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神的信徒受到的汙染是最嚴重的,他們中的大多數人之所以能一直維持著人類的外形,只是因為邪神賜予了他們邪力,讓他們能夠按照心意偽裝自已。

一旦邪神覺得他們沒有利用價值收去邪力,他們就會立刻異化成最醜陋扭曲的邪物,永遠都只能在見不得光的地方陰暗爬行。

蟲子發出沙啞難聽的男聲:

“不,我信仰的是正神,我是祂最虔誠的信徒,祂永遠都不會捨棄我的。

現在我變成這般模樣,陷入這般境地,不是因為祂離我而去,是公主對這座古堡下了最惡毒的詛咒,導致神光不能再照耀進這裡!

只要你們幫我毀了公主的詛咒,城堡就能恢復原樣,你們就能活著離開。”

蘇堇看向它的眼裡充滿蔑視:

“別再自欺欺人了,你的神就是捨棄你了。

祂在你和公主之間,選擇了公主。

公主的靈魂遠比你珍貴,這種珍貴不是因為她的出身,而是因為她擁有這世間最純粹真摯的感情。

你信仰的神本身邪惡無情,可它卻又最渴望人類的感情,要從中汲取力量。

公主對它來說才是最好的祭品,為了讓公主自願走上供臺,犧牲一下你,不要太划算。”

“你騙人,你才在說謊!”

蟲子發出非人的嘶吼,它扭動著自已醜陋的身體,伸出無數條細長的腿要來攻擊蘇堇。

看著那爬了滿地密密麻麻的蟲腿,戴秋噁心到低頭吐了出來。

有潔癖的蕭老師也皺著眉,閉眼不去看。

蘇堇面不改色,她放出神力,把這些蟲腿狠狠碾碎。

蟲子感應到她真實的力量,嚇得渾身癱軟,那張醜陋的人臉上寫滿驚恐。

蘇堇一步步地朝它走來。

它驚慌失措地求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道:

“饒了我,放過我吧!我送你們離開走廊,看,那就是出口!你們走出去,就會進入城堡的密室,通關的路就藏在那裡,我就知道這些了!”

蘇堇卻沒有追問它通關的事,只是冷漠地問道:

“主教大人,時至今日,你心裡有沒有一點悔過?”

她一句話就點出了蟲子的真實身份。

蟲子愣住片刻,抬起那雙蟲化後長出雙瞳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她:

“悔過?我要悔過什麼?

我身為這個國度教廷的主宰,我一直都是神明最虔誠的信徒。

我想讓這個國度的人都生活在神光的庇佑下,我處死那些邪惡的魔鬼和女巫都是為了捍衛光明,我有什麼錯?

錯的是公主!

她為了一個化身卑賤女傭的邪惡女巫,居然詛咒了整個古堡!連她的父王和母后她都沒有放過。

是她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是她讓神光不能照進這裡,她讓原本光明的世界陷入黑暗……”

“閉嘴!”

蘇堇手指一勾,直接把蟲子的舌頭給摳了出來,扔在地上拿鞋底一踩。

原本還在動彈的噁心舌頭就化成了一灘黑水。

蟲子再也說不出話。

它無法巧舌如簧,無法顛倒黑白,無法冠冕堂皇地用輕飄飄的幾句審判,就害死一個個活生生的人。

“鬱金香花園裡的那些焦屍,都是那些被你審判後被燒死的女巫吧?”

蘇堇冷聲道,“你以正義和神諭為名審判她們,說是為了維護你心裡的神明和信仰,為了庇佑世人。可你實際上只是為了你的一已私利!

你殺她們,是把她們當成祭品,用來供奉你的邪神。

你信仰邪神,也是因為邪神能給你力量,讓你擁有超然的地位,手握權力。

你所謂的庇佑世人,不過是為了掌控他們,讓他們失去自已的思想一直被你奴役洗腦。

一旦有人膽敢反抗你,質疑你的威嚴,你就立刻把這些人打為魔鬼和女巫。

為了你掌管的教廷的地位不被撼動,你排斥先進的科學,迫害能讓人類蝴蝶真正進步的學者——

這些都是你以神的名義,以博愛光明的名義,所犯下的惡行!”

失去了舌頭的蟲子嗚咽著扭動身體,看向她的眼裡充滿恨意和恐懼,卻沒有半分悔恨愧疚。

蘇堇對它的反應毫不意外。

一個怪物,怎麼可能有人性?

尤其是自詡為神的使者,自以為可以高人一等,隨意審判他人的怪物。

實則最下作,最卑劣,最低賤!

蘇堇的笑容愈發冰冷:

“可怕的是,像你這樣的人還有無數幫兇。

這些幫兇或是被你洗腦,真的相信了你的鬼話連篇,受你愚弄;

或是跟隨你只為得到能凌駕於普通人之上的權力,幫著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還能被愚昧的世人尊為崇高的教士;

或是像國王和王后這樣的世俗統至者,他們和教廷合作,為了維護自已的他統至地位可以無所不作,把子民視為可以奴役的牲畜,連自已的親生女兒都能犧牲。

你說公主詛咒了整座古堡的人,那不過是你的又一個謊言。

她與邪神的交易是讓所有罪人陷入沉睡。

被公主困在這座古堡接受懲罰的,都是像你這樣的罪人,沒有一個清白無辜!”

說完,蘇堇忽然笑了一下,感慨道:

“靈魂和靈魂之間的差別真是大啊。

這座古堡困住了像你這樣醜陋骯髒的靈魂,卻也有高尚的靈魂付出慘重的代價,也要自願留在這裡。

因為這裡還有她們要拯救的人。”

……

白小念等人走下女巫的閣樓。

來時漫長看不到盡頭的旋轉樓梯,在她們下樓時幾步路就走到了頭。

女巫雕像仍然在原來的位置等待她們。

看到她們下來了,她抬起石化的眼皮,低聲問:

“你們找到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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