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相的婚禮,終於要開始了。

而在這個時候,炎京城中。

今天是燕相大婚的好日子,而且還是由皇帝親手主持,這樣的場面,當真是壯觀之極。

之前燕洵一再叮囑,要簡化婚禮,不要太過奢華,只是薛家人對她疼愛有加,而且段鈺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好話,希望能讓京城的氣氛緩和一些,所以婚禮辦的很是盛大。

只是燕洵萬萬沒想到,竟然會有如此盛大的場面。

數十輛掛著大紅布的馬車整齊地停在了燕家的大門前,為首的三名小廝手中捧著一筐鮮花。

街道兩邊站滿了全副武裝的護衛,不少人都好奇地打量著這一幕,有驚歎於這奢華的儀式,也有好奇這輛馬車上鑲嵌的珠寶價值幾何的。

煙花過後,就是新郎新娘對著新郎新娘,對著新郎新娘行了一禮。

“一拜到底!”一襲紅色勁裝的扶蘇策,烏髮高高挽起,做了一個見證。

一襲紅衣的薛夢凝,眼中含著淚水,她等待已久的時刻,已經到來。

燕洵的身體不好,她很是體貼地走了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對著他鞠了一躬。

“二,拜見陛下!”

二人面前分別是兩位家長和現任皇帝,段鈺眉眼中帶著笑意,看起來比她大婚時還要高興。

兩人行了一禮,還是段鈺先道:“燕南郡主與燕大哥,當真是郎才女貌,真是郎才女貌,真是讓人嫉妒。”

燕洵聞言,打趣一句,“朕這就去辦。”

段鈺有心推辭,但礙於眾臣在側,只得放棄,用責怪的目光望向燕洵,道:“我年紀輕輕,還想為北漠開拓疆土,成親之事,以後再談也不遲。

“拜見!”扶蘇策道,他的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小男孩身上,小男孩像是等了很長時間,竟然直接趴在牆上睡覺了。

扶蘇策無言以對,只能親手從他手中搶了些花瓣,然後往二人身上潑去。

扶蘇策道:“以花為徑,願你們兩個的未來,都能綻放出美麗的花朵。”

自己已經和燕洵成親了!薛夢凝重複了一遍,兩人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便完成了儀式。

薛夢凝伸出手,推動著燕洵的輪椅,正欲與那些前來道賀的權貴、權貴們一一道謝,一位身著橙色長袍的青年,忽然開口道:“自古以來,都是先入洞房,為何到了燕府,就沒有這個規矩了,莫非是燕將軍做不到?”

這句話一出,大廳中頓時炸開了鍋,房間裡的氣氛越來越詭異,就算是一向沉穩的燕洵,此時也是一臉的愧疚,薛夢凝更是握緊了拳頭,怒視著來人。

“蘇覽,你這話是何意?”

段鈺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都被她打翻在地,碎成了碎片。

段鈺怒道:“什麼亂七八糟的!”

數名宮中侍衛將那名為蘇覽的人帶了過來,但那人依舊沒有跪下,臉上滿是酒意,臉頰泛著一絲酡紅。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有人能傷到我!”蘇覽用力一推,卻發現自己的力量不足,再次被踹了一腳,痛呼一聲,跪倒在地,破口大罵,“媽的!我跟你沒完!”

“放肆!”段鈺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一指,“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孽障,押入地牢!”

見蘇家少爺就要被帶走,趕來的蘇大夫面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倒在段鈺面前,“皇上恕罪,兒兒不過是酒後亂說,還望皇上高抬貴手。”

蘇先生這話說的,好像自己的孩子是被冤枉的一樣。

這蘇覽,怕是從小就慣著他,所以才會這麼囂張,連皇帝都能無視,這蘇覽,堪稱古往今來的第一人。

“如果我們放過這個小少爺,以後誰都有可能向皇上告狀。”扶蘇策說著,蘇先生一張老臉上一陣青一陣青。

“皇上,還請你看在我為國效力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我兒,他是我們蘇家唯一的繼承人。”蘇先生又恢復了往日的模樣。

段鈺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我已經決定殺了他,你們誰若是替他求情,我也會以同樣的罪名處死他。”

蘇大夫見大勢已去,便轉向了燕洵道:“燕大夫,還請你手下留情,放過我兒的性命。”

薛夢凝雖然生氣,但又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發作,只得壓下怒意道,要保持自己的大家閨秀風範,“令郎剛才說的話,蘇先生不會不清楚吧?”

“我早就知道蘇公子想要將我許配給你們,結果被我拒之門外,惱羞成怒,所以才讓我的兒子來我的婚宴上鬧事?”薛夢凝道,“後來她還厚著臉皮,說她的孩子是無心之舉,可現在看來,她卻是有意為之。”

“如果所有人都學著這個樣子,看著一個病秧子在上面耀武揚威,那些底層的人,就真的要被處死了。”薛夢凝說到這裡,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一片平靜。

蘇大夫聞言,覺得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燕南公主,你這話也太誇張了吧,一句話而已,又如何能夠置人於死地?”

“再說了,我兒子也就是隨口一說,有什麼好奇怪的?”

蘇先生這話一出,旁邊幾個人都贊同,薛夢凝心中一酸,“那好。”

薛夢凝道:“把蘇覽的雙腳給我廢了,然後找兩三個丫鬟,天天在他面前說他是個瘸子,也就不用追究他的責任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這是當初燕沫兒教給他的。

當年薛夢凝在大街上被一個地痞無賴騷擾,那個地痞仗著自己是豪門公子,屢次強買強賣,還執意要將薛夢凝納為妾,結果燕沫兒路見不得光,出手相助,不但將這個無賴給打跑了,更是將其打得落花流水。又給這無賴找了個武藝高強、面目猙獰的妻子。

成親沒過數天,這無賴就莫名其妙的自殺了。

蘇大夫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燕南公主,你這是要報復我們嗎?”

薛夢凝道:“一切都聽你的。”

段鈺剛要下令,蘇大夫也只能咬著牙,同意了。

目送二人狼狽離去,這一幕也算是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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