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馨月也明白,沈瑾瑤的話絕非玩笑,讓溫家消失和她之間,父親一定會選擇摒棄她。

她不能就這麼被人拔舌啞聲,可讓她求饒,她的自尊心也不會這麼做。

許久,屋內氣氛詭譎,靜謐一片。

溫馨月望著從小寵愛自已,惹了什麼禍事都會為她善後的溫諾舟,見他垂著頭沒有一點替自已出頭的意思,只是沉默不語,她心灰意冷下,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站在身邊卻始終沒有出聲的程雲徵。

“雲徵姐姐... ...”她湊到程雲徵身邊:“我信裡和你說的那個人就是她,就是她在勾引戰哥哥。”

還真是屢教不改。

沈瑾瑤冷哼一聲,銳利的眼眸落在溫諾舟的身上,讓他周身一凜:“溫三公子,你是自已動手,還是我讓人動手,或者說你可以代替溫家家主選擇摒棄溫家?”

“不!”

聽到‘摒棄溫家’溫諾舟徹底慌了,他抬頭看著眼前比自已年歲小上許多的少女,她目光堅定,不容任何的質疑。

恍然間,他好像覺得,即便她不說話,都能將他打進萬丈深淵,不得輪迴。

“姑,姑娘,家妹還小,請您高抬貴手。”

“現在她行事就這麼囂張,這次若是饒了她,日後還指不定給你溫家惹來什麼天大的禍事呢。”俞惜安拿起茶盞,嗤笑著。

在她看來,溫馨月不惹到自已的朋友則以,惹到了,那抱歉,她也不會輕易放過。

也許她此時也沒意識到,自已竟然在不知不覺下將沈瑾瑤當成了朋友。

“所以,溫三公子,我還是勸你自已動手,畢竟我們的人下手沒輕沒重,真的要是意外傷到了不該傷的地方,你寶貝妹妹的命還有沒有就另當別論了。”

明晃晃的威脅。

別說溫諾舟,就連溫馨月和程雲徵聽見這話時也是驚愕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溫馨月更是身子抖如篩糠,早已沒有剛才盛氣凌人的架勢。

“你,你們敢!?”她嘴上仍舊叫囂著;

溫馨月是真的沒想到,定北侯的嫡女會打扮的這麼樸素,就連,就連小員外家的女兒打扮的都要比她貴氣精緻些。

在知曉的身份後她再看沈瑾瑤,這才忽然覺得,沈瑾瑤那種尊貴如天人的姿態實在不是普通人家能教養出來的。

可現在才這麼想又有什麼用?

她惱的恨不得捶死自已。

然而,即便她有如此的想法,她也不允許自已向沈瑾瑤低頭。

程雲徵還在想著溫馨月的話。

幾日前,她收到溫馨月的來信,信上說蕭景戰在京都城對一女子不同,那女子意在勾引,她就信了,安排好手中家裡生意的事,就不馬不停蹄的趕來京都城。

她沒想到竟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到他在意的人。

這是一個無論樣貌,氣度都在她之上的少女,她舉手投足間貴氣天成,即便穿著簡單,也掩飾不住那美勝傾國的樣貌和周身散發出那高不可攀的氣度。

程雲徵的眼神引起了凰翖的注意:“怎麼,這位姑娘也想為她求情?”

“姑娘誤會了。”程雲徵含了含額:“我只是覺得,得饒人處且饒人,溫家妹妹是無心之失,況且她還年幼... ...”

“年幼?!”

俞惜安聽見這話就有些不悅了:“一個十三四歲的姑娘張嘴就要殺人扒皮,還狠毒的要做人皮燈籠,你還說她年幼?你自已信嗎?”

“這... ...”

程雲徵素來知曉溫馨月頑劣,可是沒想到如此的場合她也能說出這樣殘忍的話,一時間她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耐心耗盡的沈瑾瑤抬眼:“凰翖,動手。”

“你敢!”

“沈姑... ...”

“啊——!”

不等溫諾舟說出話,溫馨月淒厲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剎時噴湧的鮮血灑在了錦繡布裝的牆壁上,就連地面上滴落的血跡也好像是綻放著的梅花;

猩紅,妖豔。

所有人來不及思索躲避,她們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知所措。

這些人當中不乏朝中官眷,知名世家之女,她們往日裡都養尊處優的在自已府中內宅安然度日,哪裡見過這樣血腥的場面。

有兩三位幾乎是在對上那刺目殷紅的瞬間,就暈厥在了當場。

程雲徵因著距離溫馨月最近,鮮血噴灑時也殃及在她的衣裙上。

她雙眸閃過微恐,但轉瞬即逝。

“小妹!”溫諾舟反應過來,連忙去攙扶即將要倒下的溫馨月,他拿出絹帕,用力的塞到溫馨月的口中,想要先為她止血。

一時間,錦繡布裝內鴉雀無聲,人人面上被嚇得慘白如紙。

直到溫諾舟的聲音幾乎是咬碎了牙齒般傳來,他惡狠狠的瞪著沈瑾瑤:“就算你是定北侯嫡女,未經過衙門審訊,你根本沒權利擅自割我妹妹的舌頭,這件事我溫家不會罷休,你心思歹毒,行事狠辣如蛇蠍,就算你是定北侯的女兒,我也要告到陛下面前為我妹妹討說法,讓陛下為我溫家做主!”

凰翖的刀法極快,溫馨月的舌頭是被她從舌根處割斷,半點不留,若是再深上一毫,割斷氣脈,恐是連性命都保不住,日後別說再想開口說話,就連發聲只怕都不可能了。

對於溫諾舟的話,沈瑾瑤不怒反笑,語氣輕輕:“好,那溫公子請便,我倒是要看看,羞辱當朝重臣這個罪名,你們溫家當不當得起。”

事情已經發生,溫家要是以她沒權利處置溫馨月將她告到陛下那裡,有南嶽的律法在前,定北侯高功在後,陛下只會懲治的比她更重。

除非溫家不怕為了一個溫馨月毀了溫氏一族,不然,這件事她們必須打落牙齒和血吞到肚子裡。

對於她,維護父親聲譽在任何人看來都無錯處,陛下不僅不會罰還會是賞。

功臣和市井商賈間,孰輕孰重,陛下乃至於整個皇室都拎得清。

被凰翖的舉動驚了一會兒,俞惜安恢復了神志,湊到沈瑾瑤的身邊,用兩人聽到的聲音小聲問道:“你就這麼把她舌頭割了,就不擔心外面到時候傳你定北侯嫡女性情囂張,心狠手辣?”

怕?

沈瑾瑤笑笑,她還擔心這些人不傳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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