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雙眼睛注視著宋望天,都在等著他的解釋。

人群后面的江雪原本一直很鎮定,此刻忽然抑制不住的顫抖起來。

在看不到秦羽和薛冰凝的時候,她可以咬牙切齒地痛恨,在心中當做他們已經死了。

但是,當他們真的要再一次出現在面前的時候,猶如把血淋淋的傷疤揭開,去直面這慘痛的現實,她忽然有些勇氣不足。

“別激動,相信一切都會真相大白的。”

幸好有徐嬌容在旁邊低聲安慰,她才勉強沒有失態。

面對洶湧的人潮,宋望天顯得勝券在握,絲毫不慌。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咱們今天就好好掰扯掰扯。”

“先說冰凝。”

“丫頭,他們說你勾結秦羽,殘害你三叔,以及你們薛家眾多武師。現在給你個機會,自己跟大家說清楚吧。”

薛冰凝神情肅穆,躬身道:“多謝宋爺爺!”

轉身,目光緩緩掃視,透著一股英姿煞氣。只不過她的目光遇到江雪的時候,選擇了跳過。

最終,目光落在蕭遠山的臉上,冷笑道:“蕭管家,是你說我勾結秦羽,謀害我三叔的吧?”

“空口無憑,證據呢?”

蕭遠山冷笑道:“現有薛三爺的兒子,你的堂弟薛衝少爺為證!”

“薛少爺,報仇的機會來了,你還等什麼呢?”

“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不要害怕,今日廣大中州同道齊聚於此,會為你主持公道的!”

“還有戰營的各位軍官,相信他們也會剛正不阿,對逞兇者嚴懲不貸的!”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薛衝的身上。

他是苦主,也是人證。只要他指證薛冰凝和秦羽,那麼這件事情幾乎就沒有翻案的可能了。

眾目睽睽之下,薛沖走了出來,他看似不經意地站到了姚遠等人和宋望天的中間,彷彿在他認為,這裡才是最安全的。

然後,他咬了咬牙,紅著眼睛說道:“那天晚上我父親請秦羽赴宴,號召家族武師來作陪,誰知道——”

這是薛衝第一次當眾說起那天晚上的具體情形,所有人都聚精會神,豎起了耳朵。江雪也是如此,她也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誰知道,在引起眾人的注意之後,薛衝並沒有接著說下去,而是忽然話鋒一轉,道:“我父親臨死之前,回憶了一些事情,尤其是對多年前我大伯二伯的那次車禍——”

“那次車禍,導致我大伯和大伯母當場慘死,二伯雙腿截肢,成為廢人,我父親覺得他難辭其咎,所以選擇了自殺。”

什麼?

“自殺”二字出口,眾人全都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

蕭遠山眉頭一皺,沉聲道:“薛衝,注意你的言辭!你之前對我可不是這麼說的!”

“如果你受到了威脅,可以站到我這邊來,我可以保護你!”

蕭箏更是厲聲道:“薛衝,我們這是在為你報仇,你好好考慮考慮該怎麼說!”

“過來!站到我旁邊說!”

可是薛衝卻下意識後退了兩步,躲到了姚遠和宋望天等人的後面。

他紅著眼睛,大聲道:“我父親臨死說了一句話,讓我們小心黑魅……我知道我父親身邊有一個神秘的軍師,叫做黑魅,他一直在指導我父親做事。”

“之前我並沒有多想,可是為了我父親死前的警告,我翻閱了他大量的遺物,最終發現了一個秘密的筆記本,上面記載了很多他跟黑魅之間的事情。”

“你說什麼?”蕭箏臉上變色。

薛衝凝視蕭箏,繼續咬牙大聲道:“根據我父親的記載,他早些年確實因為心胸狹隘,對大伯和二伯有些不滿,這時候那個黑魅找到他,利用各種花言巧語,離間他們兄弟之情,在他稀裡糊塗地點頭之後,黑魅親自出手,設計了那次車禍……”

“此後,黑魅便以殘害兄長這件事情為要挾,處處轄制我父親,讓我父親成了傀儡。”

“那天晚上宴請秦羽,也是黑魅出的主意,要利用宴會趁機殺掉秦羽。我們家那些武師奉命出手,秦羽是出於自衛,所以才殺掉那些武師的!”

一石激起千層浪!

誰也想不到,作為最大苦主的薛衝,竟然突然臨陣翻供了。

按照他說的,他父親薛牟利和那個黑魅才是罪魁禍首,秦羽和薛冰凝都是無辜的。

這是真的嗎?

這怎麼可能!

如果是真的,薛衝之前為什麼要那樣做?

蕭箏盯著薛衝,咬牙一字一句道:“小子,你究竟想說什麼?”

薛衝咬牙怒目,大聲道:“我父親的筆記裡說,他感覺這個黑魅跟蕭管家有一種特殊的關係,所以,當你以蕭管家助理的身份找到我,引誘我到蕭家的時候,我便假意同意。”

“現在,我已經發現了你們的秘密!”

“你,蕭箏,你就是那個陰魂不散的黑魅!”

“是你唆使我父親害了我大伯和伯母!害得我二伯成為廢人!”

“你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透過蕭家和薛家,稱霸中州!”

“宋爺爺,各位軍官大人,請你們為我做主!”

薛冰凝也紅著眼睛,咬牙道:“現在真相大白,請大家為我們做主!”

突然間,輿論轉向,矛頭竟然指向了蕭箏和蕭管家。

蕭箏真的是那個幕後黑手黑魅嗎?

如果薛衝說的是真的,這一切真的是太可怕了!

面對這種指責,蕭遠山皺眉沉聲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蕭箏,你認識什麼黑魅嗎?”

蕭箏一攤雙手,無辜地笑道:“管家,這種無稽之談,您不會真的相信吧?”

“還有諸位,你們好好想想,這種事情可能嗎?薛大少什麼時候學會編故事了啊?”

“拜託,就是編故事,能不能編得像一點。”

“至少,也拿出一點實質的證據吧?”

薛衝手一抖,拿出一件黑袍:“想不到吧,這就是從你房間裡找到的。”

“我之前在我父親身邊見過你,當時你就把自己罩在這件黑袍裡。”

“黑袍?沒錯,是這件黑袍,我們也見過!”

“曾經薛三爺身邊,是有這麼一位神秘的軍師!”

很多人認出了這件黑袍,紛紛叫了起來。

他們的話,無形中像一枚枚利箭,射向了蕭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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