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到潘西門並不難,李星辰這陣子一直暗中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幾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找到了潘西門的藏身之地。

幾人趕到城外某處廢棄的宅子時,原本以為沈硯書不說被人輕薄,也不會是這麼衣冠楚楚的坐著與潘西門對飲。

但這就是事實,幾人一腳踹開門,二人正交談甚歡,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好友敘舊呢。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阿巧,她跑到沈硯書身邊,關切道:“公子,您沒事吧?”

沈硯書搖搖頭寬慰阿巧,說道:“茶兄,李兄,你們來了。”

雲歲晚與李星辰並肩而行踏入。

“你這老小子,”李星辰哂笑道,“沒想到啊,你竟然也懂喝茶呵。”說罷用劍鞘指了指茶盞,又說道,“荒郊野嶺的,很有雅興嘛。”

潘西門明白李星辰的揶揄,索性翹起二郎腿說道:“能與沈公子對飲,枯木也成了春林。”

沈硯書被說得不好意思,偷偷打量著雲歲晚,說到:“言重了,在下多謝君款待。”又道,“在下的朋友來了,也該走了,後會有期。”

“誒別走啊沈公子。”潘西門拉住沈硯書的衣角起身。

阿巧一把打掉那隻鹹豬手,嫌棄地往自己的衣裙上擦拭自己的手心,將沈硯書往身後擋住。

沈硯書被阿巧一推,剛好撞到了雲歲晚,望見雲歲晚抱胸望著自己,慢慢低下頭不說話了。

潘西門也抱著胸,吊兒郎當道:“沈公子,老子混名在外,你的朋友不喜歡我,那老子先告辭了,咱們後會有期。”

“慢著。”李星辰叫道。

潘西門回頭看著李星辰,說道:“怎麼了李少俠,老子這兩天可沒幹什麼事需要被你緝拿吧?況且,千機堂向來任務分明,老子也不屬於李少俠通緝之列吧?“

李星辰說說到七寸,臉上有些掛不住,嚷道:“少給本少俠貧,你這種姦淫大惡之人,人人得而誅之,說,你是不是偷了本少俠的腰牌?”

“我拜託你啦老兄,不要什麼事情都賴老子頭上好不好。”潘西門無奈道,“你哪隻眼睛看到是我啦?”

“此刻榕城最大的賊人,就是你。”李星辰道,“我管你三七二十幾,今天,本少俠要為民除害。”

潘西門翻了個白眼縱身躍到牆院上,說道:“老子懶得跟你扯,再見。”

“你別走。”李星辰追道。

雲歲晚看著跳出牆院的二人,又轉身望向沈硯書,好暇以整。

“茶兄,在下.....在下和潘.....採花大盜不是.....”沈硯書道。

“沈兄的好友是誰,不必向我解釋。”雲歲晚道。

沈硯書點點頭,便不再說下去。

“既然沈兄無大礙,在下就先回客棧了,李兄估計在那兒等我。”雲歲晚抱拳道。

“欸。”沈硯書拉住雲歲晚的袖子,急道,“你們.......在也想與你們一同闖蕩江湖。”

雲歲晚瞪大雙眼,幻聽一樣掏掏耳朵,不敢信這是沈硯書說出來的。

“在下.....我.....我也想為鋤奸扶正出一份力。”沈硯書堅定道。

“公子,您說什麼胡話?”阿巧問道。

雲歲晚輕咳一聲,也認為沈硯書胡說八道,就算他真想為民除害,憑他的才學是入仕,江湖打打殺殺,不說術業有專攻,單憑這張臉,能有啥說服力。

“沈兄,江湖不是兒戲,在下相信沈兄高風亮節,胸有青雲志,好好讀書,將來必定是為政清廉的好官。”言外之意就是說還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是認真的。”沈硯書道。

“我也是認真的。”雲歲晚眨眨眼,“我先回去了哈。”

阿巧道:“公子,您沒什麼事吧?真是的,怎麼會和潘西門在這裡喝茶,您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您。”

沈硯書聽後笑笑,由著阿巧繼續嘮叨。

“您怎麼會和潘西門這麼好,我都不知道,您啊,還是少和這種人來往,名聲不好連累到您。還有那個茶簡,也最好少來往。”

“阿巧,怎麼就你一人來,蘭香呢?”沈硯書打斷了她的碎碎念,不然要一直唸叨不停。

“她啊,她去找熊捕頭了啊,我和她兵分兩路,我去找茶簡幫忙,她去找熊捕頭。”阿巧道。

沈硯書點點頭,道:“阿巧,公子我是真的想和茶兄一起闖蕩,你先回去幫我整理好衣物。”

“那怎麼行!”阿巧嚷道,“公子,您是金枝玉葉的貴人,前途不可估量,怎麼能去做什麼江湖浪子,不行不行。”阿巧搖搖頭,她難以想象文雅的公子會變成風塵僕僕的模樣。

“我沒開玩笑。”沈硯書嚴肅道。

阿巧觀察著他的表情,意識到公子的決心,也跟著一改嘻嘻哈哈的樣子,正經起來。

頓了一會兒,道:“公子,您為了除掉四房在榕城培植的沈俞,早一個月就開始部署,從各個方面逐一算計,此刻正是斬草除根的關鍵期,您確定要假以人手嗎?”

沈硯書道:“我信葛青,他斷不會因為沈知妍而放棄深仇大恨。”

“可是,他不是求您親自出手嗎,這樣也算不枉費知妍小姐的一片心意。”

沈硯書望著遠山呵呵一笑,道:“阿巧,不管是我出手,還是他親自出手,沈知妍不都是受到傷害嗎?沈知妍聰慧,不消多日總會明白。既然結局是沒有改變的,何來不枉費一說?”

“誒,知妍小姐也是個可憐人。”

“公子說得對。”

阿巧回頭,便瞧見葛青從屋外進來,臉上憔悴不堪。

“但是滅門之仇,如果小生不報,枉為人子。請公子親自出手,也是小生的自欺欺人而已。”

阿巧搖搖頭,感嘆老天捉弄人。

沈硯書雖然理解葛青的難處,但是卻也無法多說什麼,作為家族的領頭人,他是必須要除去沈俞這個不大不小的炸彈的,況且他們之間也有私人恩怨。

“你不要讓我失望才好。”沈硯書道,“好好幹,我等著你能成為我的利刃。”

“當年承蒙公子搭救栽培,葛青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葛青道。

沈硯書回到自己的行府,就開始歡歡喜喜地收拾包袱,阿巧嘟著嘴不敢再阻攔,但也忍不住吐槽。

“公子您什麼時候這麼跳脫了,您一向是規規矩矩為人穩重,這會兒突發奇想,也不知道您在黑風寨是不是撞邪了。”阿巧接過沈硯書遞來的衣服,平平整整鋪好。

“明明我一個指頭就能弄死那些嘍囉,您卻非要演什麼逼良為娼的戲碼,要我下山呼救,打哪兒起,我都不認識您了,臉上的表情是一天比一天多。”

沈硯書無奈打斷阿巧:“逼良為娼不是這麼用的,你啊,有時間還是多念念書。”

“女子無才便是德,我念那麼多書有什麼用處,而且,我從小就是按護衛的標準培養的,只要拳頭能打死人就行啦。”阿巧揮舞著拳頭,得意道。

沈硯書搖搖頭,將包袱繫好,這時一名丫鬟託著果盤入門,問道:“公子,阿巧,你們這是又要去哪兒?”

“蘭香,我的好姐姐,公子要浪跡江湖去呀。”阿巧嘻嘻笑道。

“啊?”蘭香驚道,看著他們都背上了包袱,不像是說著玩的。

“那我也去。”蘭香喜道,“我還沒出過幾次遠門呢。公子,您等等我,我馬上收拾好。”

沈硯書將阿巧的包袱從她肩頭卸下,放到了蘭香手裡,道:“你們兩個都不準去,誰去闖蕩江湖,還帶丫鬟僕人的。”

“啊?那誰保護公子您啊?”阿巧道。

“那誰伺候公子您衣食住啊?”蘭香道。

沈硯書笑笑不說話,他這一去那會要僕人伺候,他是巴著去照顧別人的。

蘭香問道:“公子,榕城這邊,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沈硯書搖搖頭,道:“由著葛青先處理吧,如果他連這點事情都幹不好,何談進本家為我效力。”

沈硯書想了一會兒,道:“蘭香,這陣子你先留在此處,以備不時之需。”

蘭香點點頭,她明白是怕葛青感情用事,一時心軟,破換了原有的步驟。

沈硯書吩咐完,托起一旁的面具給自己戴上,瞬間那張完美無缺的臉變成泯然眾人,揹著包袱出了門。

“第二次,公子這麼讓人不省心,難道是傳說中遲來的叛逆期?”阿巧托腮道,她想起來沈硯書從小就被森嚴的家規條條框框,確是很少有自己能左右的事情,不免有些心疼他,這都要成年了,都是能當爹的年紀了才跳脫一回。

蘭香也與她想到了一處,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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