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你,”顧宗遠聲音差點拔高起來,“我告訴寧夜,最好給我記住,我媽要是準備給你介紹結婚物件的話,你最好給我拒絕知道嗎?”

說到底,顧宗遠真正心情不好的原因,就是因為顧母那個同事想給寧夜介紹物件。

一這麼想,顧宗遠心情就越發煩躁。

畢竟這樣的事情以後只會越來越多,寧夜有一份體面的工作,人又長的漂亮。

最主要的是,寫的詩稿還在報紙上發表了。

就這麼個情況,盯著她的人肯定會越來越多,所以顧宗遠心情能好得起來才怪。

“知道了,”寧夜乖巧道,“宗遠哥,你就放心吧!除了你,我誰都不要,除非哪天宗遠哥不要我了,不然我肯定不會不要宗遠哥的。”

聽寧夜這樣說,顧宗遠心情總算好了許多,但說出來的話卻很欠揍:“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要是不要你了,你就要去找別的男人嗎?”

顧宗遠也清楚,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但是隻要一想到寧夜以後會被別的男人擁有,他的心情忍不住就又煩躁起來。

“宗遠哥,你別這樣好不好,”寧夜裝出很生氣的樣子,“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那我感覺你很無理取鬧,很幼稚。”

“反正我很不喜歡你這樣子,宗遠哥要是非得這樣胡攪蠻纏的話,那你就趕緊從我房間出去吧!我實在沒那個耐心跟你再糾纏下去。”

“你……”顧宗遠自然是很生氣,可也不知道怎麼的,看寧夜生氣的樣子,他忽然就沒底氣再跟寧夜硬氣。

畢竟他可不想再和寧夜冷戰,然後又受虐般的如素個好些天。

“行了,我錯了,”顧宗遠一把將寧夜抱緊,“你現在真是越發能耐,簡直把我給吃得死死的。”

“到底是誰把誰吃的死死的,”寧夜嘟著嘴很不滿道,“明明是我被宗遠哥給吃的死死的才對。”

隨即,寧夜雙手就推著顧宗遠的身子:“好了,宗遠哥,你趕緊出去吧!不然要是被發現了,那可就不好了。”

“放心吧!不會被發現的,只要我們動作輕一點,我爸媽他們就不會放心,”話說著,顧宗遠就迫不及待的往寧夜的脖子上吻蹭下去,“寶貝,讓宗遠哥再好好疼你。”

“你要回去老家的事沒有事先跟我商量,所以你就必須先把我給餵飽了才行。”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不用說,顧宗遠在凌晨三點多的時候,才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去。

時間很快來到三天後,寧夜和顧芳桐大包小包的,坐上了回去寧夜老家的火車。

寧夜和顧芳桐要回老家的事,顧父有打電報通知寧夜的父親。

因此當三天後寧夜和顧芳桐下火車時,火車上的站臺,有寧夜的堂哥在等著她們。

因為有原主的記憶,寧夜自然是認出了原主的堂哥。

畢竟兩個人相差好幾歲,原主離開家鄉的時候,她這個堂哥的樣貌已經固定了,所以寧夜自然認得出他來。

可對方根本就認不出寧夜來。

畢竟樣貌變化實在太大了,原主的堂哥能認出她來才奇怪。

“堂哥,你在四處張望什麼?”寧夜和顧芳桐來到寧福面前,“你這是來接我們的嗎?”

“你…你…”寧福看著眼前的堂妹,簡直不要太震驚了,“你是寧夜。”

寧夜可樂的笑了起來:“我不是寧夜,那我還能是誰。”

“你怎麼變得完全認不出了,”寧福還是一樣很震驚,“現在的你,跟以前的你完全兩個樣,別說我認不出你來了,估計你站在二叔二嬸面前,他們也不可能認得出來。”

話說著,寧福就看著顧芳桐:“你就是顧叔的女兒吧!”

“沒錯,”顧芳桐此時臉上的神情非常的疲憊,“堂哥,能不能幫我提一下行李啊!我真的快要累死了。”

她和寧夜是好姐妹,那寧夜的堂哥自然也就是她的堂哥。

“那趕緊給我吧!”寧福馬上接過顧芳桐手裡的行李,“坐了這麼多天火車,你們肯定累壞。”

“走,咱們趕緊出去,為了來接你們,我特意跟村大隊借了驢車。”

隨著寧福的話落下,三個人就離開了火車站臺。

當寧夜和顧芳桐坐上驢車的時候,寧夜才對趕驢車的寧福問道:“堂哥,這些年來,家裡都還好吧!奶奶的身體也還健朗吧!”

原主的爺爺早就去世了,就只有一個奶奶。

奶奶生了兩個兒子,原主的父親是小兒子,一大家子到現在還沒分家。

其實在原主父親沒有出事之前,寧奶奶已經準備要給兩個兒子分家了。

畢竟孫字輩的都長大了,也是應該給兩個兒子分家的。

可這不是小兒子出事了,癱瘓在床嗎?

所以寧奶奶也只能對不住大兒子一家,把分家的事給擱下。

這也就幸好顧父伸出援手,不然寧家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畢竟不是誰都願意供養殘疾的弟弟,特別是弟弟一家孩子最大的才十四歲,也就是原主這個侄女。

人都是自私的,再加上貧窮的原因,因此真不能去道德綁架別人什麼。

如果沒有顧父的幫助,原主的大伯肯定要鬧起來。

手心手背都是肉,真那樣的話,不就是在挖寧奶奶的心嗎?

“都好,都好,”寧福樂呵呵道,“顧叔每個月都給家裡匯來二十塊錢,所以這些年來咱家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奶奶的身體也還很健朗,就是她老人家特別掛念你,每天只要一說起你來,都忍不住要哭一哭。”

“是我不孝,”寧夜裝出難過的樣子說道,“這麼多年了,直到現在才想著回老家來看看。”

“胡說什麼呢?你怎麼不孝了,”寧福回過頭看了堂妹一眼,“你可是去顧叔家做事的,又不是去享福的,怎麼能想回來就回來。”

“哦!對了,我聽小叔說,顧叔給你在城裡安排了工作,這是不是真的。”

“還有啊!小叔還說你寫了那個什麼詩在報紙上發表了,把稿費都寄回來了,足足有二十五塊呢?”

關於寧夜有工作的事,寧夜自然是有寫信告訴原主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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