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璞車技極佳,江南從小坐車,都覺不自在,腦子無法決定身體的行動,會犯出噁心感覺。但坐在他車上的江南並不覺得難捱。雖然駕照考了下來,但是不喜歡開車。

江南從小算是聰穎,但是懶惰。他是儘量逃避與蠢貨爭執或是合作的人,因為那會浪費很多發呆的時間。而開車,在江南理解中,正是把蠢貨攪勻,撒下去,強制與蠢貨在路上合作的事件。

兩人的目的地是哈市的機場,飛往漢武天河。

眨眼,一週已過,一行人從白雲觀辭去,白雲平接了個電話,被急急叫走,走前繃帶覆蓋滿身,剛剛破境的白雲平,仍有些放心不下江南。叫過張元璞,囑咐幾句,匆匆離去。張元璞把張靈兒打發回家小住,陪父母去了,難得回北方一次,自然要回家看看父母,張元璞有白雲平囑託在身,同江南一同打道回漢武大學上學。只能把自己父母最疼愛的小妹靈兒安排回家小住一段。

所以,當下車裡只有張元璞及江南兩人。

江南摸了摸戴在手上的父親的噬戒,無定環。

木戒古樸無光,裡頭有紅姑放的跌打藥膏及幾粒藥丸。放入藥丸時,江南,隱隱約約感覺出,無定環內,有一處空間,隱蔽抗拒著自己,意識摸索上去,立刻被彈開。試了幾次無果,江南並未再次強探。

這幾日,身上又多了些淤青,江南雖然身體素質極佳,但是趙剛的訓練強度顯然夠強。即使江南恢復速度極快,但是紅姑仍是給江南備了一些。

整週訓練,並沒有如趙剛預想那般順利,江南確實是身體素質超強的大猩猩級別體育生,但是確實沒有什麼練習八極拳的天賦。

雖然整體來講,反應不俗,氣力強健,腦子也很活躍聰敏,但是,肢體僵硬,二十幾歲,對於外家來說,雖說可以接受,但是還是有一些晚了,很難將其中行意貫徹,再者,白雲平只給了趙剛一週左右時間,也無法見清江南太多,教習也就自然成果難以顯著。除此之外,最重要的一點是,趙剛和白雲平都看的出,江南的拳腳,功利心極重,換一句話說,江南非常急於求成,急於獲得力量,也急於知曉自己身上謎團的真相。

這也並不怪江南,在如此年紀卷在突然出現的漩渦中,急是自然,讓趙剛不解的是,拋開那二十年前消失的江流不談,江季老天師為何會放心讓自己孫子,在這個狀態下,進入煉炁士的世界,起步雖早,不僅從未引導江南突破二境,也並未傳些實際防身手段。

江南自己思忖,這一週也並不是一無所獲,在趙剛館內,打碎滿地的木樁,換來的雖不是八極小成,也沒有達到張剛最開始期望達到的程度,但是拳腳功夫,也是比最初的小白程度,強上許多許多。

江南貼身穿著薄如蟬翼的黑紅內衣,正是被白雲平順手扒下來的大名鼎鼎的黑蠶天衣,轉身套在了江南身上,白雲平,絕對是賊不走空最佳詮釋,去了一遭,該拿的都拿了,一點虧不吃。

走之前,白雲平又比比劃劃在江南額頭上點了幾點。現在,只要江南一行炁,額頭就會湧現一枚熾白色的雷紋。

用意有二,其一,這枚熾白雷紋,有白雲平絲縷精神,如果江南有難,這枚雷紋消散,白雲平會第一時間知曉。其二,也是最有效用一點,江南只要行炁,熾白雷紋顯現,就會告訴所有人,這位,是由雲平真人罩護著,即使不會束手,也會有所顧忌,畢竟雲平真人當年與江南父親江流,併為雙驕,風頭無兩,兇名在外。

哈市的機場,作為邊境省市,也自然成為了軍用民用兩用機場。雖然舊制,但是貴氣。

兩個男人的行李無非就是幾個褲頭,紅姑總共也就幫他們收拾出來了一個行李箱,張元拿了行李,把車停在停車場,交接給一個男人。

這些天的相處,江南大概瞭解,這個張公子家族該是在北方勢力很大,張元璞的父親,是張純行,而鼎鼎有名的北方張家,就是以張純行為首的純行集團。這個集團以地產起家,產業覆蓋全國。至於張家的人,遍佈軍政兩屆。張家確是實打實的東北王。

正如白雲平席間玩笑一般,幾十年了,東北還是姓張。而張元璞這個張,與江西天師府的張,並不是一路,只是同姓而已,可是張元璞,實實在在的接了天師賜姓,只不過冒姓恰好也是張罷了。

二人手續辦妥登機,張元璞精神意識,覆蓋整個飛機,快速掃描了一圈,確認沒有未報備炁士同行。江南二境後雖然炁不如尋常炁士,可以外放。但是神識卻除了內視,也可以正常外放了,只不過範圍遠不如四境張元璞大罷了,大概周身十米左右,已有些吃力。

二人落座,飛機起飛。以張家的財力,別說買個頭等艙,就是買下整個飛機也是和江南買個饅頭同樣簡單。但是讓張元璞做主,他果不其然買了兩張經濟艙下來。

張元璞開車這一路像小大人一樣,他真的聽雲平師兄的話,護衛江南左右,寸步不離。甚至照顧江南的心情,有一句沒一句的找江南搭著話,和江南說說他上山受了誰的欺負,下山他又欺負了誰。江南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想想自己還虛長几歲,笑笑自己。

飛機轟隆隆聲響,張元璞鼓動那個老年機,玩起了單機貪吃蛇。

江南掏了個降噪耳機,阿美立卡科技出品,帶上之後噪音消失不見。

這個於華夏國關係糾纏,時而對立時而曖昧的國家,阿美立卡音譯自AMERICA。甚至飛機,這個工業革命衍生的產物,跨時代的將人類活動空間由2維轉為3維,也是出自此國萊特公司。

帶上耳機的江南,閉目開始執行起周天來。從常規來說,二十幾歲剛剛二境,天賦絕不出眾,但說起努力,江南從小開始,每天的修行從未間斷,絕對是足夠努力。這種事,自從見了張元璞等人,對炁士世界有些瞭解之後的江南,也常常很有挫敗感。

但是挫歸挫的,江南有一股子不該在聰明人身上的韌性,他還是該修修,心裡急但是手上也不能停。

二境之後江南,以有合炁之感,這周王石碑上,七塊對應炁士前七境,後面兩境不得而知,但二境為合炁境,與常規炁士一樣,此時炁,由周身流蕩,變為丹田氣旋,江南體內也是,漸漸有氣旋之感,在丹田處,匯聚一個小小的旋渦,吸收的所謂先天炁,就儲存在這個氣旋當中,常規炁士,會在二境時,顯現出屬性,及身體對哪種炁更為親和,也就是後面,三萬六千道中,自己要走的那一道。

但是江南現在的氣旋,顯然毫無屬性可言,他就是一個白色的,沒有任何特點的氣旋,神識沉入其中,並不能感受到屬性的味道,只有狂躁。

想想它甚至不能外放至江南體外,那沒有屬性可言,也就沒什麼讓江南懊惱的了。現在表現出來的特點,彷彿江南就只是一個載體,將先天炁一股腦灌注體內,自己無法驅使,熟透的果子,由他人,透過一些法門,隨意取用,這樣才說的通現在江南的境地。

江南負責辛辛苦苦栽培果子,由有能者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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