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黃雨桐找到劉志遠,要他殺了徐潔的時候,他是死活不肯的。雖然他對她沒有愛,可是在怎麼著也是有點感情的。但是對面給了他五十萬,慷慨道:

“錢你先拿著,成不成再說。況且這是我指使你的,你算不上主謀,敢不敢放手一搏。”

那一刻劉志遠雖然心動,卻也沒有被慾望吞噬理智,殺人他是萬萬不敢的。更何況那人還曾與他同床共枕,他又不是禽獸。

可是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在生活中,總會想到那五十萬。有時候玩遊戲,或者和朋友出去玩,總會想到如果有錢就可以肆無忌憚了。那個揹包看起來沉甸甸的,但是當初他沒敢接。

倘若有一個人得之了獲取利益的捷徑所在,那麼極大機率地,他將會逐漸變得不擇手段起來。實際上,當他最初陷入糾結的時候,就已經在為自已尋找理由了。

第二次見面的時候,是在網咖門口。劉志遠出門就看到了雨桐,對面依舊揹著那個書包,向他招了招手。他知道那裡面裝的是錢。

儘管這樣,劉志遠還是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可是他卻不由自主地往那條小巷走。那裡沒監控,還是放垃圾的地方,一般不會有人願意去那裡。

等到劉志遠走到巷子中間的時候,果然被雨桐追了上來。這次他先開口了:“你叫什麼名字?”

雨桐想了想,說:“李清風。”

劉志遠問:“我能問一下,你和徐潔有什麼仇嗎?天大的事解決不了,讓你想要殺她?”

回想起那晚李清風一直盯著徐潔看,他原本以為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看,現在想來,是仇家看仇人的看。難怪那時候徐潔急忙說好話,看來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這個賤女人,沒想到在他之前還有別的人,那就怪不得他了。

想到這裡,劉志遠也不再裝模作樣,索性說道:“我答應你了,不過需要一些時間。”

雨桐搖了搖頭,道:“就明天,晚上七點半你準時來這裡,她會從這裡經過。”

他知道,現在無論說什麼,眼前的男人都會答應。什麼黑白道理,人有渴求的時候,想兩句說服自已的話太簡單了。

劉志遠猶豫道:“……這總得給點時間考慮吧。”

李清風指了指旁邊的垃圾堆,說:“明天這下面會有一根鋼筋,你拿起來等徐潔來的時候,刺到她的胸口就好。”

劉志遠忙道:“你開什麼玩笑!拿鋼筋,還用刺的……你是有多瞧得起我?”

他本來還想著去哪裡弄一把刀,結果差點被李清風的話噎死。

李清風道:“我會把兩頭打磨一下,你只要使出全力就好,就算殺不死也不怪你。還有記住一點,不要用手電筒照明。”

劉志遠將信將疑,還是答應了下來,反正人死不了更好,傷了賠點錢也無所謂,他得到的肯定更多。

第二天晚上,劉志遠按時來到小巷,果然在一袋垃圾下面找到了一根鋼筋。他心裡很害怕,感覺連站都站不穩了,只好靠著牆躺下。

觸碰到兇器的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覺到,如果徐潔現在到這裡,他也沒有能力去殺她了。強大的恐懼感襲遍全身,甚至讓他有些頭暈、作嘔。

但接下來他摸了摸兩端,是被打磨過,但也絕對不可能刺死人。因為兩端摸起來都很光滑,並不尖銳。如此說來,依靠這個根本殺不死人。

他突然意識到:看來那個叫李清風的、估計是個財大氣粗的富二代,只是想給徐潔一點教訓罷了。之所以說是殺人,大機率是想讓自已保密,畢竟他拿的可是殺人的酬金。難怪還刻意要刺胸口,這小子夠狠的啊。

劉志遠暗歎:“徐潔啊徐潔,得罪了大老闆,也只好讓你受點皮肉之苦了。”

殺人他的確沒有勇氣,可要是打人,那就是信手拈來。

慢慢的,劉志遠緊張的心也開始平復下來。他開始覺得熱,周圍的味道也很臭,不時有蒼蠅落在身上,煩人的很。剛才是心理上的壓力把環境上的惡劣給抵消了。

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劉志遠躲在垃圾桶後面,露出頭看了一眼。來的人正是徐潔,雖然有些黑看不到臉,但是他認得那身衣服,看起來身材也相符。

等到徐潔走近的時候,劉志遠突然跳出來,攥緊那根鋼筋向前一刺。那一刻他還想,要不要念及舊情,扶他去醫院。可是徐潔卻依舊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劉志遠往下看時,那根鋼筋已經刺入到了徐潔的胸口,周圍立馬洇開一片血跡。他下意識鬆開手後退兩步,徐潔也倒在地上。

劉志遠感覺胸口一陣翻湧,艱難地乾嘔了兩下。

他想到刺出去的那一瞬,徐潔的眼神還很明亮,像是在問他:“咦,你怎麼在這裡?”

那是一種很深的譴責。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害他,在這樣偏僻陰暗的小巷,遇到他的第一眼卻是滿懷欣喜。

徐潔躺在地上,斜著頭看向劉志遠,嘴巴一張一張,沙啞的聲音好像在說些什麼。

可是劉志遠已經沒有勇氣湊到她耳邊,轉過頭奮不顧身地逃離了這裡。

那個女孩躺在地上,雙眼空洞地望向天空。那晚是滿月,天上很寂寞,只有一片黑幕。

就在這個時候,雨桐默默走到了女孩身旁。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冰冷的笑容,讓人不禁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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