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水清漓不敢置通道。
他才是主導地位,如果他和水淵融合,水淵是一定會消失的啊!
水淵他到底知不知道?!
看著水淵那不捨卻堅定的眼神,水清漓明白了。
只怕他是知道的。
只是他無法看著墨柒陷入危險。
因為他也同樣如此。
“融合後,我……會回到臺階上嗎?”水清漓心中對世王的恐懼只是減弱了,但並沒有消失,他不想回到臺階上,也不想變回那個找不到禁忌的自已。
“你有沒有想過,你畏懼的到底是世王,還是其他的?”水淵卻低聲道,仔細聽,還能聽見他聲音裡的痛苦和絕望,“比如,獲得力量的原因?”
“什麼?”水清漓雖然聽清了,卻不明白水淵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開始吧。”水淵卻沒有再說的意思,只是催促著水清漓趕緊開始。
“好。”水清漓施展融合魔法。
“葉羅麗魔法,星辰交匯,命運交織,丟失的我的一部分啊,迴歸!”
“墨兒,這次是真的要說再見了,不,應該是永別了。”水淵的話語輕且溫柔,只可惜他心心念唸的姑娘並沒有聽見他臨終前的話語,唯一聽見了的,是他的“情敵”。
他怎麼可能甘心呢!他好不容易才等來了與墨柒的再次見面。
他的心中,對墨柒的愛如潮水般洶湧,那份深深的關心與擔憂幾乎讓他窒息。
每當想到墨柒被困在未知的空間,他的內心便如同被烈火焚燒,痛不欲生。
她會不會怕?空間裡會不會有危險?會不會感到難受?孤獨?
他明白,只有與水清漓融合,水清漓才能重新擁有那足以撼動天地的力量,才能找到並救出墨柒。
然而,一旦融合就意味著他,水淵將徹底消失在這世間。
不捨嗎?不甘嗎?痛苦嗎?
當然!
他多麼希望能一直守護在墨柒身邊,為她遮風擋雨,為她撐起一片天。
可是他回憶著過去著墨柒的每一個笑容,和他的每一句話,那些美好的記憶,都如同刀割般刺痛他的心。
他已經失去過一次了,他無法承受再失去她一次。
所以,哪怕是付出一切,他也心甘情願。
他愛她,愛到可以無視自已的生死。
他知道,即使他消失了,水清漓也愛著她,他會給她一個幸福的未來。
只是,當水淵說出“永別了”這三個字時。
他的心中依然滿是充滿了無盡的悲傷和不捨。
他果然還是不甘心啊!
為什麼不能再多陪她一刻呢?
水淵的神魂破碎,化為一道道白光進入水清漓的神魂裡,與此同時水玲瓏宮裡水淵的身體也開始變得虛無。
孟藝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眼睜睜看著水淵消失。
他什麼都沒有留下,他沒有住處,天天不是死皮賴臉的找藉口在五行星宮留宿,就是待著水玲瓏宮或者靈犀閣。
他和其他人的關係也不怎麼樣。
他消失了,竟是除了記憶,什麼也沒留下。
水清漓感受著渾身充盈的力量,立刻開始施展魔法。
“葉羅麗魔法,海市蜃樓,水空靈,海震。”洪水傾洩而出,水清漓四處檢視不同之處,終於找到了一處異樣的地方。
那裡竟然把他的水隔開了。
水清漓上前用仙力一寸寸的感應,果不其然找到了一處空間。
“阿默!你在裡面嗎?”
“叮鈴鈴。”這時他手腕上的白鈴鐺突然開始搖晃,竟然像是也在幫忙呼喚墨柒一般。
“叮鈴鈴。”閉目養神的墨柒也聽到了手腕鈴鐺響起。
她睜開眼睛,精神力如潮水一般撲出去,很快就找到了水清漓所在的方位,起身一個閃身出現在水清漓的面前。
嗯,隔著空間壁壘的“面前”。
小火苗像是沒反應過來,等墨柒都過去了,它才急急忙忙的飄過去。
“叮鈴鈴。”墨柒把手放在空間壁壘上,黑鈴鐺叮鈴鈴地響個沒完沒了,像是在提醒外面的人,墨柒已經到了。
“叮鈴鈴。”白鈴鐺在黑鈴鐺過來後,響得更瘋狂了。
“這是怎麼了?”水清漓不解地看著手腕上的白鈴鐺。
“阿漓,把手放在空間壁壘上,用白鈴鐺感應,在白鈴鐺發光後,在白鈴鐺響起後,攻擊那個地方。”墨柒的聲音透過白鈴鐺傳到水清漓耳裡。
“好。”水清漓也不廢話,立刻開始一寸寸摸過去,很快就找到了地方。
“叮鈴鈴。”黑白鈴鐺同時響起,兩人也同時出手。
“葉羅麗魔法,水滴凝結,水玲瓏。”
“咻。”地一聲。
是墨柒猛地退後幾步,拿出上次對付銀杏樹王的安然弓,抬手就是一箭。
兩道攻擊同時落在一個點上,空間無法承受,寸寸破碎。
“千尋絲,去。”無數細絲傾巢而出,將碎裂的空間碎片一一包裹放入墨柒的儲物空間。
“阿默。”水清漓終於看見了墨柒,直接抱了上去,將人抱了個滿懷。
“好了,我沒事。”墨柒輕輕親了水清漓的雙唇,安撫他。
只是還不等她退開,就被水清漓扶住後腦勺,奪去了呼吸。
“唔。”待墨柒從享受變為不耐後,她略有些生氣的推了推水清漓。
水清漓這才放過了她。
“你就不能收斂點。”墨柒不滿地摸摸有些疼的唇,氣得又擰上了水清漓的耳朵。
“好,我下次注意。”水清漓也不惱,乖乖的表示自已會注意的。
但是已經知道他是什麼德行的墨柒壓根不相信。
“阿默,這裡是哪?”有空了,水清漓這才問了這關鍵性的問題。
“這裡就是混沌!”墨柒不在意,淡然解釋道,“原本阿漓你是無法離開所處的世界的,但是畢竟我在這裡,所以小紅繩直接把你送過來了。”
“原來如此,那我們要怎麼回去呢?”水清漓點點頭,表示自已知道了。
“這裡怕是有點遠哦。”墨柒仔細感受了自已的方位,然後道,“我們趕回去的話,很難,還不如等我的後手。”
“這又是什麼後手?”水清漓捏捏她的鼻尖,滿目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