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南震言滿臉怒火,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南潯不禁覺得好笑。

“你最好沒有做什麼傷害我母親的事情,否則就不是死這麼簡單了。”南潯低眸看著南震言,輕描淡寫地說道,彷彿在拉家常。

五歲那年,他目睹了母親自殺,可是他母親卻告訴他,這是她自願的,沒有人逼迫她,可是他始終不相信。

南震言被他盯得僵在了原地,背後不由地冒出了冷汗。

當年的事只有他知道,

南潯不可能知道。

如果南潯發現了什麼,他現在不可能這麼平靜地對他。

南震言佯裝鎮定道:“你說什麼?我和你母親是兩情相悅,不然你母親會把遺物交給我嗎?”

見南潯悠然走向他,南震言不免慌張地往後退了半步,昆詩歡確實留了一封信和其他遺物給他,但他從未也不敢被南潯看到信的內容。

只要南潯不知道那個秘密,他暫時不會對自己做出什麼。

這麼多年,也因為他拿著他母親的遺物,南潯才沒有對他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南潯抬腳向前一踢,

南震言慘叫一聲。

爽——

南潯若無其事地繼續往樓上走。

……

這是他十年來第一次回南家,一切都與他記憶裡的模樣那般的相符,只是添了些新物,換去了些舊物罷了。

慢慢地,那間熟悉的房間重新在眼前出現,他目視那間沒被人開啟過的房門,每邁一步消耗他一份力氣,自從他母親去世後,她的房間就一直空著,鑰匙被他一直帶在身上,連南震言都未曾再進去過。

這次回來他打算把他母親的東西全部收拾搬走,十年前,在南震言的阻撓下,他帶不走,這一次,沒人能阻擋他。

老舊的鎖發出低啞的咔噠聲,房間內還殘存老木的檀香,隨著房門的開啟溢了出來,塵封的記憶湧上心頭。

男人慢慢走了進去,關上了房門。

靜靜看著那塊地方,當年他母親就是躺在那裡,流盡了血死去的。

他時常覺得她狠心,選擇了離開,丟下他一個人。

可是,他又怕自己恨她,若是他母親活著難受,想要離開,他又見不得她痛苦。

……

房間內的擺設還與從前一樣,

床邊的桌子上留著她母親年輕時候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子笑顏如花,深情地看著旁邊的南震言,南潯不禁有些失神,腦中忽然閃現八年前女孩的身影。

南潯有些自嘲地呢喃道:“母親,她和你一樣狠心,她明明說過要和我一輩子的,可是她最後也離開了。”

“......”

男人修長的指尖拂過照片,冷冽的眉眼多了幾分柔和。

“不過,我又見到她了。”

“母親,你想她當你兒媳婦嗎?”

“……”

在南潯的命令下,何樂為帶著一批人將東西全都搬走了,一旁坐著的南震言全程黑著臉也不敢多說一句。

南潯走了下樓,一眼都沒瞧他,氣得他回房把門摔得直響。

“少爺,東西都搬完了。”

正當他們想要離開的時候,一個身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過來,女人樸素的衣服與周圍精緻敞闊的宅子顯得格格不入。

“小潯,這是又要走了?你才剛回來,吃頓晚飯再走呀?”女人說話很溫柔,如同她本人一般。

說話的人正是南堪的母親,南震言的現任妻子。

他母親死後的第二年,南震言就娶了夏淑華。

夏淑華本是一家小公司老闆的女兒,南震言在談生意的時候恰巧碰見她並對她一見鍾情,幾個月後他用一筆生意強娶了夏淑華。

夏淑華嫁進南家之初,南潯未曾給她好臉色,時時刻刻想法子給她找麻煩。

可是漸漸地,他發現夏淑華本性善良,待他真誠。

他似乎也慢慢意識到,他本該討厭的不是夏淑華,而是南震言,再娶的人是南震言,他配不上他母親,自然南震言妻子之位是誰也無所謂了,他只要拿回她母親的東西,還他母親自由。

“不用了。”南潯看了眼她,淡淡回了句。

“哎,小潯.......”

“......”

還沒等夏淑華開口,南潯就走遠了。

南堪去非洲學習之後,家裡就清靜多了。

只有南震言一言不合大吵大鬧的時候,家裡才看似有些人氣。

夏淑華深深嘆了口氣。

……

“少爺,回棲園嗎?”

“回公司。”

車上,

何樂為發現南潯單手拿著手機看了起來,連煙都沒抽,平時他家少爺火機不離手,抽菸的根數最少上五。

正當何樂為還在打量的時候,突然響起了熟悉而冰冷的聲音,驚得他差點把方向盤打歪。

“最近沈確在幹什麼?”

“......”

“跟平時差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除了在醫院就是在家。”何樂為泛起一絲疑惑,原原本本地彙報。

沈確跟在南潯身邊七八年了,要是沈確有問題怎麼可能至今都沒有暴露,何樂為有些疑惑地問道:

“少爺,你懷疑沈確背叛您嗎?”

南潯沒有回答他的疑問,只是繼續說道:“襲擊東倉庫的人不是維淵的人。”

聞言,沈確忽然想到了什麼。

南潯和維淵的交戰直至東倉庫被襲才短短一個多星期,以維淵在中都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查到東倉庫具體位置,也不可能以如此火力攻擊東倉庫。

所以襲擊的人一定是熟悉東倉庫且瞭解南潯和維淵近期交戰之人。

但是,這也只能說明襲擊之人並非維淵手下,少爺一定是還知道別的,否則即使他沈確有所懷疑,也不至於讓他監視沈確的行蹤。

沈確在南潯身邊待了七年,但南潯並未完全信任他。

從一開始,沈確與他的見面並非一次偶然。

高三那年,南潯救下被打的沈確,他把渾身是傷的沈確送往醫院後,在回學校的路上恰巧遇到了毆打沈確的那幫人,還笑著吐槽了句“大哥,真沒想到有傻子給我們送錢就是為了讓我們打他。”

南潯意識到沈確是有目的地接近他,所以一直對他有所防備。

可是這麼多年,他對沈確也有所調查,但始終不知道沈確的目的。

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沈確的母親沈鴻芬,一直住在竹華鎮,到中都第一次見到他神色異常驚訝,下意識的小聲呢喃了句“像他。”

若是真如他所想,那......

男人眸色慾冷,漫過一股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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