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雲歲晚真的做到了對沈硯書無微不至的照顧,渴了遞水,餓了送飯。

沈硯書也樂在其中,不過院裡也經常雞飛狗跳,雲歲晚與阿巧二人經常鬥嘴,阿巧嫌棄雲歲晚笨手笨腳,茶水都不知道冷熱就給沈硯書喝,燙到了沈硯書。

更氣人的是沈硯書表現得很淡定,明明嘴巴都燙紅了還能笑得出來。

雲歲晚也不把阿巧的話放心上,能忍則忍,忍無可忍就互懟。

這些天,雲歲晚也有些刻意地避著趙海棠,能不碰面就儘量不碰面,但是趙海棠每次都能找到她。

論傷勢,趙海棠要比沈硯書傷得重,但是她筋骨好,好得快。

李星辰每每樂呵呵地吃瓜,有時候還能拉著阿巧詢問趙海棠和雲歲晚之間的事情。

阿巧滿臉鄙夷地端著簸箕,說道:“他啊,玷汙了人家趙三當家的清白,誰知道發生了什麼,反正人家親口說的。”

李星辰吐掉嘴裡的瓜子殼,說道:“這麼勁爆,看不出來啊這小子。”

“這還能有假,當時熊捕頭,還有什麼什麼師太都在場,親耳聽到的好吧。”阿巧道,“這個趙三當家也是慘,嗐,造孽。”

“嗯?”李星辰拿開阿巧手裡的簸箕,把瓜子遞到她面前,說道,“展開說說唄。”

阿巧坐了下來,盯著不遠處的雲歲晚,看著這傢伙圍著公子就來氣,抓起瓜子說道:“我跟你說哦,本來呢,趙三當家看上我家公子,搶去山上成親,後來被姓茶的救了,然後吧,不知道怎麼的黑風寨被滅門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然後趙三當家的說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沒了清白,非姓茶的不嫁。”

“這樣啊,”李星辰道,“後來呢?”

“後來嘛,”阿巧想了一下,說道,“姓茶的跑路了,聽說當時啊,趙三當家邊追邊哭,追了人家幾十裡地呢。”

“這樣啊,難怪,嘖嘖,”李星辰咂咂嘴說道,“我當時遇到茶兄的時候,他衣衫破爛,身上幾條抓破的痕跡,腰子還不好。”

“啊?”阿巧驚呼,又捂著嘴巴壓低聲音,說道,“姓茶的這麼壞?不行,我得去告訴公子,不能把我家公子帶壞了。”

“誒誒,”李星辰拉住阿巧,說道,“你看你家公子與茶兄笑得多開心,而且吧,男人浪蕩是很正常的,咱們要從根本解決問題。”

“怎麼解決?”阿巧問道。

李星辰嘿嘿一笑,道,“當然是幫助趙三當家挽回浪子心,讓茶兄重新愛上她,這樣我也盡了大哥的責任幫助兄弟成家,哈哈....”

“好主意,”阿巧打了一個響指,說道,“我去告訴林大哥,我們一起加油。”

“加油!”李星辰笑道,“我先上,你見機行事。”

“嗯嗯,好的李大哥。”阿巧道。

李星辰說幹就幹,慢悠悠走到附近,咳嗽兩聲吸引注意力。

“李兄,”雲歲晚果然注意到了嗑瓜子的李星辰,叫道,“你這樣子,是痊癒了吧。”

“對呀,”李星辰順勢活動筋骨,說道,“這幾日咳把我憋壞了,就想找人練練手,茶兄,你陪我來幾招如何?”

“好啊,正好我也想活動下,咱們去哪裡打?”雲歲晚道。

李星辰看著這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說道,“這裡太小了,不如我們去練武場,就在附近,你看如何?”

“行啊,都聽李兄的,嘿嘿。”雲歲晚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那在下去欣賞下兩位的切磋,”沈硯書道,“正好悶得慌。”

“好啊好啊,”雲歲晚笑道,“我推你去吧,沈兄。”

三人便前往練武場,雲歲晚和李星辰二人站在中間,做好架勢,李星辰嘻嘻一笑,看準了雲歲晚的小腿,說道:“茶兄,小心了。”

話音未落一劍挑起樹甩向雲歲晚,隨即飛身以招刺去,雲歲晚被樹葉晃了眼睛,但是還能立住偏頭躲過這一劍,沒想到李星辰醉翁之意不在酒,左腿一別,將雲歲晚的膝蓋壓彎,再一挑,雲歲晚當下一隻馬伏地。

形勢大好,李星辰用劍柄對著雲歲晚的肩膀向下一擊,還好雲歲晚從小練習這種突發狀況的招數多,反應夠快,彎腰躲閃雙手快速抓住李星辰的手臂,藉著李星辰的力氣又重新站立反攻一招。

“好身手,柔韌有度。”李星辰讚歎道。

“嘿嘿,”雲歲晚道,“從小家裡看我淘氣怕被人打,所以在逃跑和防守方面下了功夫教導。”

“哈哈,那你看看我這招。”李星辰道,說完重新擺好劍換了新的套路。

雲歲晚也不怵,見招拆招,二人有來有往的比試著。

沈硯書笑著為二人喝彩,他們二人的功夫雖然比不上宗師,但是在年輕一輩中還算得上出類拔萃的,假以時日必有成就。

這時,阿巧帶著趙海棠也來到了練武場,咳嗽一聲給李星辰傳信。

李星辰收到資訊後,故意一劍劈歪,差點劈到阿巧。

阿巧尖叫一聲將手裡的茶水打翻,慌亂之下雙手推到趙海棠背上。

趙海棠沒想到這麼突然,毫無防備,被阿巧這麼用力一推沒站穩,往前顛簸幾步栽倒。

雲歲晚離趙海棠的距離最近,下意識張開懷抱一把抱住趙海棠,力道之大,雲歲晚還借用了劍身才接住趙海棠。

“你搞什麼啊!”阿巧邊整理衣物邊道。

“對不住,沒收住手。”李星辰尬道。

雲歲晚用力將趙海棠扶正,扯開兩步道:“海棠姑娘,你沒事吧?”

“老孃能有什麼事。”趙海棠道,“謝了啊。”

“不客氣。”雲歲晚道。

趙海棠又道,“怎麼,你們不打了?老孃特意來看的,繼續打啊。”

李星辰乾咳一聲扶著額角,有些恨鐵不成鋼,心道莫不是沒有事前和趙海棠通氣,才讓大好相處的機會浪費,這可不行啊,於是和阿巧又互相使眼色,阿巧看得李星辰的表情琢磨著是何用意。

李星辰道:“不打了不打了,誒呀,剛好活動完,舒坦了,也該回去上藥了,我先走一步咯。”

阿巧反應過來,推著沈硯書道:“公子,咱們也該去換藥了。”

不待沈硯書說話,推著車子往回走。

沈硯書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來不及了,已經和雲歲晚錯開了。

“阿巧,我換了藥出來的。”沈硯書無奈道,“你快停下。”

“嘻嘻,”阿巧道,“公子,我這是在幫你報恩呢。”

阿巧推著沈硯書,果然在不遠處看到了貓著看戲的李星辰,二人相視一笑,沈硯書狐疑二人的關係怎麼變這麼好了。

李星辰朝他們招招手示意過來。阿巧嘻嘻給他豎起大拇指,於是推著沈硯書過去,三人窩在一處,“公子,你看。”

沈硯書順著阿巧所指的方向,雖然隔得遠,但是能看得清雲歲晚和趙海棠的動作,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雲歲晚摸著後腦勺傻笑。

沈硯書看著吃瓜二人,也清楚了李星辰和阿巧的用意,特別是阿巧那津津有味的樣子,氣得沈硯書閉上雙眼平復心情。

雲歲晚尬著,說道:“海棠姑娘,咱們也回去吧,你也要換藥吧,頻繁些換好得快。”

“多大點事,又死不了,”趙海棠道,想起雲歲晚這些天和沈硯書在一起,關心著沈硯書,嘲諷地扯著嘴角,“我又不是沈硯書,挨一下就半死不活,需要旁人精心照顧。”

特意加重了旁人二字,在趙海棠心裡,沈硯書已經那種會耍手段的白蓮花了。

“哈哈,”雲歲晚故作放鬆,說道,“沈兄他不是習武之人,自然比不得姑娘身強體壯。”

“那當然啦!”趙海棠有些自豪,叉著腰觀望四周,說道,“老孃一隻手就能把那棵樹劈斷,你信不信?”

雲歲晚當場石化,這姑娘又是哪條腦回路短板,難道她喜歡別人誇她厲害?

趙海燕以為雲歲晚看到那顆樟樹有些不信,閒庭信步走去,抽出腰間的斧頭兩斧子砍斷,回頭時雲歲晚的嘴巴已經張得能塞下雞蛋了,得意地將斧子收回,撩開額前碎髮,道:“怎麼樣?”

“好!”雲歲晚鼓掌喝彩,“女中豪傑,鬼斧神工!”

趙海棠內心美滋滋地,心道:“果然大哥說得不錯,強壯才能吸引異性,以後要好好表現。”

而云歲晚內心尷尬得就快遁地了,她實在看不懂趙海棠什麼操作,只當是好勝心爆棚,反正順著誇獎肯定不會錯。

“李大哥,你說趙三當家砍樹幹嘛?”阿巧拉著李星辰的袖子問道。

李星辰摸著下巴搖頭,說道,“不知道,不過看他們挺開心,是個好開頭,阿巧姑娘,咱們再接再厲。”

“好勒。”阿巧答道,與李星辰合掌慶祝。

沈硯書已經鬱結了,心裡嘟著一股濁氣,遠處的雲歲晚笑得很開心,而趙海棠也頗為得意。

雖然趙海棠身為女子,但沈硯書明白,依照趙海棠的性格,她絕對不會因為性別而改變對雲歲晚的感受,這種人只會愛得更轟轟烈烈。

沈硯書暗自嘆氣,也不想再看下去了,自顧自推著車子回院裡。

“公子,咱們繼續看呀,”阿巧喚道,“公子,您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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