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咬著唇,紅著臉拍開她的手,“你……我才不會懷上你的孩子!”

他才不要!

雪意遺憾的移開手,神色落寞:“好吧……既然你不願意,那你等傷好了就離開吧。”

司玉原本要扯被子的手一愣,隨即瞪大了眼睛,氣紅了眼,“你……你居然真的不對我負責!”

“可惡的雌性!”

“你……你……我要咬死你!”

他惡狠狠的說道,越來越激動,忽然朝著雪意撲了過來,張開大嘴就衝著她的脖子咬。

雪意側頭,偏生掰直了他的下巴,使他想要咬下來的動作變為親吻的幅度。

他的尖牙被迫收起,重新墜入溫柔鄉。

最後,為了躲避女人的魔爪,他直接變成獸形,小貓軟趴趴地窩在凌亂的床單上,控訴地瞪著她。

任憑雪意怎麼誘哄,司玉都不肯變回人形。

雪意也不強求,最後抱著快餓暈的司玉睡了過去。

睡著了,倒也不餓了。

只是……

一朝美男在懷的雪意顯然忘記了什麼。

以至於三個少年辛苦捕獵的一天,滿載而歸,想要給她洗手作羹湯的時候,卻瞧見她躺在床上抱著一隻白狐狸睡得正香。

她睡的香甜,完全沒掩飾房間內凌亂曖昧的痕跡。

白色的狐狸被她抱在懷裡,九條尾巴乖順的盤起來,圈著她的身子,遠遠看過去,自當是相互依偎的。

長月現如今再不能和從前一樣胡鬧,發脾氣,因為他害怕自已被拋棄。

所以即便小鮫人氣紅了臉,眼眶通紅,還是抿著唇去做飯了。

他燉了湯給她補身子,還採了藥。

葉堯沒什麼表情,他早就看明白她不會只愛一人。

多一個,少一個,無所謂。

只要她還願意說出口那句愛他,足矣。

他去幫著長月準備晚飯,處理今天帶回來的食材。

兩個人都有靈力,辦起事來也十分麻利。

唯有洛奕,撅起嘴,含著控訴去叫她起床。

才剛娶他回家,她就又看上了一隻狐狸!

這明晃晃的九條尾巴,又是白狐狸,除了司玉還能是誰?!

司玉自小就和他拿來比較,比樣貌,比身材,比誰長得高,比誰更出眾。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不上不下,旗鼓相當。

這隻騷狐狸又蠢又笨,被狐族部落寵壞了,不諳世事,有時候又很欠揍。

他沒少和司玉打架,經常用爪子將對方撓一身傷。

不過他們打歸打,卻約法三章,這麼多年一直沒越過界。

第一,打架不打臉,影響擇偶。

第二,打架不告狀,不當癩皮狗。

第三,打架歸打架,不挑起戰爭。

洛奕原以為,自已率先找到雌主就可以壓這隻白毛狐狸一頭。

誰曾想,他竟然這麼不要臉,居然勾引他的雌主!!!

可惡的臭狐狸!

(司玉:我勾引她?!

我勾引她?Are you sure?!)

【炸毛.跳腳.jpg.】

如果司玉知道了洛奕的想法,肯定會氣的破口大罵。

分明是這個雌性見色起意,瞧上了他的美貌,壓著他醬醬釀釀。

這隻死貓還敢說是他勾引她?!

呵,管不住自已的雌主的花心,又要怪他長的好看?!

真是世風日下,貓心不古。

癲,太癲了。

洛奕沒好氣的把九尾狐從女人懷裡薅出來,往一旁的地上扔。

司玉原本睡得好好的,被他嚇得一激靈,一下子腿軟了,摔在地上又加重了腿上的傷。

司玉慘白著臉:“我*************你個死貓……”

洛奕冷哼一聲,看他起不來的樣子格外得意,“喲,我們狐族少主怎麼還有這一天啊?”

“你怎麼不站起來啊?是地上涼趴著舒服嗎?”

嘲諷,赤裸裸的嘲諷。

呵。

司玉可咽不下這口氣,他咬牙切齒的張嘴反擊:

“呵,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差點連部落都被滅掉的貓族王子呀~”

“聽說最後還是靠你的新雌主才保下你的部落,沒用的廢物,就你這樣反過來靠雌主的貓,一身貓臭味兒,來給本少主擦桌子都不配!”

洛奕臉上的得意僵住了,一貓一狐又開始爭鋒相對,恨不得把對方吃了,在評價一句肉真柴。

戰局一觸即發。

眼見他們要打起來了,雪意也裝不下去了,哎呀嗎,她身體被掏空,就想睡一會兒,怎麼就那麼難?

她迷迷糊糊的醒來,睜開眼,嚶嚀道:“小貓,不許欺負小狐狸。”

洛奕本來笑著要來抱她的動作一頓,緊接著那張軟萌的臉上爆發出強烈的不可置信,瞳孔地震,

“你…你說讓我別欺負他?!”

司玉得了便宜還賣乖,可不會放過這能讓洛奕吃癟的機會,此刻主動化成了人形,依偎進雪意懷裡,身上大片大片的曖昧紅痕令洛奕覺得十分刺眼。

偏生狐狸一副委屈的樣子對著少女撒嬌,眼底的幸災樂禍毫不掩飾,“他剛剛要打我!”

“不是說要對我負責嗎?你可得為我做主。”

他語調中帶著掩蓋不住的茶味兒,茶言茶語的,把對面的洛奕氣的又要過來撓他,雪意猛吸了一大口,撥出一口濁氣來。

就這個茶味兒爽!

沒想到司玉和洛奕居然是歡喜冤家。

這下好了,留住小狐狸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她知道司玉在故意挑釁洛奕,本想向著他,可又想起來洛奕是阿芙的孩子,自然不能讓他多受委屈。

那怎麼辦呢?

她陷入了苦惱之中,祈禱有人為她出謀劃策。

不過,這倆打瘋了的幼稚鬼最終還是被雪意強制性變回獸形了,一手拎一個,抱著去吃飯。

一狐一貓,被迫都被雪意抱進懷裡,走路間,少不了挨著。

一碰到,倆人面色就跟吃了屎一樣難看,止不住的躲。

葉堯剛處理好食材,還沒開始做,長月則已經開始燉湯了。

鮮香的味道飄了過來,司玉餓的肚子咕咕叫,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扯了扯雪意的衣服,

“我要吃飯,餓。”

雪意走過去,把倆小崽子放到凳子上,隨後開始忙活。

現在,這個洞裡有長月、葉堯、她、洛奕、司玉,五個人的話……

做的量也必須夠。

她看了看三個男人今天去打獵一整天的結果,發現可以做很多好吃的。

長月撈了很多魚和蝦,都是個頂個的大。

貓,愛吃魚,給洛奕做點小魚乾吃吧。

說幹就幹,她一抬手,數十條魚就飛到了空中,鑑於不知道大家的口味,她都做了一遍。

香辣、麻辣、清蒸、紅燒、糖醋、烤魚,魚湯。

灼熱的靈力在空中流竄,帶起一陣驚人的溫度。

調料瓶她都留在空間外面了,這樣也方便崽崽們鍛鍊手藝。

現在她可以多幹點,後面,可都要靠他們來養她了~

石桌被碎石連結,融合,擴大,直到變成一個大圓桌。

雪意剛才做的魚從空中落下來,整齊的排放在石桌上。

第二大道菜,蝦。

考慮到魚已經不少了,蝦她沒做太多,剝掉殼後,蝦仁清蒸一道,紅燒一道,還有一道龍蝦肉。

第三大道菜,野豬肉。

豬肉的做法太多了,不過照她的經驗來看,葉堯、修、長月都最喜歡吃烤出來的,所以她做了一大盆烤豬肉,撒上了調料和芝麻,放在了石桌最中心。

做到這裡,長月煲的補湯也好了。

他摘了鹿茸、人參,和一堆補身體的,全放了進去,熬了一大鍋。

雪意看著,小臉皺巴巴的,感覺身體又要被掏空了。

黑乎乎的,能喝嗎?

【痛苦面具.jpg】

秉持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自已受苦不如大家一起苦的原則,她直接給每人都盛了一碗。

喝!

大家都喝!

一起苦!

可當她舀了一勺放進嘴裡後,嚐了嚐,意外的發現味道還不錯。

當然,她發現後,其他人也發現了,從剛開始的小口嘗試到後面的大快朵頤,一大鍋黑乎乎的湯很快就見底了。

雪意直接喝了兩碗,看向長月的眼神越來越亮,止不住的誇:“阿月!這個湯好好喝!”

“你的手藝真好,我明天還要喝!”

長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唇角帶笑,“姐姐喜歡,我日日燉給你喝,我還加了一些藥材,能補身體,姐姐多喝點。”

說著,他又要把碗遞給她,卻被雪意嚴辭拒絕了。

“不行,你忙活了這麼久,自已都沒喝,全被我們喝完了,你快喝,不然我要生氣了……”

長月只得收回碗,一點點喝光了碗裡的湯。

最後鍋裡剩下的兩大碗湯和鍋底,都被長月喝了進去。

味道確實不錯,但更令他高興的是她的誇獎。

做飯這門活,他並不熟悉,也是一點點把控量磨出來的。

她能喜歡,他就開心,感覺做的一切都值了。

雪意又給葉堯和洛奕夾了好多菜,笑意溫柔,“阿堯和小貓也多吃點,你們累了一天,帶回來這麼多東西,好好補補。”

洛奕搖著尾巴,朝她肩膀蹭蹭,乖巧應聲。

瞥見小貓的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司玉就膈應,他故意低呼一聲,捂著自已腿上的傷口,與此同時手指狠狠的掐住傷口,使其暈出一大片血跡。

雪意當下就著急了,一點點給他治傷,精純的紅色靈力湧進少年的腳踝,令他感覺到一陣溫暖。

但由於她側身得快,注意力落在了司玉身上,洛奕想要繼續往她懷裡躺的動作直接落了個空。

在雪意看不見的地方,司玉得意地挑眉,對著洛奕吐舌頭,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不,應該是騷狐得志!

洛奕恨得牙癢癢,半晌擠出來一句話:“狐族少主應該不能久待吧?傷養好了就走吧,不然狐族首領要來我們家要人了。”

“我們家。”被洛奕咬的格外用力,強調司玉只是個無名無份的外人。

而這裡,是他們其他人的家。

果不其然,司玉一下子黑了臉,冷冷吐出一句:“關你屁事。”

就不再和洛奕嗆聲了,專注吃自已的飯。

死貓臭貓醜貓長的比隔壁二奶奶家的三花貓還要醜!

兩個眼珠子還不一樣,一身白,只有他才配有白色的皮毛!

學人精學人精學人精學人精!

司玉化氣憤為食慾,連吞幾大碗。

等眾人都吃飽後,已是深夜。

葉堯和長月主動攬了洗碗的活,他們有靈力,更方便。

但雪意思及兩人今天屬實是累了,就把洗碗的活自已幹了。

她洗個碗,也就兩分鐘的時間。

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熱。

她問其他人:“你們熱不熱?我怎麼感覺好熱……”

洛奕和司玉的反應是最重的,蜷縮在一起,難受的嗚咽著,“熱……”

雪意又拿出一顆冰靈珠,放在洞穴正上方的位置,想要給洞內降溫。

可渾身還是燥熱的厲害。

葉堯和長月也隱隱開始喘起了粗氣,尤其是葉堯,呼吸急促,下半身已經變為蛇尾,難耐的開始纏著洞內的柱子。

蛇纏。

沒有配偶的蛇緩解慾念的辦法。

雪意感受著體內的熱流,又看向周圍幾個崽崽的樣子,反應再慢也能猜出來發生了什麼。

【小7,我們這是怎麼了?】

007不斷開始檢測人物身體數值,調取資料,最後經過分析後畫面上出現了長月那鍋湯的景象。

【主人,是那鍋湯!】

【長月摘了很多藥材,想要給你補身體,但他採錯了一味催情草,催情草和另一味補氣血的藥材長得很像,他採錯啦!】

【這獸世的催情草是專門給獸人們準備的,威力極猛,相當於現實裡的烈性催情藥,只有交配後才能緩解,否則就會爆體而亡。】

爆體而亡?

雪意一下子軟了身子,癱進一旁的長月懷裡,肌膚相貼後,有一瞬間的冰涼。

小鮫人哭著要靠她更近,“姐姐,我好熱……”

他開始扯自已的衣服,胡亂一通地往雪意身上親。

雪意撐著最後的意志力回到她的房間,她的房間床是最大的,空間也是最大的。

剛躺下,小鮫人就迫不及待的貼了上來,纏著她的唇舌熱吻。

此時此刻,其他人就算再傻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喝的湯,或者吃的菜有問題。

不是菜,菜每個人喜歡吃的都不一樣。

唯一一個大家都吃的,並且進食量不少的就是那碗黑漆漆的大補湯。

他們不甘示弱的闖進來,小貓撲到她頸側,止不住的開始舔舐她的鎖骨,帶著倒刺的舌頭弄得她發癢。

司玉身後的九條尾巴高高翹起,身子軟的不像話,去牽她的手,狐狸的尖牙靠近她的脖頸,讓雪意的腦子清醒了不少。

她難受得發慌,拽住了洛奕的頭髮。

被拽住頭髮的洛奕乖巧的親上去,舌頭柔軟卻帶著一些微刺,小貓親的入神,止不住蹭她

肌膚上傳來冰涼的觸感,此刻對於渾身發燙的雪意來說猶如沙漠中解渴的冰泉。

骨節分明的手指帶著力度劃過,掀起一陣酥麻的癢意。

接二連三的攻勢令她大腦一片空白,面色潮紅身體發軟,汗水將額髮浸的亂七八糟。

即便冰靈珠依然高高掛起,室內的溫度卻半分不減,且愈演愈烈。

尤其是此時此刻,周圍幾個雄性虎視眈眈,長月只顧著拼命用出全力,毫無章法可言。

誰是勝者?

誰戰敗?

不到最後,猶未可知。

雪意不知道那天是怎麼過來的,反正她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真正的“身體被掏空。”。

幾人昏昏沉沉睡了多日,完全不知道此刻外面已經亂翻了天。

司玉的父親因為找不到他,已經開始派出大批的狐狸獸人出來尋找,甚至拜託給了阿芙。

阿芙順著司玉的氣息追蹤到了雪意的洞穴,感受到其中交雜的味道,她一個激靈就退了半步,一尋思,直接跑路。

艾瑪。

這不是殿下的窩嗎?

敢情是殿下把司玉拐跑的,這她還怎麼幫司玉父親的忙?

難道告訴他,你兒子正軟玉在懷,睡得正香?

深思熟慮後,她一臉沉痛的回了狐族部落,告訴司玉的父親,說:“我見到小玉了,只是……”

兒子控的司玉父親都要急哭了,“只是啥啊?”

“妹子,咱倆之間有啥不能說的?我兒子是死是活,你給個準信!”

阿芙撐著下巴,嘆了口氣:“大哥,你別急。咱都認識多少年了?我是啥為人你清楚,斷不會胡言亂語。”

“其實小玉沒什麼事,只是找到了雌主,我去的時候他們還在……”

“哎呀,就交配那點事兒,你懂的~”

“我這當長輩的,總不能進去打擾他的好事吧?”

司玉父親一下子紅了臉,結結巴巴地問:“當…當真?”

阿芙一臉正色,拍拍他的肩,“比他是你兒子還要真。”

一場鬧劇就這樣短暫收尾,沒有引起太大的恐慌。

等他們陸陸續續醒來後,已經是九天以後了。

雪意揉揉肩膀,一一喊他們起床,然後給他們挨個洗了個澡。

沐浴完後,她坐在石床上,身邊躺著司玉和長月,外面洛奕和葉堯正在忙活。

可不知怎的,她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忽然出聲詢問007:【小7啊,修現在在哪?】

她有點想那隻小老虎了。

007調出修的畫面,隨後不忍地切出來給雪意看。

女人一看,立刻慌了神。

換好衣服就直接撕裂空間衝了出去。

身後傳來洛奕等人的呼喚聲,可她頭也沒回,幾乎是疾馳。

修正戴著厚重的鎖鏈奄奄一息,唇乾裂了,膚色也黑了不少,瘦了,整個人如同一幅骷髏架子,哪裡還有原來那副意氣風發的樣子?

從猛獸區走到這裡,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因為戴著厚重的鎖鏈,導致他無法捕獵,行動不便,動作也不夠敏捷。

多日未進食,又負重前行,令他陷入了瀕死狀態。

原來柔軟順滑的金色短髮連同耳朵一起耷拉在腦袋上,看上去很是狼狽。

厚重的鎖鏈壓垮了少年,灼熱的高溫令他頭暈目眩,直直往地上栽去。

找不到她了嗎……

真不甘心啊……

他重重摔在地上,慢慢閉上了眼睛。

最後一刻,依稀瞥見了一道身影正朝他跑來。

怎麼,有點像她?

幻覺吧……

她,應該早已把他忘了……

渾身是傷的修被雪意帶回了洞穴。

她冷著臉震碎了他身上的鎖鏈,少年的身體上遍佈傷痕和捆綁的痕跡,髒汙也不少。

這鎖鏈,實在是太重了。

負重一時還行,可他硬生生走了將近一個月,路上不知道都經歷了什麼才走到這裡。

他進了非猛獸區的邊界線往前,按照修的速度,還要走五天才能走到他們的洞穴。

可他的身體,已經撐不了五天了。

雪意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修回自已孤身跑來找她,居然還戴上了限制猛獸的鎖鏈,徒步走了這麼久。

真傻。

長月和葉堯等人圍了上來,看清楚是修後,難掩驚訝。

那隻老虎怎麼變成這樣了?!

短短半個月,異常狼狽。

猛虎首領的兒子,心高氣傲的修,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洛奕和司玉並不認識修,但能從她嚴肅的表情和長月、葉堯的反應中看出來,這個男人顯然也曾經和他們關係匪淺。

雪意把小老虎抱進屋子,直接摔了門,“誰都不許進來。”

她開始一點點檢視他身上的傷口,一邊悔恨自已為什麼要那麼選擇。

不如留他在身邊,也好過送他離開。

她在昏迷的小老虎唇角落下一個吻,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隨後開始給他治療。

修這一覺,睡了很久。

他很久都沒睡這麼安穩了,隱隱約約能感覺到自已被抱著,卻不知道是誰。

可那味道那麼熟悉,讓他安心。

“寶寶……”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半夢半醒間,再次被女人抱緊了些,她神色溫柔,摸著他的腦袋,一如從前:“乖,再睡會兒。”

修使勁兒揉了揉自已的眼睛,又拍拍自已的臉,想要確認是不是幻覺。

她怎麼會在他身邊呢……

見此,女人心中更加有愧,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溫聲道:“小老虎,是我。”

“再睡會兒好嗎?我也有些困了。”

她哄著,修很快又沉沉睡去,眉眼間難掩倦色。

雪意治好了他的傷,又給他洗了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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