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元帝聽完,饒有興趣的嗷了一聲,問道“宋大人?不知老二說的是那位宋大人呀!”

季含鈺笑容璀璨旖麗,但笑不語地看向宋星言。

宋星言見狀督眉,自已也是昨日才見過二殿下,為何他對我的敵意如此之重?

錦元帝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瞧見了一位宋星言,姓宋,不由挑眉,心下好奇,宋相的嫡子怎得惹著老二?莫不是宴席上出了什麼事……

不過現下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正事要緊,這宋家嫡子也是個有主見的,問問也無妨。

便開口道“宋奉常對於莫家全數服罪一事有何見解?”

宋星言從容不迫地上前一步道“臣以為,此事可此瞭解,若想引出幕後之人,只要順藤摸瓜,徹查到底便可。”

錦元帝未言,只是皺著的眉頭,表達著對於此言的不悅。

雲州莫家本就是順藤摸瓜之舉,屯兵之事牽連甚大,那莫家雖說不是什麼世家大族,但也好歹是地方豪紳,族中為官之人只多不少,一朝滅了老家全族,尚且有證指向,滅族之罪,倘若在查下去,再來一個莫家,怕是說不過去了。

季含玥思索片刻後,開口道“莫家本就是瓜藤,如今老家全族被滅,瓜藤斷了!如何摸瓜?”

朝中傳來一陣低聲地附和聲,連稱“四殿下所言極是!”

錦元帝欣慰地看向自已的四兒子,不愧是與自已最為相像的兒子,深得朕心。

宋星言神情未變,緩緩開口道“瓜藤本就是無形之物,只要有過聯絡就不可能,因為人物斷了,便失了聯絡,只要有關聯,串聯起來地就不可能只有人。”

謝國舅聞言,在心裡為自已捏了把汗,莫家雖說已經斬草除根,未留一人,被他這麼一說,不由想起,先前屯兵賬目上虧缺,自已補上的是御賜的紫金琉璃花瓶,現下京州也只有三隻,倘若被查到……

這麼想著謝國舅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心下慌張失措起來。

季含鈺聞言側目,嗤笑道“宋大人這是說從來往的死物出手?”

宋星言抬眸對上他的視線道“活物以斷,死物卻長存。”

季含鈺不甚在意的,懶懶道“活物都沒給你留,人還會給你留死物?”

宋星言淡笑眼神堅定道“幕後之人,做事不甚縝密,能讓我們從冀州尋到雲州,還是在前一天動的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此人十分囂張,斷定我們不會查到他,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慌張之舉,不得不為。”

季含玥望向他若有所思道“宋大人認為他是後者?為何?”

宋星言勾唇“不然,我認為他是後者亦是前者,前一天才動手,說明他之前氣定神閒,未想到我們會查到雲州,一動手就滅了全族,說明他在慌張害怕,是未做深思的無奈之舉。”

宋星言說完看向季含鈺,似是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麼端倪然而並沒有。

季含鈺神色如常並沒有緊張,反而帶著不易察覺的興奮。

錦元帝聽完,揣測片刻,明白了宋星言言語中的另一層意思,查到雲州,害怕之下滅了莫家全族,怕是快要查到底了,那也就不擔憂牽連過深了,左右不過是一家之事了,這京州少了一家,立馬就能有一家補上,算不得什麼大事,那便繼續查吧,屯兵之事為重。

錦元帝端正神色道“宋奉常所言極是,想必心中早已有了較量,那此事就交給你奉旨徹查了。”

宋相聞言立馬站出,阻止道“陛下不可,小兒職乃主文書禮教,並未查過什麼案子,怕是不能擔任,望陛下收回成命。”

宋星言盯著前方身姿偉岸的父親,心底冰冷刺骨,到底還是不相信他。

季含鈺站起身笑得招搖,“宋相!這本人還沒說話呢,你急什麼?說不定人可以呢!是嘛宋大人。”

宋星言垂眸,看著側方站著的兩人,笑容依舊溫和,只是道“並非臣職責還是交於可以勝任的人吧。”

季含鈺聞言,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沒意思!

宋相聽完頗為詫異,本以為這次他會忤逆自已,前去查案,畢竟這些年他也一直想要一個證明自已的機會……

不過這次是真的不行,此事牽扯的並沒有所想的那麼淺,這趟渾水可不是什麼好事。拒絕了正好,免得牽連宋家。

錦元帝也是詫異,繼而又問了一遍“宋奉常確定不去?”

宋星言笑著搖了搖頭,道“謝陛下信任,臣讓陛下失望了。”

錦元帝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嘆息道“罷了,此事還是交於韓廷尉繼續調查吧。”

韓廷尉樂呵地接下成命。而後錦元帝疲倦地擺手,下朝去了。

金鑾殿外,宋星言慢步地走在群臣之後,看不清在想些什麼,秦父見狀,走到他身邊,畢竟是自已未來的女婿,還是要關心一下的。

直道“你別太多想,你父親他一直是這個樣子,並非不信任你。”

宋星言眼眸微暗,笑容裡帶著些許牽強,“無妨,我知曉的。”

秦父看著溫和知禮的宋星言,一陣嘆氣,實在不明白為何宋相要處處針對自已這個兒子,只道“下朝了,可要與我去府上坐坐。”

宋星言想起秦月影,頓了片刻,輕聲回道“好,麻煩秦伯父了。”

秦父樂呵呵地打趣道“還叫伯父?該叫岳父了。”

宋星言耳框蹭的紅了,頗為羞澀的叫了一聲“岳父。”

可把秦父樂壞了,自已家裡那位拆家的祖宗總算有著落了。

秦府裡,秦月影一早起來,無事便想著四處逛逛,逛到院子裡時,瞧著樹上結的紅柿,一時間勾起來饞蟲,便想著進去摘兩個來,沒成想,院子門卻是關的進不去,問蘭語,她也不知道幹什麼。

秦月影站在院子外面,仰頭看著伸出枝頭,掛著的紅柿子,口水直流,想吃。

秦月影四處看了看,沒有人,又在心裡掙扎了片刻,然後爬上了牆。

徒留蘭語和一眾丫鬟,待在院外不知所措。

秦月影滿心歡喜的摘了幾個熟了的柿子後,偏頭看著了眼,身後的院子,好奇心驅使她,繞著院子逛了起來。

這院子被打掃得很乾淨,但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府裡怎麼有這麼一個地方,幹嘛的?

秦月影捧著一個柿子,咬了一口,有些不明所以的,四處瞎逛,轉了半天也不見人,便失了興致,坐在景觀河的亭子邊,發愣思索著從哪裡坑個所以然出來。

不久前和秦父一同歸來的宋星言陪著秦父,來到了這座宅子裡,促膝長談。

秦父還拿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要與他品嚐但是宋星言,很少喝酒,便推辭道“秦伯父,在下不甚酒量。”

秦父佯裝生氣道“一點酒也喝不得了?怎得叫你嚐個好酒,岳父也不叫了。”

宋星言羞赫連忙擺手道“在下不是那個意思……在下是……”

秦父打斷道“喝是不喝?”

宋星言不好推辭,便只好硬著頭皮道“喝!”

幾旬過後,宋星言臉上染上紅暈,一雙桃花眼也帶上一層微薄的水霧,只在心中念著不能再喝了,便藉口散散心,獨自閒逛在這個院子裡,秦父好不容易找到理由喝上酒,也無暇顧及他,只是擺手讓他自便。

宋星言原本混沌的腦子,在微風下,清醒了幾分,在逛到亭子處愣了愣。

那是阿影嘛!

身體不自覺的向亭子走去,走近了對上她的視線時,心中不自覺開心起來。

笑魘如花的衝著秦月影道“阿影~”

秦月影啃柿子的手一頓,抬起臉來,看著眼前笑容燦爛的宋星言,腦袋宕機了一下,自已這是翻個牆翻到宋星言家裡去了?

這麼牛!那這柿子……

秦月影沉默了片刻,將唇邊殘留的果肉舔乾淨,往旁邊移了個位置,眼神示意他也來坐。

宋星言的視線放到她水潤俏紅的唇瓣上,思維頓塞的上移,對上她亮晶晶的星眸,眉眼如畫。

乖乖的坐在她旁邊,盯著她一動不動。

秦月影有些詫異地側目看著他,見他一直盯著自已,以為他也想吃柿子,便大方地道“吶,給你吃一個~”

宋星言垂眸接過柿子的手不經意間,劃過她的手心,引得秦月影手指微顫,縮回了手。

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你怎麼在這?”

宋星言眼神迷茫地道“我?好像是秦伯父帶我來的。”

秦月影聞言皺起眉頭,看著坐姿端正乖巧,眼角微紅,一雙桃花眼暈著水霧的宋星言,覺出些許不對勁來。

不由拉近身子,在他身邊嗅了嗅,有些詫異地道“你喝酒了?”

宋星言看著秦月影清冷嬌俏的臉,乖巧的點頭。

引得秦月影噗嗤一笑,饒有興致的戳戳他,白裡透紅的臉,道“那你喝醉了嘛?”

宋星言皺眉思索了片刻,搖了搖頭。

秦月影看著乖乖的宋星言,笑容難掩,喝醉的人一般都不會承認自已喝醉了。

看著乖巧的宋星言,秦月影心裡癢癢的,好乖呀!想要捏捏他。

這麼想著,秦月影四下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就動了手,看著他白嫩的臉蛋,上手有捏有扯,手感棒極了。

偏生宋星言還縱著她,一動不動地讓她捏,即使臉被捏紅了,還衝她笑。

秦月影心底暗自嘆氣,誰不喜歡軟萌乖巧還懂禮貌的帥哥呀!在心底唾棄自已的同時,又停不下手上的動作。

最後還是狠心的,摟過他的脖子,蹭了蹭臉,才心滿意足的推開他,離他遠點,平復一下心情。

宋星言眼角的紅暈愈加明顯,桃花眼暈著層水霧,白皙的臉頰,泛著紅暈,衣衫微皺,像是被人蹂躪了一般,眼光勾人。

秦月影別過臉去,不去看他,再看下去就沒有清白的合約關係了。在心裡默唸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宋星言眼神迷離,心裡在她的臉蹭過的時候,升起滿滿的滿足感,心跳的很快。

在她推開他的時候,心裡很難受,還有失落,水光的眼神看向她的時候,秦月影別過了頭。

他心中一緊,慌亂委屈,升上心頭,下意識的伸手牽她,衝她討好的淺笑。

秦月影在宋星言微涼的手碰上她的時候,頓了頓,偏頭看去,看著抿著唇,染上紅暈的眼時,倒抽了口氣,連忙起身,道“那個你擱這待著,我先翻牆走了。”

宋星言伸手拽著她的衣袖問“翻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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