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浴室,唐墨先是環顧四周擺設,當然,擺設什麼的才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有沒有什麼監控一類的裝置隱藏其中。

唐墨仔細檢查了一番,又讓肆祺調取本世界資料檢查一遍,得到“一切正常”的答案後,才放心下來。

確認好浴室門被從裡面鎖住,而從外面打不開後,唐墨開始準備洗浴。

“肆祺,我……沐浴的時候,你,能看到嗎?”唐墨剛準備要解開襯衫衣釦,就忽然想起了這個問題。之前的那些世界他沒考慮過這個事情,但今天可能是被外面那個人給刺激到了,又或者在這種完全陌生的別人的房子裡,沒有安全感的唐墨忽然就想起這個問題來。

“不能哦。”肆祺轉瞬出現在唐墨面前,語含安慰道:“宿主放心,涉及到宿主的一切個人隱私,系統內部會自動給我們遮蔽,在我們眼裡,都是黑幕。”

“嗯。”唐墨放心了。

但他決然不會知道,肆祺作為精神連結到唐墨靈魂的夢楠獸,在他那裡,唐墨的一切都沒有隱私性,雖然曾經唐墨是“此間世人,唯我獨一”的那種存在,但有句老話說“龍居淺灘被魚戲”,此話不假。

高高在上的神成了罪神被謫放人間,曾為拯救萬千黎民蒼生而失去所有的記憶和力量,現在的唐墨,也只不過是個和普通的凡人沒什麼兩樣的平常人罷了,就連夢楠獸這種只能操控夢境的弱小奇獸也能對唐墨任意而為。

只不過是,因為夢楠獸與唐墨精神相通。

不過那時上界盯唐墨盯的緊時,肆祺也生生抵住了一眾壓力,凡是涉及到這種個人隱私之事,肆祺是絕不給上界轉播的。

因此,肆祺話雖是瞎的,但他卻真正做到了那樣,這樣倒也不算是唬騙唐墨。

至於某個人躲在房間門外威脅著他轉播唐墨的美人出浴圖一事,肆祺全然忽視。

不一會兒,唐墨就沐浴好,身著睡衣站在了房間裡。

他先是試著去開房間的門,仔細一瞧,竟是那種指紋鎖,想來他是開不開的,他也沒在這裡過多糾結,轉頭又去其他地方看看有沒有什麼逃生通道。

窗戶——窗戶是鎖死的。

玻璃——玻璃是鋼化的。

尋遍屋內也沒找到一個可稱尖銳的物什,這樣若是一會兒那人來了,想來他連個防備的武器都沒有,簡直是案上俎肉,任人宰割。

唉……

唐墨放棄尋找逃生之法,轉而觀察起這間房間來。

溫暖的色調,一應傢俱俱全,落地窗戶,正衝著天空與海,海邊浪濤滾滾,從這裡去看一覽無餘,房間這樣大,又有獨立衛浴,門還是指紋鎖的,想來那個綁匪是打算把他徹底關在這裡了。

窗戶、海……

這處房子臨近海邊,所在位置定是那處郊邊海域,離市中心肯定有些距離,手機也被收走了,這樣的話,想聯絡人都沒辦法。

唐墨略有些頹喪的癱坐在床邊,憂愁不已。

讓人絕望的往往不是有人要傷害你,而是,在你沒有能力逃開時,還沒有人知道你已遇險,窩在這個沒有人知道的角落裡,無邊無際的等待著希望與死亡,那才是最絕望的。

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希望和死亡哪個會先一步到來。你的命運握在了別人手裡。

唐墨沒能思考多久,明明是大白天,他卻無端開始發睏,一開始他還強撐著,心裡的警惕不落,始終不肯安心的睡在別人的領地裡。

但睏乏的感覺席捲了大腦,眼皮睜而又閉,未持續多久,唐墨便一頭扎進了柔軟的床鋪裡。

徹底閉上眼失去意識的那一刻,他微微啟唇:“是,那杯……牛、奶…………”

意識被剝奪,黑暗來臨後,蟄伏在外許久的野獸終於踏進房間,來到了獵物床前。

“睡的很香。”祁善此時已經把變聲器扔到某個角落裡去了,只有在獵物徹底失去反抗能力的時候,他才能在黑夜裡這樣肆無忌憚地以自已的本來面貌出現。

他本來不想露出他那可怖的獠牙的,那會嚇到他的珍寶,但是,他有點兒嫉妒,嗯……不,應該說,他很嫉妒。

唐墨在他的試探裡毫不猶豫地就推開了他,他本想著給唐墨一些時間去緩緩,可是,唐墨逃開他後轉頭就去找了江樓,雖然他知道唐墨是因為那所謂任務才不得不和所謂男女主保持一定聯絡,但是,這不妨礙他知道唐墨留宿江樓家裡一夜之久後的扭曲憤怒。

他忍不了了。他必須馬上得到唐墨,必須立刻環擁著唐墨,否則安撫不住他那顆要滅世的心。

為了世界安全,唐墨還是被他圈佔犧牲一下吧。

祁善俯下身去把唐墨抱起,隨後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鋪最中央位置,放好枕頭,保證唐墨能以最舒服的姿勢睡個好覺。

隨後,祁善蹲下,一隻手執起唐墨的一隻腳踝,另一隻手輕輕為他脫下鞋子和足襪,而後重複地把另一隻腳也弄好,但弄好後他又不捨得放手,兩隻腳踝被祁善分別握在兩隻手裡,愛不釋手地摩搓許久才戀戀不捨地放下。

祁善站起身看著睡的毫不防備的人兒,就這樣躺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睡姿乖順,面部表情平和,唯眉頭微皺,想來是剛才入睡前又調皮的掙扎後的結果,祁善伸手撫平了那處眉宇,再觀唐墨,呼吸均勻而細微,平靜的臉龐像一幅寧靜的畫。

日光灑落在海平面上,又折射著海的氣息透過窗戶揮灑在這處房間的地板上,襯著房間裡空氣都溫暖起來,也讓唐墨的面容更加柔和。

一襲天青色睡袍的少年乖巧地躺在他為之佈置的房間裡,這給他一種錯覺,這個少年身處他的領地,是屬於他的珍寶。

這一切都美好的如同一個永不願醒來的夢境,平凡而溫馨,誘人嚮往。

而唯有清淺而安靜的呼吸聲,如同自然的旋律,在光的浮點裡迴盪,才提醒著祁善,非是夢,這一切都如此真實的存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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