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晏昀和宋暨白覺得奇怪,塑膠模特也愣住了。

它只是程式性的一問,真沒想到沈淵會接話。

“怎麼……都沉默了呢?”沈淵見無人搭腔,多少有些尷尬。

“三位,我家主人有請。”塑膠模特在沈淵話落後開口,完全無視了沈淵前面那個問題。

“你家主人是?”沈淵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塑膠模特就夠怪異的了,可現在看來,這好像只是猛鬼商城裡的小嘍囉。

“主人是,主人。”塑膠模特像是卡機了一樣,頗為斷續的說了一句。

還非常時興的玩了一波廢話文學。

這年頭,當鬼也這麼與時俱進嗎?

當然,這個想法只是一種打趣的想法,沈淵看得出,這塑膠模特並不是在和他玩套路,而是真的認為主人就是主人。

他回過頭,看向晏昀和冥胎,臉上保持露出八顆牙的微笑,有些口齒不清的問道:“見嗎?”

“聽你的。”晏昀面無表情的說道。

冥胎宋暨白:“見唄,來人家的地盤,見見主人家挺合理的。”

沈淵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

當即,他轉過了頭,笑著對塑膠模特說道:“煩請帶路。”

塑膠模特沒有說話,只僵硬的轉身,朝著扶梯方向走去。

身後,沈淵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抬步跟了上去。

幾步上了扶梯,沈淵眉頭微微一皺。

他乘坐扶梯的時候減少,大部分時候,他乘坐的都是升降式的電梯。

可是扶梯踩上去是什麼觸感,沈淵還是知曉的。

但此刻,腳下的扶梯沒有半點扶梯的感覺,倒像是踩在了柔軟的血肉之上。

鼻間,更是有濃重的血腥味縈繞。

該說不說,沈淵是慌的。

雖然他腦子好像不是很正常,從來到這個世界後,好像沒有怎麼失態過。

可那都是因為有晏昀陪著,又在學校那屬於晏昀的地盤裡。

現在到了陌生的地方,要見陌生的鬼,要不是前面詭異的塑膠模特看起來很是禮貌,沈淵就要考慮用什麼姿勢逃跑了。

說起來,這應該是那友善度x的功勞。

目前看來,他腦海裡自稱系統的東西,還是蠻有用的。

連續換了好幾趟的扶梯,沈淵三“人”跟著塑膠模特來到了商場八樓。

打眼望去,這八樓應該是服裝區。

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女裝區。

四周的鋪面全是女裝店,每個鋪面櫥窗裡,都立著數量不等的塑膠模特。

這些模特統一的是女性,統一的五官缺失,統一的穿著紅色的衣物。

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衣物的紅有深淺之分。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到了八樓之後,前面帶路的塑膠模特突然就不動了。

它就站在八樓走廊的中間,一動不動,彷彿已經完全成為了死物。

“那個,不是要帶我們見你主人嗎?”沈淵站在塑膠模特旁邊,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

人在鬼商場,帶路的突然宕機了腫麼辦?線上等,挺急的!

對於沈淵的問題,塑膠模特的回應就是沒有回應。

沈淵又追問了幾句,結果還是一樣。

塑膠模特沒有暴起揍他,但同時,也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哎,別問了。”身後,冥胎宋暨白出聲了。

沈淵回頭看向它:“你知道是怎麼回事?”

“大概知道。”冥胎宋暨白說得較為謙虛。

沈淵給了它一個“說來 聽聽”的眼神。

“這個商場,我也是有些瞭解的,這八樓女裝區的主人,據說是某家女裝店的女老闆,但是想要見她,就得自己找到她。”冥胎宋暨白開口說道。

說完,它突然裂開嘴笑道:“當然,我必須提醒你,據我所知,就目前而言,找到她的人,都會死。”

沈淵嘴巴張了張,又閉上。

他理解得沒錯的話,意思就是想見到八樓的主人就得找,而找到就得死。

他是不是可以簡稱這叫找死?

消化了片刻,沈淵這才說道:“那要不就不見了吧。”

“恐怕不行。”晏昀開口道。

沈淵眼皮微微一跳。

“你看。”晏昀抬手指向了後方。

沈淵順著晏昀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時只覺得眼皮跳動的速度更快了。

只見他們身後,原本的扶梯已然消失不見,留在原地的,是一處大缺口。

沈淵幽幽的目光直接看向了冥胎。

他現在合理懷疑,這丫該不會和猛鬼商場的鬼是一夥的吧?

目的就是將他和晏昀騙上來殺。

沈淵也就是這麼一想。

畢竟從各方面來看,這種可能性都很小。

“不用擔心,這不是也沒強制讓咱們找嘛,我們不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等一等還有好戲看呢。”冥胎宋暨白語氣輕鬆。

“好戲?”沈淵來了興趣。

晏昀眼珠微微一轉,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

不過他並未開口,只是沉默的抿了抿唇。

“確實是好戲。”冥胎認真點頭,卻始終不說到底是怎樣的好戲。

沈淵暗示多次,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了意思,可冥胎就是不說。

就在沈淵準備直接開口詢問時,冥胎快他一步先開口了:“你好朋友也知道。”

沈淵反應了一下,才確定冥胎說的“好朋友”是晏昀。

當即,沈淵轉頭看向了晏昀,臉上露出了濃濃的求知慾。

晏昀涼涼的看了冥胎一眼,顯然對它的行為頗為不滿。

他自然知道冥胎口裡的“好戲”是什麼。

可對他來說,這並不是什麼好戲。

相反,如果可以的話,他一點也不願意看到這所謂的“好戲”。

可等回頭,對上沈淵滿是期待和好奇的雙眼,他嘆了口氣。

“你不要聽它的,那不是好戲。”晏昀認真的說道。

沈淵見狀,忙端正了姿態,但依舊好奇:“那到底會發生什麼?”

晏昀血紅但清亮的雙眼突然黯淡。

“一場悲劇,重複無數次的,悲劇。”晏昀的聲音極輕。

可能對於旁觀者來說,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是一場怪誕血腥的視覺盛宴。

可作為另一場悲劇的當事人,晏昀只覺得物傷其類。

他也知道冥胎宋暨白只是語氣輕鬆,並沒有輕視之意。

不然,他就該揍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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