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淺音和鄭蕊芝之前雖然並不知李程程的遭遇是許俏俏勾結歹人所為,但事後許俏俏告知她們的時候,她們竟選擇幫其隱瞞。

甚至榮國公府還派出死士暗殺李程程的兄長李然... ...為的就是想要銷燬所有證據。

年輕的生命消逝,她們非但沒有一點愧疚,反而想盡辦法要抹除有關她們的所有痕跡。

人心可以壞到如此地步,天懲也該來了。

“沈瑾瑤,你別在那危言聳聽。”褚淺音不服氣,見許俏俏處在弱勢,她道:“什麼報應不報應的,俏俏又沒做錯什麼,我們就是看不慣你狂妄自大。”

始終跟在沈瑾瑤身後的沈知璇面色一怒,正要替沈瑾瑤說話,便聽到內侍監通稟:“太后娘娘駕到、大長公主殿下駕到——”

菊香殿裡,只見長長的迴廊那邊太后的身旁跟著一女子在宮女的簇擁下慢慢地走來。

她髮髻高華,漆黑的髮間簪著碧玉璀彩的寶石頭面,儀容端貴,衣著奢華。

這,正是先帝的第一個妹妹,長平大長公主,齊念芙。

她隨著太后端走到殿中上首的位置,可在見到她時,沈瑾瑤卻無奈嘆息一聲。

長平大長公主今年不過而立的年紀,容貌上卻是十分的憔悴。本該紅潤白嫩的肌膚黯淡無光,一雙眼,透露著無盡的哀傷。

尤其是她消瘦至極的臉上,那雙眼睛下黑沉沉的,就像是長久沒有入眠的人。她坐在那裡,若不是還有動作,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對世間的一切都生無可戀。

大長公主身旁一位模樣清秀的女官攙扶著她來到太后旁邊的位置,直到太后落座後,她才跟隨坐下。

眾人朝著菊香殿的方向叩拜;

“參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見過大長公主殿下,殿下萬福。”

“眾位平身。”

太后和藹慈祥的聲音傳來。

步入菊香殿的所有人起身,紛紛朝著自已的座位走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俞惜安又來到沈瑾瑤的身邊。她瞧著沈瑾瑤看向大長公主的方向出神,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來:“大長公主也是位可憐人。”

沈瑾瑤沒說話,拿起桌上的茶盞喝了一口;自古皇家公主都是權力的犧牲品,唯獨這位公主不是。

俞惜安以為沈瑾瑤剛回京都,對這些尚不知情,於是惋惜著道:“公主和駙馬感情很好,是南嶽人人都羨慕的一對碧人,誰知半年前,疆族來犯,駙馬自請出徵,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 ...”

依照南嶽皇室的規矩,若是將領迎娶公主,就要卸下朝堂重任,即便是兵權也是如此。

駙馬在與大長公主成婚前就已是軍中有名的將領,兩人相識後,大長公主為愛人求先帝效仿盛家家主保留駙馬軍職。

先帝疼愛妹妹,便應允了大長公主的請求。

駙馬與大長公主成婚這些年,隨軍出征無數次,公主知曉駙馬建功立業之心,所以不曾阻攔,駙馬每次也都會得勝歸來,唯有這一次... ...他為南嶽血灑戰場。

訊息傳回京都城時,大長公主懷孕已六月,她受不住刺激,當場流產,與駙馬的孩子都沒能保住。

太后擔心大長公主的身子,就將她接進宮中照顧,可是夫君已死,大長公主的心也就跟著死了。

“我聽說,有段時間,大長公主總去和駙馬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太后怕大長公主出事,起初還攔著,後來實在不忍心看到大長公主日日消瘦下去,沒辦法,就只好依著她。”

說著,俞惜安朝著大長公主方向抬了抬下巴:“那隻簪子是駙馬親自為公主雕刻的東西,公主每日都戴著,睹物思人。”

沈瑾瑤聽得出來,俞惜安很羨慕這樣的感情。

可... ...這或許只是真相的另一面。

***

曲絲竹管樂聲漸起,隨著舞姬翩然而入,賞菊宴正式開始。

舞姬的舞蹈行雲流水,看上去很是美妙,讓人不自覺的便沉浸其中,隨著她們的舞蹈動作心中起伏。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還在認真看著宮中舞姬的舞姿時,有宮女入內,在每張桌子上擺放筆墨紙硯。

殿內所有人面露不解,紛紛看向高坐在上的太后。

太后身邊的落琴上前一步,在樂聲中道:“太后有旨——”

眾人從座位起身,跪地聽旨。

“今日賞菊宴,在座各位都是名門千金,詩文當是不在話下,太后今日設場比試,一炷香內,以《菊》為題,請各位千金賦詩一首,得勝者,太后欽賜獎賞。”

“是,謹遵太后懿旨。”

一曲畢,舞姬退出菊香殿。

各家官眷也坐回到自已的位置上。

說是考驗,考的只是各家女兒,大殿兩側各有前後二十張桌,每張桌前的嬌俏神色各有不同。

有人滿面愁容,有人面無波瀾,有人氣定神閒,有人苦思冥想。

俞惜安出身武將世家,最拿不出的就是文墨,她湊近沈瑾瑤:“你會嗎?”

在文賢堂,她知道沈瑾瑤讀過書,而且頗得夫子喜歡,不說是飽讀詩書,也是她們當中的佼佼者了。

但論起作詩,她還不曾見沈瑾瑤作過。

反正自已絕不可能拔得頭籌,她也就從沒擔心過自已。

見沈瑾瑤沒回答,俞惜安也安靜下來。

她以為是沈瑾瑤在想詩句... ...

兩人正沉默時,沈安旋和沈寧璇向沈瑾瑤看過來,沈寧璇笑道:“六妹妹想好寫些什麼了嗎?你若不會就告訴我和二姐姐,我們說不定還能幫幫你。”

沈安旋點頭:“是啊,六妹妹,你雖然書讀的不錯,可這作詩是第一次吧。”

沈瑾瑤依舊不語,沈寧璇瞧她看著桌上的紙發愣:“六妹妹該不會是怕了吧,你可千萬不能影響了侯府的名聲,要是實在想不出來,你就求我和二姐姐幫你吧。”

嫡女求庶女,虧她說的出口。

俞惜安哼了一聲,鄙夷的斜了兩人一眼。

她從前和定北侯府交集不多,在文賢堂對沈安旋和沈寧璇也是因為兩人矯揉造作的做派看不上,她母親出身世家大族,耳濡目染下,對後宅那些居心叵測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沈安旋和沈寧璇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她比任何外人都清楚,無非是想借機讓沈瑾瑤當眾出醜,好顯示她們在侯府的地位。

真是蠢不可及。

沈瑾瑤的沒理會她們的態度讓沈安旋的臉色變了變。

這般當眾落兩人的顏面,沈瑾瑤還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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