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悲痛欲絕的傅仲謀,看著胡庸那副好似死了全家的模樣,臉色一變再變。

“你個蠢貨,還有臉面在我面前哭喪?讓你在朝中盯住昏君,你盯了個什麼?”

“讓出了工部的位置,死了個京城府尹,昏君背地裡做了這麼多事,你居然渾然未覺?要你何用?!”

傅仲謀聲色俱厲,胡庸就個徹頭徹尾的廢物啊。

他從前怎麼沒發現胡庸這廝竟如此蠢笨,朽木不可雕,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

胡庸連忙跪倒在地,高聲大呼,“傅相饒命,饒命,卑職還有用,還有用啊,如今工部尚書的位置還空著,京城府尹的人選也尚未確定,還有機會,還有機會。”

“甚至三大營就在京城之外,只要傅相振臂高呼,今夜奪位也未嘗不可!”

胡庸真的慌了,可以說此刻的他前所未有的慌亂,這等荒唐無比的話竟脫口而出。

傅仲謀深深地看了胡庸一眼,“愚不可及!你真當如此,本相就能奪位?”

天真,當真是太天真了!

想他傅仲謀經營幾十載,這才一把拿下大乾的兵權政權,可若是要就此登基稱帝,還遠遠不夠。

他有理由相信,他今日敢殺了秦軒繼位,明日十八路諸侯並起,入京勤王。

到時候這皇位誰做他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是他傅仲謀。

說白了,此刻傅仲謀和秦軒只能維持一個相對的平衡,最後那一步,誰先動手,都將落得個身死道消的下場。

若秦軒對他下手,諸侯王以及他的利益集團定然要清君側,恢復傅相清譽。

秦軒必死,大乾必亂。

若他對秦軒下手,下場也是如此。

所以,他才苦心經營如此之久,搞了出戎族兵臨京城的戲碼,但結果......功虧一簣!

“傅相,可卑職怎麼辦?”、

胡庸冷汗狂飆,他知道秦軒要對自已下手,可是他不知道秦軒什麼時候會動手,又會以怎樣的方式動手。

這種屠刀隨時落下的感覺,難以用任何語言來形容。

“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傅仲謀吹鬍子瞪眼,“有本相在昏君還敢對你動手?”

“這......”

胡庸只感覺自已的背後颼颼冒涼風,心中更是打了個大大的問號,傅仲謀真的能保住自已嗎?

“好好回去睡一覺,咱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和昏君鬥。”

“卑職明白。”

胡庸說完,便唉聲嘆氣地離開了相府,總覺得自已已經走上了一條絕路。

他前腳剛走,後腳西門徹便湊到傅仲謀身邊低聲道,“傅相,得知訊息,清原縣縣令尚威,已經被昏君羈押,還活著。”

傅仲謀嘆息一聲,“看來這兩人都留不得了。”

無論是尚威也好,還是胡庸也罷,雖說是傅仲謀的人,可卻是隨時可以捨棄的棋子。

清原縣兵工坊是胡庸和尚威秘密建設的。

當然其存在是為傅仲謀服務,可現如今此事已經暴露,無論是尚威,還是胡庸就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昏君會因此發難,鐵證如山,他保不住任何人,反而還會惹得一身騷。

“今晚動手,任何線索都不要留下。”

“是!”

西門徹答應一聲,而後,正要離開,傅仲謀卻再次將他叫住,“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去辦,如今戎族已經敗退,把此事從京城到個地方依次傳下去。”

“可是如此以來,百姓不就知道是昏君......”

“胡庸蠢,你也蠢嗎?”傅仲謀的聲音陡然一沉,“誰人會認為一個昏君能將戎族滅種?”

西門徹瞬間會意,心中感嘆不愧是傅相,果然深謀遠慮。

此告一出,大乾各地皆是會以為是傅相帶兵挽救了大乾,昏君縱然做了千百件事,最終也無法改變百姓對昏君的固有印象!

傅仲謀這一局不算完敗!

與此同時,寢宮內,林昭月溫柔地給秦軒換上龍袍,臉上兩片桃花尚未褪去。

經過一夜的翻雲覆雨,林昭月眉眼之間已經多了一抹婦人的神態。

“這大晚上的,還要去御書房?”

林昭月擔心秦軒太過勞累,她知道秦軒已經很久沒睡個好覺了。

“說明日不朝,只是掩人耳目罷了,傅仲謀這老賊剛剛回來,京城怕是不太平。”

秦軒片刻都不敢鬆懈,畢竟對於在大乾經營多年的勢力而言,他的勢力太單薄了。

“陛下不會是要對......傅仲謀暗中下手?”

林昭月眼中盡是擔憂。

“皇后,朕看起來有這麼蠢嗎?”秦軒反問一句,“傅仲謀這等人物,殺了他,大乾定然大亂。”

朝政在傅仲謀手中,民心也在,軍權也在。

上上下下全都是傅仲謀為首的利益集團,殺了傅仲謀固然暢快,可接下來的後果,秦軒把握不住。

上下五千年,皇權和相權的博弈中,各種歷史教訓秦軒爛熟於心。

他更加清楚,權力從來不是自上而下的,而是自下而上的。

忠心於傅仲謀的人肯定多於自已。

“陛下明白便好。”

林昭月這才放下心來,伸手整理下秦軒的衣衫,眼神依依不捨。

“皇后要不隨朕同去?”

“後宮不可干政,先皇定下的規矩,臣妾在宮裡等候便是,陛下別太晚。”

林昭月說完便覺得這番話,多少有點迫不及待地意思,“臣妾的意思是,陛下要......”

看著她那般慌亂的模樣,秦軒低頭朝著那雙薄唇輕輕吻了下去,香甜無比,芳香四溢。

秦軒此刻真的體會到那句話,溫柔鄉是英雄冢。

有這等美人在旁,他真不想踏出這宮門半步,可時不我待,這大乾壓根就沒有太平過。

想要和林昭月過上這沒羞沒臊的生活,還得努力啊!

“等著朕,朕很快就回來。”

秦軒摸了摸林昭月的秀髮,而後轉身離開了寢宮。

宮外曹淳早就恭候多時了,見秦軒出來,連忙上前說道,“陛下,慶王秦拓在御書房恭候多時了。”

秦軒微微一笑,“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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