舟拿磚頭猛砸的那個人,陰暗瘋狂的想法再也不受控制。

我把他帶走了。

聽說是季家的小兒子,季長風。

呵,不過一個季家,算什麼東西?

敢碰他們沈家的人,會有地獄等著他。

我挑了一把尖細的手術刀,鋒利無比,被捆的像狗一樣匍匐在地的季長風痛苦得求我,求我不要,別殺他。

我笑了,笑出了淚。

我拿出遺落在天台的攝像機,開始播放。

畫面裡的少女一臉恐懼地反抗著,哀求他們不要。

可沒人停下,他們扯著我給她梳的漂亮的頭髮,上手在她的身上摸來摸去,甚至撕開了她的校服,恐懼和絕望在少女身上顯現著,可是沒人看得到。

“她當時也是這麼求你們的,你們為什麼不能放過她呢……”

畫面裡沈雪意痛苦和絕望的眼神深深刻印在我心裡,我發了瘋地在季長風身上劃了一千刀,整整一千刀。

沈寒舟知道了我做的事情,他沒怪我,也沒指責我殘忍,而是帶來了幾條狼狗,扔了進去。

我知道,哥哥妥協了,他在幫我。

季家找人找瘋了,可沒人知道季家的小兒子去哪了。

回到市區的我和哥哥,看到了路上大螢幕上播放的季母的尋親啟示,畫面裡季母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哀求著把兒子還給她。

我低低地笑了,兒子啊,想找兒子?

沈寒舟從口袋裡遞給我一個信封,我接過來看了,裡面有一張SD卡。

季長風最後的死狀都被錄了進去,但沒錄到他。

我會把這張卡,送給季家當禮物的。

我轉頭看向沉默不語的大哥,他什麼都沒說,輕輕拍了拍我的頭。

那一刻,我知道,大哥會永遠站在我這邊,即使我是個惡魔。

沈雪意被送去急救了,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書,我害怕死了,怕從今以後再也看不到她。

大哥陪在我身邊,只能默默地安慰我,連帶著心裡一同承受著我的壓抑和瘋狂。

我知道,這對大哥不公平。

可我,沒辦法控制了。

她醒了,我高興地給她喂水,可她沒喝幾口就對那個一身黑衣服的狼崽子說,希望這最後一週他可以給她講故事。

講故事?我也可以。

為什麼不找我?

我發了瘋般地嫉妒,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壓抑著那些肆意增長的慾望和貪婪。

這些,直到看到他們流著淚擁吻的時候,徹底粉碎。

那一幕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中,嘲笑著我自以為是的壓抑和憤怒,她根本不在乎。

她不在乎我。

沈寒舟來找我了,也看到了。

我感受到了來自他的傷心和難過,我知道,哥哥也動心了。

可我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我要得到沈雪意,將她永遠綁在我身邊,哪怕是和哥哥一起。

出院那天,我們接她回家,她笑的很甜。

至此,開啟了我更為變態的慾望和心理。

我開始偷藏她去洗澡前換下的衣服,然後放在自己身上,貪戀地感受著她的氣息和味道,幻想著她只屬於我。

我在家裡安裝了很多攝像頭,無時無刻都在監控著她的一舉一動,甚至,連浴室我也裝了。

那些在電腦螢幕前,渾身沸騰,氣血上湧的瞬間,大哥都感受到了。

他紅著臉喘息著,卻還是沒有指責我。

我的掌控欲和佔有慾越來越強,我開始貪戀在她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

那個季辭雲可真是礙眼,好想殺了他。

可我知道,如果我殺了他,小意會生氣的,也許,再也不會理我了。

可我好痛苦,好壓抑,我忍受不了每天看他們親近的日子。

但我更不想小意恨我。

我藏起了那些日記,藏起了那些骯髒的思想,覺得似乎這樣就可以回到從前那個沈寒遠。

可當我再次穿上一樣的白襯衫,看向鏡子,卻發現無論如何也回不去了。

我變不回去了。

這個時候,大哥出現在了我身後,我才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的眉間也有了和我一樣的陰鬱。

我們兩個站在鏡子前,就像克隆人,身高,容貌,氣質分毫不差,根本分不出來誰是誰。

“哥,對不起。”

對不起,也讓你染上了我的陰鬱。

“沒事。”

沒關係,我願意分擔你的痛苦,成為你的依靠。

我低下了頭,心間複雜滋味蔓延開來。

可是,好像生活總不放過我。

我照常喊小意吃飯,卻發現哪裡都找不到她的身影,我急的要死,擔心她,又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我第一時間想到,會不會是找季辭雲那個討厭鬼了?

可季辭雲說沒有。

所以我去查了監控,我看到小叔和她一起回了房間,再也沒出來過。

那一刻,好不容易有些消退的瘋狂和痛苦加倍襲來,更多的是壓抑的絕望。

我一下又一下地砸門,像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開始找不到活著的意義。

突然,門被開啟了。

小叔抱著渾身青紫的她衝了出來,太過匆忙,可我甚至能看到兩人身上的吻痕和抓痕,遍佈全身。

那一刻,心更痛了。

大哥追了上去,而我邁著似有千斤重的腿進了那間房。

到處都是她的味道,和小叔身上的薄荷冷香,交織在一起,無時無刻不在刺激他。

地上散落了一地的衣服,她的睡裙被撕開了,男人的襯衫和西裝也皺皺巴巴地胡亂扔了一地,最令他瘋狂的是淺灰床單上刺眼的一抹紅。

我想死。

我想殺光所有人。

我想回到過去。

我不想遇到她了。

可我…

捨不得。

一個瘋狂的計劃在我的腦海中慢慢發芽,緊跟著席捲而來。

我想佔有她,我要讓她徹底只屬於我。

這一次,我沉寂了很久,去完成我的計劃。

我買了一棟郊區的別墅,打造了一間房,屬於她的房間。

迷暈她,將她再次抱進懷裡的時候,我知道,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愛讓人堅強,也讓人軟弱。

她被我放在床上,大哥幫我給她戴上了鎖鏈。

我們一個人躺在一邊,將頭靠在她的懷裡,享受著片刻的安寧。

熟悉的馨香緊緊包裹著我們,雙倍的感官刺激席捲而來,這是那麼多天,我們睡的第一個好覺。

聞不到她的味道,讓我們難以入睡,甚至開始精神恍惚。

她就像毒藥,讓人上癮。

也像解藥,救他們回來。

她醒了。

她認不出我了,應該說是,分不清楚我和哥哥了。

我的心更痛了。

手中的藥劑推進了她的血管,她迷茫地閉上眼,再次睜開的時候滿眼都是水霧。

她難受地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那是我親手為她換上的19歲生日禮物。

那條緞面的,白色禮服,他選了很久的衣服。

我不顧一切地吻了上去,不再壓抑自己一分一毫。

她身上好燙,手很暖,唇也很軟。

我親手徹底撕開了那條白裙子,在腦海中幻想了無數次的場景就這樣實現在眼前,她攀附了上來,像汲取水分的魚,壓著我,一點點吻我,扯開了我的衣服。

那一刻,我流淚了。

悲,欣,交集。

她就在我懷裡,肆意地吻我,摸著我的頭髮和鎖骨。

可這一切,都只是藥物帶來的,她不愛我。

這一點現實,幾乎要壓垮我,令我絕望。

浮浮沉沉中,我趴在了她的耳邊,哽咽道:“沈雪意,我愛你。求你,疼疼我。”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她只是一遍又一遍難耐地吻我,吻掉了我的眼淚。

我想,哪怕是她清醒過來恨我,也沒關係。

至少,曾有一刻我真正的擁有過。

藥性結束了,她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我慌了。

我顫抖著手去探她的鼻息,可什麼都沒有……

不……

我不敢去想這一切……

難道是我親手殺了她嗎?親手害了我最愛的人……

不該是這樣的,我不配活著,為什麼我要這麼做,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絕望,徹底的絕望。

無數道黑氣從我身上冒出,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我的身體也開始粉碎,整個世界開始分崩離析。

我衝過去,將了無聲息的她護在懷裡,看到一旁的哥哥,下意識地催他離開,“快走,走啊!”

可沈寒舟看到我裸露在外的身體一寸一寸的開始崩裂時,突然蹲下去失聲痛哭,緊接著猛得衝了過來,替我擋下了砸落下的一塊兒天幕。

鮮血淋漓,沈寒舟卻笑了。

“我不會走的。”

“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要你,我也不會走。”

“因為,我是你哥哥啊……”

男人笑了,緊接著便倒了下去再無聲息。

“哥!”我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可大哥再也不會理我了。

周遭的一切都在變的黑暗,我流下了血淚,卻意外看到空中的她。

女人一襲白紗裙,周身神光環繞,髮間僅用一根玉簪支撐,卻仍能看出氣質不凡。

容貌清冷,看上去很是疏離,身上充滿了神秘、古老的色彩,像是經歷了萬世滄桑,不染凡塵。

雖然長相不同,衣著也不同。

可我知道,那就是她。

那個眼神,那個神態,無比熟悉。

我顫抖著伸出了手,希望她能帶我一起走。

“求求你,小意……”

帶我一起離開吧……

可她就站在那裡,眼睜睜看著我被黑暗吞沒。

最後,我看到,她落下了一滴淚。

“沈寒遠,對不起……”

我聽到了她的聲音。

原來……真的是她。

還好……她還活著。

不用忍受這無邊無際的黑暗。

沈雪意,

我不要你說對不起。

如果有下輩子,

求你,

多偏愛我一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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