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姝一愣,隨即更是壓不住臉上的怒色:“這是我的院子,你們不請自闖還有理嗎?”

“你還縱容你兒子偷看,口出汙言穢語,這與縱子淫\/邪有什麼區別!?”

“哼。”

高夫人不屑:“就你,還指望我兒子對你淫\/邪?你還以為你年方二八啊?不過就是個半老徐娘,裝什麼純情少女!”

此刻,郭姝的寢屋門外已經站滿裡三層外三層的人。

眾人都是滿臉的錯愕。

郭姝氣不過,上前就要理論:“高夫人,你... ...”

話還沒說完,她抬眼就看見門外站著的那群人,當即氣得心跳加速,血氣上湧。

高夫人完全不給郭姝說話的機會:“你什麼你,誰不知道你當初那點子破事,要不是你蓄意勾引,定北侯能瞧上你?張開腿怕是都沒有人要!”

“還說我兒子故意看你,你當真以為是個男的都在乎你啊?竟然連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你可真夠惡毒的。”

要說,以前高夫人是忌憚郭姝的身份,對其不得不得虛與委蛇。但是現在,她根本不需要顧慮那麼多。

那時候,郭姝還是皇妾,仗著身份瞧不起京都城裡的許多官眷。

各府宴請來往上,都能聽到她嘲諷的聲音。

幾次三番高夫人都隱忍下來,這次,她終於可以不再忍了。

她是真的恨郭姝。

藉著郭姝羞辱他兒子的機會,她得好好出這口惡氣。

“你自已也有兒女,咒罵人家兒女的時候,你先反思反思你自已。”

“沈夫人早逝,你的兒女被你養在身邊。”

“可誰不知道,你生的沈家庶三子,文不成武不就,還在外大放厥詞,險些連累侯府,這難道不是被你養廢的緣故?呵。”

高夫人冷哼一聲:“他在外流連青樓,和那些京都城裡有名的公子哥兒廝混已久,總歸也是妾教養出來的庶子,不然也不會成為紈絝子弟。”

“還有你的庶女,妄想以色侍陛下入宮的東西,脫衣裳對你來說,是不是輕而易舉,所以你女兒有樣學樣,學了個十成十。”

“要是沈夫人還在世,你所出的子女,怎麼會變成這個德行,你瞧瞧人家李姨娘教出的孩子。”

“那可是沈夫人的陪嫁侍女,兒子入得了軍營,上的了戰場,女兒在學堂,每次考教不是前幾名。”

“但你看看你,哪個子女能上的了檯面,不都是付不起的阿斗。”

郭姝被氣得眼眶通紅,不顧儀態,歇斯底里的咆哮著跑上前:“你胡說,你胡說!今天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瞧這狀若瘋癲的這樣子,門外站著的人和郭姝院子裡的丫鬟,侍女哪裡還能不出來阻攔。

小曹娘子見狀,立即攔在郭姝前面:“姨娘,姨娘,你千萬別動氣。”

她又小聲對郭姝道:“那是高夫人,姨娘不能失了分寸,要是被侯爺知道,怕是又要責怪您了。”

小曹娘子抓住郭姝的胳膊:“姨娘,忍一時風平浪靜。”

高夫人懷中抱著自已的兒子,看著眾人把自已圍在後面,勸著郭姝。

“今日是老夫人的壽宴,大家都別動氣,以和為貴。”

“是啊,都消消氣,消消氣,總歸是在定北侯府,鬧開了不好。”

這些人,明面上是勸著郭姝,實際上是護著高夫人,屋子裡侯府的侍女哪裡還能看不明白。

郭姝的胸腔劇烈地起伏,額間的青筋暴起。

她聽到小曹娘子提起沈孝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在身下握拳,顫抖著。

見壓制住了郭姝,小曹娘子轉身就對高夫人行了一禮:“高夫人,我家姨娘最近身子不好,怕染了病氣給令公子,還請您抱著令公子先出去吧。”

高夫人無視小曹娘子的話,她哪裡會出去,罵她可以,罵她兒子,那不能夠!

她神色倨傲,故意把聲線拉長,繼續揚聲說著:“就憑你還妄想貪圖正室夫人留給人家嫡女的嫁妝呢?”

“怎麼,是不是你以為躺在那兒,掰開腿,哄兩句,你和你那庶出的女兒就有數不盡的金銀珠寶可用,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寵愛?”

郭姝死命的咬著下唇,神色上滿是憤恨。

她把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那雙眼淒厲的讓人發寒。

小曹娘子要上前推高夫人出門,高夫人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小曹娘子的臉上。

“你就憑你也能推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小曹娘子驟然被打,捂著臉,低下頭滿眼沁淚。

“你敢傷我婢女?!”

郭姝被她院中的兩名侍女左右死死的攔住,不讓她近高夫人一步。

她們知道,一旦郭姨娘和高夫人打起來,影響今日的老夫人的壽宴,只怕姨娘往後的日子要更不好過了。

郭姝目眥欲裂,心頭狂跳,像是要咬死高夫人般大叫:“你怎麼敢傷我婢女”

小曹娘子可是她身邊的人,打她就等於是在打自已的臉。

高夫人覺得可笑,眼神不屑的看向郭姝:“有什麼不敢的?不過就是個奴婢而已,就是你女兒我都敢打!”

“成天花著正室夫人的嫁妝,戴著正室夫人的首飾招搖過市,給自已臉上貼金,裝什麼身份高貴。”

“我呸,你們也真夠不要臉的。”

“你,你你。”

郭姝再也忍不了了,幾乎要被氣得昏死過去,也不知她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衝開侍女的阻攔,就衝到高夫人的面前。

眼看就要和高夫人廝打起來... ...

“住手!”

蔣氏身邊的劉嬤嬤大喝一聲。

侍女趕忙將郭姝拉開。

劉嬤嬤瞧見郭姝被氣得滿臉通紅的樣子,沉息著暗自搖搖頭。

到底是個妾,遇事只會張牙舞爪的動手。

哪裡還有世家大族的半分嬌養。

劉嬤嬤很是看不上郭姝的這番做派,她走過去,敷衍地福了福禮:“郭姨娘,今日是老太太的壽宴,高夫人是咱們侯府的客人。”

她加重最後‘客人’兩個字。

意在提醒郭姝,注意自已的身份。

郭姝被刺激的面色鐵青。

她現在最忌諱的就是旁人提醒她妾室,無誥命的身份。

但礙於劉嬤嬤是老夫人的人,她心裡還存留一點理智,可話卻不好聽:“是,劉嬤嬤,麻煩您轉告訴老夫人,我自有分寸,可... ...”

“這到底這是我院子,她們這些人平白無故的闖進來,可不像是千山城那種地方,說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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