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夏知知很早就醒來了,她想再多看他幾眼,過了今天,他們應該不會再有任何交集了。

絲絲柔光照進灰暗的臥室,照在男人側臉上,輪廓忽明忽暗,

他早已褪去了以前的少年之氣,成熟得愈顯冰冷迷人。

她輕輕摩挲了下他眼角的痣,她曾記得他說過他不喜歡眼角上的痣,因為老人曾言,桃花痣易招姻緣桃花,

他說一開始他並不相信傳言,遇見她之後覺得寧可信其無,如果自己是桃花痣給他招惹來的,他更想把它抹掉,因為他有她就夠了。

只是她真的很喜歡他眼角上的那顆小斑點,他便沒有去抹除掉。

天快亮了,她也該走。

夏知知強抑住身體的不適,顫顫巍巍地走下了床。

床上,男人睜開了眼,靜靜地看著她瘦小的身軀顫抖著穿上了衣服,他知道昨晚他的動作是有多狠的,心中泛起一絲難以言表的感情,有興奮,有痛快,也有……心疼?

南潯不禁暗自嘲諷。

夏知知扶著牆,邁著顫抖的腿一步步走向門口,

就在她準備開啟門之時,背後傳來了一個熟悉又冰冷的聲音,“等下。”

“夏小姐還沒領昨晚的酬勞,我可不想吃霸王餐,不得不說,夏小姐還真是......嘖,迎合男人的技術還真精湛。”男人回味似的感嘆了一聲,夏知知不敢回頭,她在他面前沒有任何尊嚴。

夏知知顫抖著繼續往前走,強忍住哽在喉嚨的哭腔。

“連錢都不收,難道是為了隨便找個男人解決生理上的渴求?”說完,背後傳來兩聲冷冷的哼笑聲。

腳邊突然落下一張銀行卡,

“沒有密碼。”南潯冷言道,“以後再見就當不認識。”

夏知知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卡,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強拖著發軟的腿腳走出了酒店房間。

直到走廊的拐角處,夏知知再也壓抑不住,蹲在地上,崩潰地放聲大哭了起來。

八年前,她就想把他睡了,想把他揉碎在自己懷裡。

她不虧……

她還淨賺五百萬,想想就應該開心……

她撿起旁邊的銀行卡,深深吸了一口氣,吃力地站了起來。

-——-

回到家,

夏知知猶豫了好久,她擔心奶奶會發現她的異樣,她給自己紅腫的眼睛打上了厚重的粉底,將外套的鏈子拉到最頂端,把自己的脖子掩得嚴嚴實實的。

她輕輕敲了敲門,像小孩撒嬌般喊道:“奶奶,我回來了。”

門開了,走出一個佈滿滄桑皺紋的老太太,她炯炯有神的大眼在濃眉下閃爍著慈祥的笑意,只是臉色顯出不正常的蒼白,她一把牽起夏知知的手,憂心忡忡道,

“囡囡,怎麼昨晚不回家,也沒給奶奶打個電話,奶奶還擔心你出什麼事了。”

夏知知抿了抿唇,扯唇笑著開口道:“奶奶,我好得很,就昨天實習功課有點多,在學校住下了,不用擔心我。”

“囡囡,你不舒服嗎,怎麼聲音都啞了。”

聞言,昨晚的荒唐湧現腦海,夏知知頓時羞紅了臉,結巴地解釋道:“昨晚.....跟.跟實習的朋友吃燙辣火鍋,吃完嗓子就有點不舒服了。”

知道夏知知不能吃辣,一吃辣就啞嗓子,奶奶也沒有過多的懷疑。

“從小到大就是個小饞貓,明知道不能吃還那麼喜歡吃。”夏奶奶輕輕颳了下她的鼻子,寵溺地說道。

夏知知將腦袋靠在她肩膀上,猶如缺乏安全感的小貓,乖乖地蹭了蹭,夏奶奶永遠是她的避風港。

夏知知抬起頭,佯裝輕鬆地說道:“奶奶,我今年就會在我實習的那家醫院就職了。”

夏奶奶一臉欣慰地看著她,笑意滿滿地誇獎道:“囡囡真棒。”

奶奶總是毫不吝嗇對她的誇讚,可是她不是個稱職的孫女,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她對不起奶奶,她對不起奶奶教育她的為人要自尊自愛,

但如果不這樣做,她沒有任何辦法留住奶奶。

夏知知掩了掩眸子的異樣,開口道:“奶奶,醫院那邊見我在醫學方面比較優秀,想留我在那裡工作,答應了我提前幫您做手術的請求,手術費可以在日後工作慢慢還。”

她在醫學方面能力的確很出眾,醫院也的的確確想留她在那裡工作,但醫院只能夠幫她減免一部分手術費,並沒有延遲交付手術費一說。

夏奶奶狐疑地看了眼她,“囡囡,六十萬不是小數目,醫院怎麼答應了?”

“奶奶,你家知知很厲害的好吧,怎麼能小瞧知知呢。”夏知知強裝鎮定,小臉倔強地說道

“反正奶奶肯定會把病治好的,你會陪知知很久很久的。”

夏奶奶沉默了,她知道自己早已病入膏肓,即使做手術也不一定能治癒,

只是......她走了,囡囡怎麼辦。

夏知知怕夏奶奶發現什麼異樣,連忙開聲道:

“奶奶,知知先回去休息了,昨晚沒有好好休息,晚上知知做您喜歡的鮮花餅。”

夏知知努力讓自己顯得正常一點,就在她快回到房間之時,夏奶奶抓住了她的手。

“囡囡,真的嗎?你不要騙奶奶。”

夏知知心虛地輕輕“嗯”了一聲便跑回了房間。

心有餘悸地坐在床上。

另一邊,

夏知知走後,南潯從西裝口袋抽出了一根菸,他半闔下的眉眼模糊在指尖升起彌散的煙霧裡,目光靜靜地落在潔白床墊上那抹豔紅的血印子,看不出任何情緒。

良久,一通電話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少爺,A市那單順利嗎?”

“幕後的賣家沒現身。”

“那龜孫子說是要你親自接貨,到最後龜頭一縮,不現身!”電話那頭罵罵咧咧道了句。

“少爺,回到A市你還好嗎?”電話對面的人小心翼翼地問道,自從那年之後,南潯周圍沒有人敢提關於她的任何事。

見南潯沒有說話,他知道南潯應該想起五年前的事情,他不由問了句,“少爺,你....還忘不了她嗎?”

說實話,問這個問題,他還真全過程戰戰兢兢的,之前因為有個下屬提了一嘴“南潯有初戀”,直接被開除了。

“早忘了。”南潯冷言否定道,“沒事掛了。”

他還沒說是誰......八年了,明明還是忘不掉...

男人掃了眼床單上那抹紅色,垂了垂眼眸,釋懷地笑了,拿起沙發上的衣服,走出了酒店。

房間內,

經歷了昨晚的惡戰,夏知知感覺整個人黏糊糊的,實在忍不住地洗了個澡。

夏知知穿著簡單的體恤從浴室走了出來,鏡子前,她清楚地看著脖子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不禁苦澀地笑了。

結局還是很好的,不是嗎?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瓷碗摔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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