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晟坐在椅子上,陰惻惻地瞟了一眼一旁的季知禮。

都是他,不同意離婚還把她逼到自殺的。

都怪他,選她那麼好的人做獵物,讓她難過讓她傷心,讓她受傷。

殺了他,殺了他……

只要季知禮死了,餘嬌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陪在餘嬌身邊!

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就只有他和餘嬌了,別人休想摻和進來!

不管是季知禮,還是於長安,都得死。

他們死了,她就只會喜歡他一個了……

……

另一邊。

聯絡不上雪意的於長安心神不寧,他總覺得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一樣。

他的心空落落的,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姐姐,她肯定出事了!

於長安連忙開啟電腦給頂層dove傳信,[現在立馬查餘嬌的位置!五分鐘,我要知道結果。]

“滴滴滴——”

於長安開啟檔案,卻發現她竟然又進了醫院,還是因為自殺要割喉。

該死的,就幾個小時而已,發生什麼了?

什麼事能把她逼到不惜自殺?!

他開著車幾乎是超著速趕到了醫院,衝進了走廊中找到季知禮和季晟。

兩個人一個站在牆角,脊背僵直,死死攥著拳頭。

另一個坐在椅子上,雙眸通紅,顯然氣的顫抖。

於長安沉著臉走過去,他冷聲開口“怎麼回事?”

季晟抬起眸子看他,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恨意。

他衝上去就要給他一拳,於長安自小就被丁克訓練的十分嚴格,他反應力極快,比身為三層arbiter的季晟更為出色。

二人一瞬間就撕打在了一起,招招狠厲,動作敏捷。季晟被於長安打得連連敗退,隨後他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把匕首,衝上去就劃破了於長安的胳膊。

於長安冷哼一聲,不用武器,他照樣也能把這個小崽子打趴下。

於長安長腿一踢,季晟揮拳去擋,刀正往下落的時候於長安猛地一彎腿,因為慣性季晟朝下落,他靠著自己的肌肉掌控力迅速歸位。

一刀一拳,除了第一刀出其不意劃傷了於長安之外,每一刀都落空了。

於長安不再手軟,他用大力拽過季晟揮刀的的胳膊,一個彎曲膝蓋頂上,他的胳膊就被於長安折斷了。

再一踢,力道十足的一腳將季晟踹到了季知禮身邊。

季知禮站在那裡,動都沒動。

他冷著臉看向對面招招狠辣的男人,他的身上不同於往日盡顯乾淨和青春活力,現在的於長安,和他們更像。

他們都是,從陰溝裡,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連靈魂都散發著腐朽的惡臭。

“呵,她非要和我離婚就是為了你吧?”季知禮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語氣陰沉又冰冷。

聽見男人話中毫不掩飾的妒忌和殺意,於長安皺了下眉。

姐姐,要跟他離婚嗎?

是為了他嗎?

不管是不是,都不是他逼迫她的理由。

“她為什麼會自殺?”於長安站在兩人對面,沉聲問。

一旁的人誰都不敢拉架,畢竟有刀子,稍有不慎喪命的就是他們這些普通人。

季知禮冷笑一聲,“她要離婚我不同意,她以死相逼也要離。”

“於少爺還真是好本事啊,騙得我們團團轉。”

季晟皺了皺眉,“什麼意思?”

季知禮並沒有多說什麼,反而他笑得開心,只是那笑容中多了些陰森和詭異。

“於少爺難道不知道我老婆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你以為,她就如同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乖順乾淨嗎?”

於長安看向一旁亮著燈的搶救室,眸色深了深“她是什麼人,她會告訴我。”

“我沒興趣聽你說關於她的事情。如果她想讓我知道,她會和我說的。”

“如果她不想讓我知道,我也不會強求。”

“我尊重她,永遠。”

他的聲音堅定又認真,神色也很平靜,沒有一絲好奇。

可越是這樣一副他很瞭解她,為她考慮的樣子,季知禮心中就越發惱怒。

“於少爺,她還是我的妻子,我們還沒離婚呢。”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插手我們之間的事呢?”

“還是說,她出軌了你?傍上了於家,所以不屑於我小小的季家了嗎?”

他的話聲聲刺耳,引得旁邊的群眾議論紛紛。

——“這女人還真是水性楊花,有這麼帥的老公還不知足,又去勾搭個小白臉!”

——“就是就是,可不是嗎?聽這語氣,人家老公正生氣呢!”

——“好了快別說了,我們又不是當事人,這種事誰知道呢?”

——“我看這個於少爺也不像會做出那種事情的人……”

……

議論聲越來越多,大多數都是辱罵雪意不知羞恥勾引人的,聽的於長安感覺心都顫了顫。

“夠了!”

“我和姐姐沒有你說的那種關係!我和她從來都沒有做過什麼超出界限的事情,你身為她的丈夫,不維護她的清譽就算了,還站在這裡挑撥?”

“要是她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話,該多傷心?!”

於長安氣憤的大聲反駁,原本嘈雜的走廊上瞬間一靜。

醫生護士們也連忙催促家屬回病房,說醫院不能大聲喧譁。

季知禮和季晟站在對面,他們和於長安之間就像有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是能和餘嬌站在一起與永遠分別的界限。

於長安做事,總是尊重餘嬌的想法,以她的喜好為準。

他們做事,更多的是拉著餘嬌和他們一起,幾乎沒有過問過她的喜好,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什麼。

三人沉默著,但神色都異常陰冷,沒人知道這之中蘊含著多少怨恨和殺意。

“咔嚓——”

搶救室的燈滅了。

一個護士率先走了出來,“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季知禮邁步上前,於長安緊隨其後。

季晟只能勉強靠著牆才能站穩。

“搶救過來了,但是病人身體十分虛弱,本就傷了根基不能經受強烈刺激。現在情緒很不穩定,打了鎮定劑後才安靜了一些。”

“家屬一定要注意病人的身體,千萬不要再來一次今天的這種情況了,不然,能救回來的機率低於百分之十。”

護士說完話,就帶著季知禮去繳費處辦住院手續了。

於長安陪著護士們推著擔架車將雪意送上了六樓,這次住的是607。

季晟踉蹌著擠進了電梯,於長安皺了皺眉,最終還是沒說話。

等護士都出去後,於長安才坐在病床前,輕輕為雪意掖好了被角。

病床上的女人臉色蒼白,精緻的小臉上沒有任何血色,嘴唇也發白。脖子上纏了一圈厚厚的紗布,依稀可見一些血跡。

姐姐……

第二次看你這樣受傷了。

於長安沒管一旁的季晟,輕輕握住了雪意冰涼的手,呼了好幾口氣,呼完後還搓一搓。

“姐姐,我給你捂捂。”

他溫熱的手包裹著女人冰涼的小手,握得緊緊的,直到熱了後才換另一邊。

就這樣來回交換著捂,直到再次碰到另一隻手也是熱的後才停下。

季晟的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旁邊的心電圖。

於長安給她暖手的時候,她的心跳加快了……

季知禮這次沒有走進病房,而是選擇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看向裡面躺著的那個身影。

第二次了,她差點死掉。

再有一次的話,她會搶救不過來。

嬌嬌,我該怎麼辦才好?

又不捨得打斷你的腿了。

那就好好留在我身邊吧,哪裡都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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