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還以為茶兄你.....”沈硯書有些釋懷笑道。

“但是沈兄,我今日是有要事在身的,恐怕不能接受你的邀約,”雲歲晚道,“我與李星辰約好碰面,想將沈家小姐事查清楚。”

“哦,這樣,”沈硯書點頭,又問道,“是為了知妍妹妹嗎?”

“不是。”雲歲晚道,“是為了自己心中的正義。”

“好志向!”沈硯書喝彩,“其實我也很喜歡是非分明的世界,也想為之努力,茶兄,能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我嗎?”沈硯書饒有興致的模樣。

雲歲晚心想,自己拒絕了沈硯書的相邀,也不好再三拒絕,正好沈硯書住在沈府,而自己李星辰約好的地方也在沈府外,不如與沈硯書一同前去。

“好,我們邊走邊說。”

雲歲晚和沈硯書一路講著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不知不覺已快到沈府。

“按茶兄所言,我堂叔和葛青之間似乎有些恩怨。”沈硯書說道

雲歲晚點點頭,忽然停住腳步,盯著沈硯書說道,“沈兄可會惱我.....”

“哪裡會,”沈硯書打斷了雲歲晚,見雲歲晚頗為認真,他笑道,“我相信茶兄的為人,同時也感謝茶兄沒有顧忌我與沈員外的親戚關係如實相告,這不證明我在茶兄的心中也一樣不會心胸狹隘麼。”

雲歲晚聽完一笑,她就知道沈硯書看起來斯文羸弱,心中也是有主意的正義君子。

“只是茶兄。”沈硯書正色道,“凡事講究證據,我雖然不會偏袒,但是沒有證據的話.....”

“那就當我有眼無珠,看錯了葛青。”雲歲晚笑道。

“好。”沈硯書道,“沈俞堂叔即將升任榕城大管事時有人告發殺人掩兇,我身為沈氏一族的少主人,也有義務管理此事,不如我與茶兄你們一同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雲歲晚瞥見有一人從沈府出來,眼疾手快將沈硯書拉到一旁,掩著身子探出腦袋檢視,沈硯書處在雲歲晚後方,也將那人的身形看得真切,雖然穿著深夜的衣裳,腳步極快上了馬車。

“那不是我堂叔沈俞麼?”沈硯書道。

雲歲晚點點頭,說道,“沈兄你先回去,我前去看看。”

沈硯書拉住雲歲晚,雲歲晚回頭,問道:“怎麼了?”

“我方才說過,我也想知道真相。”沈硯書說道。

“可是.....”雲歲晚望著沈硯書,誰知道會不會有風險呢,她四下張望,也沒看到李星辰的身影,要是李星辰也一同去,還能有人在危急中照拂沈硯書,現下他一人,怕是有心無力。

“我不添亂的。”沈硯書說道,“快跟上。”沈硯書拉著雲歲晚一邊走一邊道。

雲歲晚這才發現馬車已經有些距離了,她也顧不得太多,跟著沈硯書一同追尋馬車。

馬車一直到城外的一處山坡處才停下來,這的地方,正好是雲歲晚被趙海棠追著跑的一帶。

雲睡晚心中暗喜,此乃天助我也。這一地帶他正好來,我還算是比較熟悉地形,於是拉著沈夜書找了一處絕佳的地點窩著。

沈瑜站在馬車的不遠處,像是在等待著什麼人,果然,墨曰一盞茶的功夫,一道聲音,從樹梢上傳來,“沈老爺。”

“趙管家。”沈俞恭敬道。

“你這麼著急傳書給我,是有什麼要事?”黑袍管家從樹上跳下來,問道。

沈俞摸著鬍鬚踱步,嘆氣道,“趙老弟,你還記不記得二十年前的葛家。”

趙文茗眯起雙眼,漫不經心道:“這不是陳年往事麼,怎麼?”

沈俞說道:“前日我收到信件,說我女兒綁架了,要我帶著錢財去救人,沒想到那人竟是出口喊我表舅,說他是葛家的後人。”

“還有這事?二十年前的那場大雪災裡,別說人了,畜生都沒什麼活口,葛家的兒子還是被我一刀捅死的。”趙文茗問道。

沈俞點點頭,又說道,“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本來我想借機除掉他,沒想到這小子命大,結結實實一板凳愣是沒砸死他。”

“那他現下何處?管他真假,我再殺他一回。”趙文茗狠道,順手掰斷了一根樹枝冷哼一聲。

“在縣衙大牢,熊楚茉關著他。”沈俞說道,“這小子,居然在牢裡當場就告狀葛家一事。”

“所以,你才飛鴿傳書給我,叫我買通縣令,改了葛家村的所有文案記載,直接記為天災滅村,呵呵,沈兄果然深謀遠慮。”

沈俞呵呵一笑,說道:“我也是憑著對熊楚茉脾性的瞭解,當然,也還是趙兄處事效率快。”

“那這不是解決了嗎?沒有任何證據證人,誰會信那小子說起幾十年前的事情?”趙文茗疑惑道,“你還叫我來榕城做什麼。”

“一個葛青,確實不足為患,不過.....”沈俞沉色道,“沈硯書也出現在榕城,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沈兄不要杞人憂天,”趙文茗哈哈一笑,說道,“沈硯書早在半月之前就答應了林家來參邀宴會,這不過是湊巧。”

沈俞搖搖頭,說道,“我看沒那麼簡單,如果只是宴會,他前些天抱恙大可推辭不來,何必跑一趟呢?況且他與熊楚茉關係匪淺,而熊楚茉對葛青這件事緊咬不放,哦對了,現下身邊還跟著兩位少年。”

“哦?”

“聽說是千機堂的人。”沈俞說道。

“千機堂?”趙文茗沉思道,“這股江湖勢力也不小,四爺最近正在拉攏他們。”

雲歲晚和沈硯書窩在一棵老榕樹下偷聽,藉著月光看不清趙文茗的臉,不過雲歲晚想知道的事情已經有了答案,果然葛青一家是被滅口的。

這個老匹夫,人模狗樣的,雲歲晚翻了一個白眼。

沈硯書注意到雲歲晚的微表情,覺得甚是可愛,忍不住露出了一抹微笑,此人真是古靈精怪。

雲歲晚也注意到了沈硯書的笑容,不由得皺起眉頭,不曉得這個傻小子又在傻笑什麼,她也懶得管了,現下只想繼續觀察沈俞。

只見沈俞和趙文茗俯首帖耳交談,雲歲晚根本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不多時,兩人就分開了。

雲歲晚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說道,“最關鍵的居然沒有聽到,不過總算清楚了一些事情,走吧,我們先回去。”

“好。”沈硯書說道。

雲歲晚和沈硯書剛起身沒走幾步,一道紅色的身影便從頭頂落下,喊道:“茶簡!”

居然是趙海棠,雲歲晚心裡罵娘,這丫頭真是陰魂不散。

趙海棠看著戴著狐狸面具的沈硯書,一時沒認出來,她此刻有些醋意,說道,“你們兩人在此處做什麼?”

“沒幹嘛啊,呵呵......”雲歲晚呵呵一笑,對著沈硯書輕聲說道,“你先走。”

沈硯書點點頭,自行朝著山下走去。

等沈硯書走後,趙海棠也不再廢話,有些羞澀又有些破罐子破摔道,“你給我個痛快,你喜不喜歡我?”

“啊?”雲歲晚被趙海棠問得一愣,心裡哀嚎,不過該來的總會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她吸吸鼻子,故作輕鬆道,“海棠姑娘,你是個好女孩,只是我們不太合適,我呢,比較喜歡無拘無束的自由。”

趙海棠聽完雲歲晚的理由,心下一鬆,說道,“你和我重建黑風寨,佔山為王,要多自由就有多自由。”

“不不,我是說,我喜歡浪跡江湖,做一個浪子。”雲歲晚慌忙擺手道。

趙海棠緩步走向茶簡,嚯地一聲從腰間取出一柄斧頭抵在雲歲晚的脖頸處,痞氣說道,“茶簡,我從黑風寨下來的時候就想過了,我現在要處理黑風寨的事情,沒工夫哄著你上山,要是你不答應,我既然搶過沈硯書,我自然也可以搶你上山去。”

“別別別......”鋒利的斧頭在月光下閃著寒光,雲歲晚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摸到脖子,她小心翼翼蹲下身子,慢慢離開斧頭。

在到達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才驚魂未定拍拍胸口放鬆。

“你給個話,你是自己上山,還是老孃搶你上山?”趙海棠問道。

“海棠姑娘,該說的我都說了。”雲歲晚無奈道。

“那就是搶咯?”趙海棠哈哈一笑,一斧頭往雲歲晚的方向劈去。

雲歲晚蹲身一閃,靈活躲過幾招後便野猴似得跳著逃跑,趙海棠這回當然不會讓雲歲晚輕易逃離,提著斧頭就追。

雲歲晚一邊跑一邊喊:“救命啊,搶人了。”

趙海棠一邊追一邊回:“別跑。”

山林間被他們驚起無數的飛鳥。

雲歲晚眼見就要撞到正在下山的沈硯書,一把摟著沈硯書的腰使出梯雲縱,在樹林間亂竄。

趙海棠在輕功上不如雲歲晚,不一會人就不知道雲歲晚躲到了哪裡去了。

她站在林間,喝道,“茶簡,我知道你在此處,趕緊出來。”

此刻雲歲晚正挽著沈硯書站在一處粗大的樹枝上,兩人貼得很緊,沈硯書面色一紅,想要拉開一些距離。

“不要亂動。”雲歲晚低聲說道,雙目像貓似地左右轉動,盯著趙海棠的一舉一動。

趙海棠豎起耳朵,想要聽清楚任何風吹草動,雲歲晚趕緊屏息,又將手蓋到了沈硯書的口鼻。

沈硯書的臉更紅了,整個人一下都不敢亂動,像是一塊木頭任由雲歲晚挽著,捂著,隨著趙海棠的尋找偶爾兩人跟著轉動。

沈硯書的手不自覺捏緊了衣袍,剋制自己千萬不要有任何動作,他心劇烈跳動著,既害羞又覺得有些貓捉老鼠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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