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意識到祁善將要離開房間,唐墨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不住再一次問他:“你到底是誰派來的?又為什麼,要綁架我?”

祁善離開的步調頓了頓,但也只是一瞬間,就繼續往外走去。他沒打算回答。

當然可以說謊,但,那樣的話,是不是會在唐墨的潛意識裡留下虛假的身份和名字呢?被記住的,也會是虛假的他。

與其那樣,還不如什麼都不說。

反正,他也囚禁不了唐墨多久。

就讓他,放縱這麼一回吧。

似乎是察覺到祁善離開的步伐絲毫沒有停留,並且祁善仍像他之前每一次的問詢一樣,不肯回答他,唐墨抿了抿唇,仍不肯就這樣放棄,但是他自覺換了另一個問題:“你能告訴我,你是誰嗎?或者,你叫什麼?”

唐墨特意這樣問祁善,只要他能得到這個人的真正的名字,那他就能讓肆祺去查詢這個人的身份與原著劇情中個人線。

肆祺雖然目前沒有什麼大作用,但想來查一個小世界原生土著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這次,祁善的步子徹底停住了,他回頭,深邃而幽暗的目光逡巡在唐墨全身,許久,他輕輕地說:“鳳煊,我叫鳳煊。”

“如果,”他繼續說,“如果你能記住這個名字的話,那就請你記住他吧。”

說完,也不等唐墨反應,他就幾步走出房間,隨後鎖好了門。

徒留唐墨在原處發呆。

空氣很安靜,唐墨像上次那樣扯掉矇眼的緞帶,視覺突然恢復,一般來說眼睛一時半會兒應該很難適應,但唐墨小心地掀開一點兒眼皮,然後忽然發現這個房間的燈光竟然是那種橙光色的暖色調,不大刺激眼睛,眨了幾下,他就能正常視物了。

“肆祺,”唐墨叫出小夢楠獸來,“檢查一下,這具身體的生命體徵。”

他頓了頓,似乎是想到了上次檢測時的系統漏洞,遂又補充道:“也順便掃描一下我身體裡有沒有什麼藥物存留。”

“……哦,好的,”肆祺反應足足慢了半拍才慢吞吞答道:“宿主請稍等。”

肆祺從現身到消失,都很反常的樣子,唐墨看著他,不由嘀咕一句:“怎麼好像,有點兒病殃殃的無精打采模樣?”

不一會兒,肆祺回來了,他這會兒已經不同於剛才的有氣無力模樣,只是話語間依舊能聽出他的心倦,“宿主請放心,那杯牛奶裡什麼都沒有,宿主生命體徵一切正常,體內什麼可疑藥物都沒有。”

“嗯。”唐墨應了一聲,注意力放在了肆祺身上,他躊躇了下,還是問道:“你……好像很累的樣子,你生病了嗎?”

“啊……啊?”肆祺以一種很複雜的眼神看著唐墨,嘴唇張而又合,最後還是將事兒吞嚥在了喉嚨裡,他勉強笑了笑,道:“肆祺沒事,可能是夢楠獸族群特有的病發作了吧,宿主不要擔心……不要擔心……”

還不等說完,肆祺幾乎是逃一樣的消失在了原地,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心虛一樣。

但唐墨也只是疑惑了一會兒,但總歸他只是一介區區凡人,夢楠獸好歹還是傳說中的解憂神獸,有神奇手段的神獸都煩惱的事情,想來他一個凡人就更沒辦法了。

唐墨又安靜等了一會兒,和中午時一樣,那個人離開房間後就沒再回來,唐墨望著那扇門,儘管知道沒有那個人的指紋他是出不去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好吧,看多少眼也沒用,唐墨輕悄悄地下床,開始趿拉著拖鞋滿屋子轉悠,試圖尋找什麼可突破之處。

吭哧吭哧仔細觀察了將近一個小時吧,各個地方都小心的探索過了,唐墨疲累的癱在床上,仍然是一無所獲。

很快,精神高度緊張了一天的唐墨緊張到極致,神經一旦稍稍放鬆下來,整個人就處於極度睏乏的狀態之中了。

意識昏昏沉沉,最後控制不住闔上眼皮時,唐墨僅剩的那點兒警惕心還不忘吩咐夢楠獸:“肆祺,幫我看著一下情況……”

話沒說完就睡過去了。

夜,寂靜而美好,黑暗的天幕掩藏著太多太多汙穢與晦雜。

很輕微的一聲,幾乎聽不到什麼動靜,但實實在在的是,祁善整個人隱在黑暗裡出現在了唐墨的床前。

“又不好好蓋上被子嗎?”祁善無奈又寵溺的勾了勾唇,他上前幾步,附身,無限貼近唐墨後,偏偏卻只是為其掖了個被角。

可若只是掖個被角的小事,他偏偏一番動作做起來曖昧無比,目光灼熱的、黏膩的將唐墨逡巡一個遍,最後落在了唐墨的淺色唇瓣上。

他站在那裡良久,視線也定在唐墨嘴唇處良久,可最後,他也只是輕輕的、淺淺的貼了貼唐墨的臉頰,極小心翼翼地落下無痕的一吻,便悄無聲息的退離了這裡。

一吻,淺嘗輒止,但卻已經很香了。

不敢要求太多的祁善摸著自個兒的唇瓣,飄也似的回了自已的房間——唐墨房間的隔壁。

一夜難眠,輾轉反側無數次,唯一不變的是,手指始終放在唇瓣上,似回味,似品茗,總之,是惦念。

——————————

“你說什麼?!”

“少爺,”中年男子低著頭,語帶愧疚,“他們人太多了,我根本就沒料到這種情況,然後唐小少爺被擄走了。”

江樓第二次聽到這種答案,再不想相信也不得不信了,他幾乎要從老闆椅上跳起來,手背青筋暴起,從他那陰沉的眼眸深處反射出的狠厲精光也能看出他的憤怒。

他說:“是誰?”

中年男子不敢隱瞞,慌忙回答:“我看到了祁總。”

江樓一拍桌子,“祁善?”

“是、是。”

“祁善?”江樓的心緒緩緩平復下來,冷靜下來後還有點兒疑惑,“他就算是對明墨不懷好意,饞明墨饞的要緊,應該也不會用這樣激進的法子啊……你確定是祁善那隻矬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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