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

原本鉗制的強大精神力忽然鬆開,幾人得以喘息,空氣中瀰漫著醉人的清甜香味和罌粟花的味道,倒是和那日他們找到沈澤的時候很像。

只不過,這一次被迫看了現場直播。

謝聞嶼拿過自己的眼鏡,陰沉著臉回了房間。

沈澤脫下外套,去冰箱裡拿了一瓶酒,隨後也上了樓。

他實在是無法理解她怎麼能這麼善變,這個突然出現的雪年,強大的就好像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上。

碾壓的精神力,太離譜了。

她愛玩又放蕩,可那個女孩……

想到雪意,沈澤似乎還能回憶起女人那雙溼漉漉的眸子和小心翼翼想拉他衣角的手。

他撥出一口濁氣,這樣看來,昨晚的那個人也是這個所謂的雪年了,根本不是她……

男人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心卻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空蕩。

雪意,你在哪……

紀深獨自靜坐在吧檯上良久,久到那股暴虐的氣息藏都藏不住。

為什麼偏偏要出來一個雪年?

如果不是她的出現,現在,那個小女人應該乖乖窩在他的懷裡,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整棟別墅都佈滿了她強大的精神力和氣息,他不喜歡讓他很沒有掌控力的女人。

深夜,原本是盛夏的夜晚卻突然開始狂風大作,雷雨交加。

細密的雨滴打落在別墅的落地窗前,雪意勾唇淺笑。

表演的機會這不是又來了嗎?

“轟隆——”雷聲炸響在這棟別墅每個人的心中,令他們不安。

紀深穿著黑色的真絲睡衣,喝了口酒,看著外面電閃雷鳴的盛宴,總覺得有幾分奇怪。

末世以後,就很少下雨了,更不會有像現在這樣大規模的雷雨和閃電。

他走出門,卻聽到二樓走廊角落傳來低低的抽泣聲。

男人腳步一頓,隨後邁步朝那裡走去。

女人蜷縮在角落,穿著單薄的白色睡裙,害怕地捂著耳朵,還流著眼淚。

“雪年?”他疑惑出聲。

那個女人那麼強,居然會害怕打雷?

聽到聲音,女人猛地抬頭,水汪汪的眼睛裡都是無措和害怕,最重要的是她的瞳孔,是黑色的。

紀深眸色一深,隨後衝過去將人抱在懷裡回了他的房間。

雪意害怕地蜷縮在紀深懷裡,嬌小的身子顫抖個不停。

紀深將人放在床上,安撫地攬進懷裡,輕聲道,“別怕,小意。”

“隊…隊長…”女人回過神來想要推開他,可這一舉動卻引得男人抱得更緊。

雪意的抽泣聲越來越大,“嗚……你放開我……”

她拍打在男人的胸膛上,以卵擊石,卻更加激怒了今天本就被刺激到的紀深。

他挑起女人的下巴,害怕的淚滴落在男人修長的指節上。

絕對的掌控姿態讓他胸腔裡生出異樣刺激的膨脹氣體,成熟冷峻的輪廓上壓著一雙黑漆漆的眼,高挺鼻樑擋住光線,投下大片陰影。

女人的抗拒和想要逃跑的動作讓他失去了理智,“呲啦——”一聲,布料破碎的聲音響起,男人的大掌毫不憐惜地扣上她的腰,垂眸看她帶著壓抑許久的怒火和慾望。

“怎麼,他們都行?就我不行?”他冷笑一聲,充滿壓迫感的禁慾氣息撲面而來,強勢地開始侵略她的領地。

漫長的黑夜,窗外雷雨交加,窗內是女人支離破碎的哭喊聲,可惜沒能換來男人的憐惜,反而使他愈加狠戾。

“你最喜歡誰?嗯?沈澤?還是季拓?今天在沙發上玩得開心嗎?在房間裡也沒少跟韓亦玩吧?”

“他們都行是嗎?只有我,你那麼抗拒我的靠近,怎麼,覺得我很差嗎?”

紀深嘴角的譏諷都沒停下來過,更別說身下的動作,他狠狠掐住女人纖細白嫩的脖子,似乎稍一用力就能掐斷,“哭吧,再哭大聲點,沒人會聽到。”

他開啟了自己的領域,這一整個房間,都是他的絕對領域。

就算她嗓子都哭啞,也沒人會發現。

“嗚嗚嗚……”雪意痛苦地掙扎著,咬上了男人的手指。

紀深眸色一暗,卻顯而易見地多了幾分愉悅。

雪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果然是個死變態。

……

直到光明吞噬了黑暗,領域撤去,雪意才徹底昏睡過去。

【瘋子。】

紀深渾身都在散發著那種愉悅和滿足,他給女人蓋好被子,身上的抓痕和指甲印毫不掩飾,光著膀子就走下樓。

謝聞嶼和韓亦已經在吃早餐了。

見他下來,兩人都沒什麼反應,直到他坐在韓亦對面,韓亦抽空抬眸看了一眼,僅一眼,他手裡的叉子就彎了。

紀深身上胸膛後背都是大小不一的抓痕,還有深淺不一的牙印和紅痕,一看昨晚就經歷了激烈的事情,韓亦厭惡地皺眉,隨後將手中的叉子丟了過去。

“你能不能穿上衣服?”

聽到韓亦明顯不善的語氣,紀深聞道了其中的酸味兒,笑得坦然,“不好意思,我就下來倒杯水,昨天晚上吃的太飽,現在不餓。”

他拿著飲料笑著上樓,炫耀了一圈明顯心情很好。

可剛回到房間,就發現雪意不見了。

他的精神力探去,發現人被帶到了沈澤那裡。

沈澤溫柔地替雪意蓋好被子,餘光瞥見門口高大的男人,冷笑著,“趁人之危,你真好意思。”

紀深薄唇一張不堪示弱,“一大早就來搶人,看來我們首長大人的小兒子也沒那麼冷靜,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呢。”

沈澤冷下臉來,“我不在乎那個女人做什麼,可我在乎她。”

“她回來了,你就別想強迫她。”男人一個瞬移,一把匕首瞬間出現,劃破了紀深脖子上的面板。

他收回匕首,貪戀地撫摸著女人的睡顏,“下一次,這把匕首劃開的會是你的動脈。”

紀深凝視了他很久,方才離開。

沈澤的異能越來越強大了,看來,他也要加把勁兒了。

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床上,給安睡的女人臉上打上了一層金光。

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入目卻又是陌生的地方,身上隱隱作痛,她害怕地蜷縮起來,卻看到了沈澤。

沈澤端著午餐走了進來,見她醒了,溫柔地笑了笑,“你睡醒啦?吃點東西。”

雪意一下子撲進了沈澤懷裡,哭腔中傳來依賴和不安,“沈澤,這是哪裡……”

沈澤的動作一頓,隨後揉了揉她的腦袋,“乖,別怕,這裡是小隊的別墅,現在大家都住在這裡,你也是。”

女人害怕地又縮了起來,忐忑道,“沈澤…我可不可以不住在這裡啊…我們回以前的家好嗎?我好害怕,昨晚……”

提起昨天晚上不堪的一夜,女人似乎很難啟齒,只是不停地在顫抖。

沈澤心疼地將人抱緊,安慰起來,“別怕,以後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別墅有一層禁制,短時間內不能離開,你就乖乖跟在我身邊,好嗎?我會保護你的。”

“嗯……”雪意紅著眼點點頭,看上去委屈極了。

雪意乖巧地縮在沈澤懷裡,沈澤細心地給她餵飯擦嘴,她美滋滋地享受著。

哎,何德何能啊,首長家的小兒子親手餵飯,一個字:爽!

養尊處優的男人在穿搭上也頗有見解,給她搭配了一件白色的開衫後幫她換上了一條淺藍色的裙子,顯得整個人乾淨又乖巧。

她被牽著小手帶下樓,幾人還在樓下吃午飯,見她下來,神色各異。

季拓一副害羞的小男人姿態,紅著臉不說話,韓亦雖然冷著臉,卻也沒再出言嘲諷。

謝聞嶼倒是一直在打量她,目光在觸及到她黑色的瞳孔時暗了下來,不動聲色地繼續吃飯。

雪意乖巧地跟在沈澤身邊,沈澤從冰箱裡拿了一盒牛奶遞給她,她乖巧地接過,開心地說“謝謝沈澤~”

聲音甜甜的,糯糯的,和從前一模一樣。

季拓原本埋頭吃飯的動作一頓,幾乎和韓亦是同步轉身,二人分別看清了女人黑色的瞳孔和熟悉的乖巧和溫柔,一股淡淡的失望浮現在心頭,可兩人都沒說話。

不是她……

沈澤寵溺地將人抱在懷裡,隨後走到沙發前開啟電視,“你不是喜歡看電視嗎?我陪你一起。”

雪意眼睛亮亮的,“好。”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旁若無人地交談著,時不時還會一起跟著劇情大笑,看上去就像一對甜蜜恩愛的情侶。

季拓扔掉手中的筷子,嘴角耷拉著,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來說道,“我吃完了,先上去了,你們慢慢吃。”

韓亦也沒心情再吃下去,他沉默著離開,一言不發。

他們都很清楚,這個人不是她,可那股心底蔓延上來的奇怪的感覺是什麼呢……

失望?

還是嫉妒?

又或者是酸澀。

這個狀態下的她,只喜歡沈澤一個人,他們都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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