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這邊的事務算是告一段落,南潯自然是回到中都,緣來緣去終過往。
臨走前,南潯意外接到維淵的電話,按他對維淵的瞭解,維淵不太可能掉了面子還肯出大筆買下他那批貨,不過南潯還是接通了電話,說不準維淵就是真的臨時反悔了。
“南總,最近可好?”電話那頭,維淵若無其事笑道。
南潯淡淡開口道:“有事?”
“我希望南總考慮我之前提出的那個價格買下你手中那批貨。”
聞言,南潯不禁輕哼了聲,略帶嘲諷,“維總拿什麼條件肯讓我接受那個價。”
“夏知知。”聽得出,電話對頭的人非常得意,“相信南總對這個人一定不陌生吧?”
語落,南潯一時遲疑,深邃的雙眸仍舊波瀾不驚,看不透究竟摻雜了何種情緒,只是嗤笑道:“她與我有何關係?我按理已經給那女郎付過款了。”
維淵佯裝嘆息,嘖嘖了兩聲道:“所以南總是早已把人家女孩給忘了,可憐了那女孩今天還隻身一人去夜場把你倆以前那張的合照要走了。”
本以為南潯會有一絲擔憂和緊張之態,電話裡傳來的聲音依舊平靜且從容,“我想,如果你想用她來跟我談條件,我勸你放棄算了,她在我這連頭狗都算不上。”
沒等維淵的下一句話,電話就已經結束通話了。
看著結束通話的電話,他的眼神驟然變得陰狠,他和南潯日後不可避免要繼續打交道,強者本不怖,但若是找不到弱點的強者才是殺人誅心之怖,如今連唯一一個可能的弱點也沒了。
中都。
酒吧,
“阿潯,怎麼樣,這趟去A市可順利?”講話人是湯家獨子湯軒宗,乃書香門第之後,從內到外散發出知書儒雅之氣,說話亦是溫柔如風。
“沒成。”南潯淡淡回了句,似乎有點心不在此,只是若有所思地飲了兩口酒。
此時,坐在一旁的男生,是南潯的親弟南堪,臉蛋稍顯圓潤,配上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不禁顯得有幾分可愛,他有些許責怨地呢喃道:“哥,你是不是想著A市的那個女人?”
他們雖然沒有去A市,南潯那晚和一位夜場過夜的訊息還是耳聞了。
南潯22歲就在整個中都商界聞名,如今26歲在中都乃至整個A國就是領頭羊的存在,南堪早已把他哥當成人生標杆了,在他看來,就算是上流圈名媛尚配上他哥,更何況是夜場女郎,她怎可配得上他哥。
恰語落,南潯睨了他一眼,南堪微微低頭,撇了撇嘴,委委屈屈地嘟囔道:“要什麼女人沒有,場裡的女人髒---”
旁邊的暮景城看著南潯臉色愈加陰沉,不禁為南堪那小子捏了把汗。
這小子是不捱罵不愛嗎?捱罵還少?還真一點不少,但是這小子對他哥沒有怨恨,反而愈加崇拜。
不過----其實我們也蠻好奇南潯和那女郎的一夜情的,這麼刺激,這傻小子還是挨點罵吧。
“明天回南家,一個月別來找我。”南潯南堪冷不丁地落下一句,語氣不容拒絕。
南堪直接傻眼了,他哥竟然因為一個女人把他攆走一個月?!
他哥平時雖然老是嫌棄他跟在身邊,但卻從未開口將他攆走。此時此刻,他真的想將那女郎給千刀萬剮了!!
可是他不知道日後他哥會將他攆到各種相親角,別說一個月了,半年都見不著。
“哥,哥,我錯了,以後你的事情我都不多說一句,你別趕我走,回去後,爸又要管我了。”南堪向暮景城投去哀求的表情,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句話。
暮景城回給他一臉無奈,南潯的性格他們又不是知道,決定的事不是旁人能左右,只是南潯對那位女郎似乎不是那麼一般。
“阿潯,那晚的事情遲早會傳開,你的身份特殊,如果那個女人......”湯軒宗依舊聲音溫潤,只是多了些許嚴肅。
他不確定南潯對那個女人沒有感情,又或是真的有一絲感情,如若是此,如果那個女人沒有勢力保護,就憑那晚事蹟,就足以讓南潯敵對勢力玩死。
南潯眼裡閃過旁人難以察覺的情緒波動,只是湯軒宗恰巧捕抓到了,他現在更加確定那個女人跟南潯肯定不一般。
“一夜情罷了,她死不死關我什麼事。”南潯語氣甚顯無所謂,令人猜不透,他放下手中的酒杯,拿上座位上的外套便離開了。
留下的三人面面相覷,愈加好奇南潯到A市到底經歷了什麼。
兩個星期過去了,似乎一切都回歸了原軌,南潯“一夜情”的事情也慢慢淡出視野。
維淵在生意上長期處於被南潯勢力壓制的態勢,經過上次兩人交易失敗,維淵對南潯的記恨更是加深,卻又找不到可扭轉局勢的辦法。
直到那晚,維淵在夜場偶然聽到一個輕浮的年輕男子淫笑道:“南少那晚的女人,哥你能找出來不?我想......”
對面的人看破笑道“你想上啊?”
男子以為他有辦法,湊上前問道:“哥,你是不是有辦法?”
“有個屁,比你哥有錢有勢的人多了去了,他們都找不到那女人,更何況你哥我就是個小羅羅。”男人補了句“這裡的女人還滿足不了你?別給我惹禍,否則我保不了你。”
見兩人走到別處,維淵似乎想到了什麼,派人在夜場打聽了一番。
“維總,那個女人的資訊好像被人偷偷封了。”
維淵不禁發笑,陰冷的笑聲中,似乎在斟酌著什麼,扯開的臉皮瞬間恢復了狠狔的表情,手指摩挲間,呢喃著那個名字“夏知知。”
之前南潯表現得過於絕情,維淵也確實不相信一個有權勢之人會因為一個女人被人抓住弱點,他才放過夏知知。
南潯啊南潯,想不到還真是個痴情種,嘖,那接下來我可得陪你好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