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宜萍站在原地,看著走遠的兩人,心裡的嫉妒瘋狂滋長。
她可是蔣家的長女,是中都有名的名媛,憑什麼南潯連正眼都不願看她一眼,看夏知知的眼神卻能柔情似水。
夏知知那個賤人肯定使了手段把南潯騙得暈頭轉向才對她那麼好。
......
如她所願,蔣宜萍和一位俊美絕倫的帥哥站在一起的八卦迅速在醫院傳開。
“宜萍姐,下午和你在一起的是你男朋友嗎?好帥!!”回想起男人完美的身段和臉龐,一個女生語氣激動問道。
蔣宜萍嬌羞一笑,“不是啦,我們還不是男女朋友。”
女生聽出了別層意思,兩人現在還不是,但成為男女朋友是遲早的事。
“欸,我發現那個帥哥旁邊的人好像就是昨天來給夏知知送午餐的男人。”
“你不說我還沒感覺,好像就是!那他旁邊的人是......?”
“不會是南潯吧?”大家紛紛看向蔣宜萍。
“我什麼都沒說...”蔣宜萍紅了臉,推搡著眾人,擺手害羞道,“我們不是...你們別誤會...”
蔣宜萍沒有否認那人就是南潯,反倒否認兩人的關係,那是不是說...那人就是二十六歲坐擁千億資產,實力不可估量,暗地裡已經操控四國的黃金單身漢——南氏集團總裁。
眾人紛紛投來羨慕的眼神,蔣宜萍甚是享受。
南氏集團,
南震業已經理所當然地霸佔了南潯辦公室,鋒芒畢露,肆無忌憚使用董事長權力,兩天時間就把反對他的人全部清除了集團,
盛氣凌人的架勢使得公司內人心惶惶。
“我們總裁回來了。”一個年輕人拉扯著旁邊的人小聲道,最近清人的風頭正盛,要是被南震業新安排進來的人打小報告,他們就得滾蛋。
被搖晃的年輕小夥不耐煩壓低聲音吐槽道,“你激動個der啊?那人來公司準沒好事,說話注意分寸。”
年輕人扯著他的頭髮,把他的頭薅了過來,耳語了一番。
“啊!”年輕小夥四處望著沒有別的人看向他們,“南總終於回來了,那個南震業還是趕緊下崗吧。”
南震業這邊聽說南潯來了公司,一時失去這兩天的威風神色,擔心南潯這次回來是為了搶回南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你給葉總打個電話,告訴他南潯要跟我搶董事長的位置,讓他給我想辦法。”
南震業望著身旁的男人,滿是蠻橫命令的口吻,無能又貪婪在這一刻展露得淋漓盡致,
然而男人無動於衷,因為南震業也只不過是被掌控在他主人手裡的一顆棋子。
幾天之前南震業還混跡各大夜場,靠著借貸遊蕩在賭場裡,直到南震言死去的前一晚,
一位神秘人告訴他,南震言死了,可以讓他回來擔任南氏集團董事長,至於那位神秘人,他至今未與之見過一面。
男人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但南震業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葉總說不用擔心。”
“南潯搶不走我的位置是嗎?”南震業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南潯對付他簡直能輕而易舉,但是他才剛剛當上南氏董事長,他不能沒有這一切。
“我們葉總說了,只要你聽我們的話,你就一直會是南氏的董事長。”
“我聽!我都聽!我要怎麼做?”
“......”
“總裁,南潯召開了公司會議,現在全體都在會議室。”
男人已經把怎麼對付南潯告訴了他,南震業又恢復了目中無人、自大狂妄之態。
南震業大搖大擺走進會議室,就看見那抹怖人的身影,那是本該他坐的位置,他暗暗咬牙,
迎上男人恨戾逼人的目光,冰冷的聲音鋒利如刀,
“坐。”
南震業心頭泛寒,回頭看了眼葉總安排在他身邊的男人,得不到回應,他硬著頭皮坐在南潯旁邊的位置。
囂張跋扈的南震業被南潯的氣勢嚇得來連呼吸都夾著喉嚨。
何樂為把一堆資料扔在桌面上,
南潯的聲音清冷無比,但始終猜不透他的情緒,“這兩天公司遭遇史無前例的虧損和產業主權轉讓,而且合同都是經手於你,我想在座大家,都需要一份解釋。”
這些合同都是那個男人安排他籤的,他說只要削弱了南潯的實力,南潯就搶不走集團董事長的位置,
果真要應驗了,還想跟他鬥,下輩子吧。
“公司經營虧損是常事,產業主權是為了適應新時代,引進新的產業,這樣公司才能創新發展。”南震業強裝鎮定,可每說出每一句話,他都感覺脖子一陣發涼,
“我相信我可以帶領集團達到更高的位置,至於我的侄兒,不太適合待在南氏了。”
眾人都聽出了南震業的意思,他要把南潯清除集團。
南潯臉上的冰冷到了極點,冷不防地抓起水杯砸在他臉上,
“南氏在你手上丟了,看我不弄死你。”
南震業吃痛地捂住血淋淋的半邊臉連連後退,兩腿發軟,直接癱倒在地。
見此情形,一直站在南震業身後的男人上前,
伸手引路,毫不客氣地放言攆人,“南總,請離開集團。”
走出南氏集團,
“少爺,南震業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就用了兩天,南氏的產業大量被外轉,南震業那個傻逼恐怕都不知道自已在給別人做嫁衣。”
“盯緊南震業行蹤,看他和什麼人接觸,如果今晚他們沒有會面,直接抓人。”
南震業背後的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轉出南氏這麼多產業版權,背後的實力不容小覷。
南氏是他母親的心血,他會重新拿回來...
“回南家老宅,把沈確叫來。”
南家老宅,
“哥,發生什麼事了嗎”他一接到何樂為的電話就趕了過來,頭髮亂蓬蓬的,顯然兩天沒有打理,胡茬一根根矗立在嘴邊,彷彿變了個人。
“你跟南震言談判的整個過程中,有沒有發現異常?”
沈確沉思了片刻,神情有些恍惚,又陷入了沉痛的回憶中,“我明明把母親的行蹤隱藏得很好,南震言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找到我母親的,我...”他不忍再述,自責不堪,蹲在地上痛苦地用雙手捂住臉。
“南震言的死是有人蓄謀已久的,而你母親的死也被算計在裡面了。”南潯平靜說出自已的猜測。
話落,沈確不可置信地猛然抬頭,“怎麼可能?”
“南氏集團已經被人完全控制了,這個人就是南震業背後的人,我想他早就做好了準備,親眼看著我殺了南震言,然後借南震言的遺囑讓南震業上位,進而操控整個南氏,而你和你的母親也算在了他的計劃之中。”
最引人疑惑的地方就在於那人甚至比他們都熟悉以南震言為中心的人或事,他和南震言的關係絕對不尋常。
沈確愣在了原地,他母親始終是逃不過這場陰謀的暗算,
“哥,是我對不起你。”他憔悴的眼神滿是愧疚,頭深深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