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王正收回神,“沒想什麼!”

想什麼也不能告訴你,總之那個房大膽,等他見到之後,肯定得認真、仔細觀察一段時間。

可不能什麼人都往杳兒身邊靠。

還有,他有些後悔近來窩在村裡面,關心杳兒太少了。

竟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一頓飯吃得大家肚皮都圓滾了,他們很不好意思,可耐不住杳兒再三加菜。

“乾爹,”李杳送王正出門,“要不您也住這客棧。”

王正也想,主要他現在很不放心李杳,可村裡人對碼頭都不太熟悉,他得回去看著點。

“不了,我同大夥回去住。你要有事,就去找我。”

“好的!”李杳乖巧應下。

王正這才帶著村裡的二十二個人,往租房那裡去。

這一夜,李杳也無事。但小九和黃臉都不在。

黑臉冒了一個頭,她也沒有吩咐,便讓他想幹嘛去幹嘛。

雲府城內,白日發生了一件大事,長公主親自去了守城將軍府。城裡人都在傳,長公主體恤下屬,更在傳守城將軍怕是命不久矣。

雖然將軍夫人塞了許多銀子給那些大夫,但還是傳出許多風言風語。最後全雲府城的人都知道,守城將軍是得了“馬上風”。

“公主,這可如何是好呀?”將軍夫人感覺臉都丟光了。

誰都知道她的夫君馮將軍,為人最是剛正,人前也是敬妻之人。與夫人青梅竹馬,成親多年,竟是一個小妾都沒有納。

這回讓人大跌眼鏡,差點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真是笑死個人。

“夫人不用擔心,總歸大夫看過,暫不會有問題。”

將軍夫人“誒誒”應下,又期期艾艾望著長公主想說又不敢說。

“有什麼話直說?”長公主看出她的意思,體貼地問道。

“聽聞駙馬爺醫術精湛,可否請駙馬爺給妾身夫君看看。妾身感激不盡。”

長公主扶起要跪下的將軍夫人,“夫人愛夫心切,本公主又怎麼不懂。可惜駙馬最近不在府裡,一早本公主就聽聞馮將軍出事,就已派人去浦石縣找駙馬回來。

可惜不巧,駙馬同他的老徒弟去了山中採藥,怕是短時間不會回來。”

長公主幽幽嘆了口氣。

將軍夫人急得眼淚嘩嘩流。

長公主又好一通安慰,“本公主再同情你,也不得不告訴你,馮將軍是守城將軍。

雲府一日都不能沒有他。”

將軍夫人錯愕抬頭,“長公主,您的意思是?”

“唉,本公主也是無奈,可又不得不這麼做。只得找人暫代守城將軍一職。馮將軍守護雲府多年,正是因為他,才讓大家安居樂業這麼多年。

本公主也很心痛。”

將軍夫人對馮將軍那是一個死心塌地,聽到長公主這麼,又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只要能救好夫君,讓我做什麼都願意。

長公主,我老早就勸夫君多休息。可他心裡裝著的雲府的百姓。

這要是能治好他,妾身肯定勸他不再管那守城之事。”

“馮將軍真的找了一個好夫人。”

長公主輕嘆了口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拍了下額頭,“你看我這個記性,駙馬和他的老徒弟不在,他還有其他徒弟呀!”

將軍夫人眼睛都亮了!“公主,求求您派人請一請。求您了!”

“可是眼下我還得找人頂上馮大人這一職,軍中事務繁多,馮大人手頭上怕是還有許多未完成的事情。

你說,本公主又不能去他書房......”

“長公主,妾身有夫君書房的鑰匙,您幫我找大夫,妾身去夫君書房拿他工作要務。”

“馮夫人,讓本公主要怎麼誇你!你真是馮將軍的賢內助。”

她偏過頭,“純禾,快去把茴香請來!”

純禾應下,迅速出了將軍府。

長公主看著馮夫人,馮夫人也是慢半拍,不過最終也反應過來。“妾身現在去拿東西。”

長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

“公主,把茴香留在將軍府裡,能治好馮將軍嗎?”回程路上,純禾忍不住擔憂。

長公主輕哼一聲,“本公主去,只是去拿馮將軍的罪證,以及虎符罷了!那馮夫人,還真是痴心一片,可惜錯付了。”

“公主,奴婢瞧著那馮夫人也不是真傻。

您說她不認識虎符情有可原,但不能不認識字吧。您看她收拾的這些文書,樁樁件件都指向馮大人賣國的證據。

奴婢聽聞,馮夫人年輕時,讀書作詩也是一把好手。

奴婢真不明白!”

長公主接過純禾遞過來的幾頁訂裝好的宣紙,“這個馮夫人,怕是恨極了馮將軍。她是個聰明的!”

若不聰明,又怎麼會藉助她的手,讓馮將軍即便醒了,也無權無勢是個廢人呢?

這也是這個女人厲害的地方。

博了一個賢良的名聲,又穩坐馮家主母之位。

以後馮將軍還在指望她過活,真期待他的下場。

純禾腦子轉了許久,總算品過來了。

竟露出豔羨之色,“有當家之權,又有錢,膝下還有一雙孝順的子女,夫君又廢了。這馮夫人以後的日子再好不過了。”

長公主眼角滿是笑意,“我現在只希望茴香別把人給治好了!”

雖然機會不大,但也怕萬一呀!

純禾卻道,“公主,我聽見駙馬罵他,說教頭豬都教會了!想來要治好很難吧!”

馬車裡傳來陣陣笑聲,遠在將軍府裡的茴香打了許多個噴嚏。

這天晚上,長公主召見了除馮將軍以外,軍營裡所有副統領以上的官員。

守城副統領賀渝白,儼然在列。

長公主很少這麼齊召見大家,今晚要做什麼,大家心裡隱約都有些猜測。

守城統領信心在握,按照慣例,該他升官了。

他一向與這個賀渝白不對付,因為賀渝白是個死腦筋,一點彎都不會轉。

因為他,手下孝敬上來的東西,他都不敢明目張膽的拿。

更別說其他地方的油水了!

這回升了官,城門那塊他再也不稀罕了。

賀渝白麵無表情地尋到自已的座位,坐下之後,也不與同僚交談。

長公主過來,便是看到這樣一副畫面,那守城統領要開慶功宴一般。

賀渝白率先發現長公主的到來,恭敬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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