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鄒靈在淮安城裡住了有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內,不少江湖人士在得知了五湖水莊與官府勾結對付青幫的事情後,開始上門對其問責。然而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鄒靈回來,漸漸地便沒了耐心,於是撂下狠話,等鄒靈回來後再行叨擾。

又過了一段時間後,鄒靈得知已經沒有什麼人再去五湖水莊後,便覺得時機已到,可以回去。於是命令眾人收拾行李,準備悄悄回去。剛準備完畢,正想要去向瑞安告辭時,突然傳來了瑞安的呼喚。鄒靈不禁心想:“又是他,他叫我過去到底有什麼事?難不成是青幫又反悔,與其開戰了?”當下立即趕到了總督府,面見了瑞安。

瑞安見到了鄒靈,連忙笑嘻嘻地起身迎接。鄒靈心想:“無事獻殷勤,肯定有事。”果然,瑞安接下來就說:“鄒莊主,有件事情得麻煩你去幫我做。”鄒靈聽後心想:“果然是這樣。”於是問:“不知是什麼事情?”瑞安回答說:“我有一樣東西,想請你幫我把它運到荊州知府蘇富比那裡去。”鄒靈問:“是什麼東西?”瑞安回答說:“告訴你也無妨,那是一套鎧甲。不過呢,並不是普通的鎧甲,是來自遙遠的西方國度的鎧甲。據說是在前朝之時由威尼斯商人那裡買進來,存放在前朝皇宮裡。後來朝代更迭,這套鎧甲就流落民間,接著又輾轉到了我的手中,”見鄒靈不懂的樣子,於是說,“總之呢,你幫我守好這套鎧甲,將它安全地運送到蘇富比的府上,明白了嗎?”鄒靈點點頭說:“請大人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瑞安點點頭,又說:“你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出發。”鄒靈領命退下。

第二天一大早,鄒靈就聚集了五湖水莊的人,護送著鎧甲前往荊州城。路上無話,很快便來到了荊州,面見了荊州知府蘇富比。誰曾想,蘇富比在鎧甲運送過來後,並沒有著急地開啟檢視,而是細細打量起了鄒靈,盯著鄒靈渾身不舒服。過了一會兒,蘇富比就笑嘻嘻地對鄒靈問:“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啊?”鄒靈見蘇富比如此輕佻的模樣,心中十分惱火,但還是面帶笑容地說出了自已的名字。蘇富比聽得是一臉舒暢,只覺得自已全身骨頭都酥了。一旁的成都見蘇富比調戲著鄒靈,十分的生氣,想要上前怒斥,剛走了幾步就被鄒靈急忙按住,並被鄒靈小聲地提醒說:“管家,不要惹事。”管家見狀,只得作罷。接著,鄒靈又笑眯眯地對蘇富比說:“蘇太守還有什麼事情呀?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就要回去覆命了。”蘇富比連忙笑嘻嘻地回答說:“有事,當然有事啦。”說著,就讓鄒靈的手下先行出去。鄒靈見狀,只得揮手讓手下先行退出。成都還待要說些什麼,就被鄒靈小聲喝退。接著,蘇富比在鄒靈周圍轉了一圈,細細地打量著鄒靈,然後又站回鄒靈面前,開口說:“鄒姑娘,你就別回去了,留下來為我做事唄。”鄒靈內心十分厭惡,心想:“真是沒想到,這蘇知府看起來儀表堂堂的,沒想到竟然是如此好色猥褻之徒。”當下推辭說:“不了,總督大人知道了會不高興的。”蘇富比聽後,哈哈大笑說:“你放心好了,你別看瑞安那個傢伙的官職比我大,其實我的手裡可是握著他的把柄,足以讓他丟了他頭上的那頂烏紗帽。”鄒靈聽後卻在心想:“把柄,瑞安竟然還有把柄在他手上。這可不行,如今五湖水莊可是全靠著他來支撐,他若是倒臺了,五湖水莊就徹底完了。這蘇富比雖然不知道與瑞安的關係怎麼樣,但是放任不管也是個威脅,看來得想辦法把他手裡瑞安的把柄弄到手才行。”當下決定虛與委蛇,假裝高興地對蘇富比說:“原來是這樣,那我就不擔心了,我願意留下。”蘇富比大喜,又說:“你一個人留下就夠了,跟你來的那些人就讓他們回去吧。”鄒靈點頭回答說:“行,我去和他們說。”於是立即前去讓五湖水莊的人先行回去覆命,自已則留下來為蘇富比辦事。成都不放心,擔憂地說:“莊主,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蘇富比是個好色之徒,莊主一個人留在這裡,只怕是……”話未說完,鄒靈就擺擺手說:“管家,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成都還待要說些什麼。鄒靈搶先質疑說:“管家,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成都見狀,也不好再說些什麼。鄒靈又說:“你們回去後,告訴瑞安我被蘇富比強行留下來就行了。他應該會明白是怎麼回事。接著你們就返回五湖水莊去吧。”成都無奈,只好深深一揖地說:“請莊主保重。”於是帶著五湖水莊的人離開了。

鄒靈望著他們離開後,又抬頭看了看天空,心想:“好了,接下來該怎麼做?”鄒靈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當下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先去面見了蘇富比,對蘇富比說:“我已經讓他們回去了。”蘇富比滿心歡喜,接著說:“我已經讓下人們安排好你的房間了,你就先住在那吧。傍晚我有事找你。”說完,就讓一名下人帶著鄒靈去她的房間。鄒靈已經猜到了蘇富比可能要做些什麼,感到噁心,但是眼下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也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鄒靈心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只要我拿到了你手中關於瑞安的把柄後,我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暗暗發誓後,便在蘇富比的下人的帶領下,來到了自已的房間。

鄒靈進到房間裡面,關上了門,先是到處觀察了一下房間裡面,發現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心想:“看看今天晚上能不能套一下他的話吧。”於是盤坐在床上閉目養神,等待晚上的來臨。

到了晚上,鄒靈正休息之間,忽然敲門聲響,鄒靈於是問:“是誰?”門外有人回答說:“鄒姑娘,我是奉我家知府大人的命令,親自將飯菜送上門來。”鄒靈聽後,也覺得確實有些餓了,於是向那人道謝,讓他把飯菜放到門口就行。於是那人將飯菜放到門口後就離開了。接著,鄒靈開啟房門,將飯菜都端進房裡,並關上了門。鄒靈望著這些飯菜,突然心想:“對了,那傢伙該不會在飯菜裡面下藥吧。”想到這,便不敢嘗試飯菜,在原地來回踱步。就在這時,又聽得房間外邊有極其輕微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正往這裡而來。鄒靈立即提高了警覺,側耳傾聽,卻是蘇富比和管家的聲音。只聽蘇富比小聲地問:“管家,那蒙汗藥管用不?”聽管家回答說:“放心吧,老爺,因為那鄒姑娘是個江湖人士,我怕平常劑量麻不倒她,所以還特意加大了劑量,只怕是連一頭牛都能麻倒。”蘇富比又說:“噓,到她房間了,先觀察一下。”二人便不再說話,躡手躡腳地往這裡趕來。鄒靈聽了他們的對話,心想:“果然如我所料。”於是眼珠子一轉,便計上心來,來到房間門口等待。等了一會兒,聽得蘇富比他們已經接近門口,於是突然開啟房門,走了出來,和蘇富比他們撞了個照面。

蘇富比見鄒靈走了出來,不免有些驚訝,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鄒靈也不想打算捅破這層窗戶紙,搶先說:“知府大人,你來了。”蘇富比這才反應了過來,連忙點頭回應說:“嗯,我有一件事情想請你幫忙。”鄒靈問:“什麼事情?”蘇富比在腦中飛快思索,心想:“什麼事情,到底有什麼事情,想不出來的話我就尷尬了。”突然之間靈機一動,對鄒靈問:“對了,那個你吃飯了沒。”鄒靈回答說:“還沒有,不過等辦完知府大人的事情後再吃也不遲。”蘇富比連忙搖手說:“這可不行,你還是先吃完飯先吧,等你吃完我再找你。”說完,和管家急匆匆地離開了。鄒靈心想:“這是鐵了心要搞我,既然如此,只能撕破臉皮了。”當下將下了藥的飯菜倒掉,然後拿出了自已先前沒吃完的乾糧來充飢。吃完之後,就假裝睡在桌子上,等待蘇富比到來。

過了一會兒,蘇富比估摸著鄒靈已經吃了被下藥的飯菜後,再一次和管家悄悄地來到鄒靈的房間。蘇富比來到房間外,用手指捅破一層窗戶紙,向裡面望去,見鄒靈已經一動不動地趴在了桌子上,瞬間大喜,連忙讓管家在門外把關,自已則進到了鄒靈的房間,想要對鄒靈行不軌之事。不料剛靠近鄒靈身旁時,鄒靈指如疾風,迅如閃電,快速出手,點住了蘇富比的穴道,將蘇富比點暈了過去。鄒靈看著倒在地上的蘇富比,心想:“哼,讓你這般齷齪。”接著對著蘇富比狠狠地踢了幾腳。然後來到房間外邊,先將管家捉了進來,厲聲逼問蘇富比手中瑞安的把柄在哪裡。管家連連搖頭,表示自已不知道。鄒靈不信,出手

點了管家的穴道,讓管家奇癢難耐。儘管如此,管家依舊錶示自已不知道。鄒靈這才確信管家是真的不知道。於是將其打暈了過去。鄒靈心想:“看來只能等蘇富比醒來後再從他嘴裡問出來了。”於是耐心等待,等了好半天,蘇富比才醒了過來。

蘇富比醒來後,就發現自已被綁在了一張桌子旁,鄒靈就坐在自已面前,十分生氣,厲聲質問鄒靈為什麼把自已綁起來。鄒靈不慌不忙地回答說:“哼,姓蘇的,本來我是想打算留在這裡,慢慢地從你嘴裡面套出你手中關於瑞安的把柄的。可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猥瑣好色,第一天就急不可耐了,我只能和你撕破臉皮。說吧,你把瑞安的把柄放在了哪裡?”蘇富比生氣地回答說:“哼,我才不會告訴你,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鄒靈目露兇光,說:“好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就答應你。”說完,舉手作勢拍下。蘇富比見狀,害怕得一批,連忙說:“等、等一下。”鄒靈停住了手,問:“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蘇富比還想威脅一下鄒靈,對鄒靈說:“你若是殺了我,你就走不出這府裡。”鄒靈不屑地回答說:“皇宮我都能來去自如,更何況你這小小的地方。”說完,舉手拍下,卻故意偏了一點,打到蘇富比的肩膀上,蘇富比肩膀碎裂,剛想大叫一聲,就被鄒靈一手給按住,只得“呃呃”了幾聲,沒有發出太大聲響。過了一會兒,鄒靈見蘇富比疼痛稍減,於是放開了手說:“對不住了,手偏了。”然而蘇富比早已看穿,對鄒靈說:“呼呼,我看,呼呼,不是你不小心打偏了,呼呼,是你故意打偏的吧,呼呼。”鄒靈聽後,也毫不避諱地回答說:“對,因為我還沒有拿到瑞安的把柄,所以我不會讓你死的。不過讓你生不如死的辦法我也有很多。”蘇富比不相信,心想:“我才不信,還有什麼比死更可怕的嗎?”於是說:“哦,是嗎?那就來吧,瑞安的把柄是我的底牌,我才不會將他交給你。”鄒靈聽後說:“這又何必呢?”說完,迅速出手,點了蘇富比的穴道,讓蘇富比奇癢難耐。蘇富比忍受不了,只好說:“別別別,住手,快住手,我說還不行嗎?”鄒靈聽後,就幫蘇富比解了穴道。蘇富比於是說:“瑞安的把柄就放在我房間的房樑上面,你去拿吧。”鄒靈聽後,便將蘇富比打暈了過去。

鄒靈又用力拍打管家,將管家拍醒,讓管家帶自已去蘇富比的房間。管家沒辦法,只好在前邊帶路,領著鄒靈來到蘇富比的房間門口。鄒靈見目的達到,出手又將管家拍暈,接著進入到蘇富比的房間,跳上房梁尋找瑞安的把柄。過了一段時間,總算是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個盒子。鄒靈心想:“看來這就是蘇富比手上關於瑞安的把柄了。”伸手掂了掂,有些重量。鄒靈好奇心起,心想:“不知道瑞安有什麼把柄在蘇富比的身上,以至於他一個總督竟然拿一個知府沒有辦法。不如我也看一下,以防萬一他日後將五湖水莊拋棄掉的話,也好有個保命的底牌。”於是開啟盒子一看,滿滿當當的都是信件。鄒靈隨便拿一兩件檢視,也不免大吃一驚,心想:“沒想到瑞安他竟然貪汙了那麼多,光是河道工程就足足貪汙了一百兩。”鄒靈隨便拿出幾封信件,貼身收藏,然後抱起盒子,跳了下來,徑直離開了這裡,往淮安方向而去。

蘇富比也不知倒在地上多久,才被府裡下人察覺,被叫醒了過來。蘇富比醒後,急急忙忙地來到自已的房間,見管家也倒在了地上,連忙喚醒管家。接著自已進房察看,果然不見了裝著瑞安把柄的盒子。蘇富比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了半晌。

過了好一會,蘇富比才艱難爬起身來,叫來了管家,對管家說:“趕緊去收拾東西。”管家不解地問:“老爺,你收拾東西做什麼?”蘇富比聽後,生氣地說:“做什麼,做什麼你不知道嗎?腦袋快要搬家了!不收拾東西準備跑路,難道要等刀架在脖子上再跑嗎?”管家聽後,連忙跑去收拾東西。

管家收拾完東西后,又去見蘇富比說:“老爺,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我們現在可以跑了。”蘇富比突然一個大嘴巴子打過去說:“跑什麼跑,只是叫你準備好東西沒說現在就跑。”管家有些懵逼地問:“那我們什麼時候跑啊?”蘇富比說:“先做完明天的那單再跑也不遲。反正那姓鄒的臭丫頭回到淮安城也要些時間,這段時間足以和那傢伙進行交易了。”說完,就讓管家先行退下,隨時待命。

第二天一大早,蘇富比正常辦公,正處理積累下來的雜務時,門外報道說有人求見。蘇富比於是問:“那人可曾報上姓名?”報道的人回答說:“有的,他說他叫高幫。”蘇富比點了點頭,心想:“他果然來了,趕緊把這單生意促成,我就立刻逃到海外去。”於是命人請他進來。

高幫進來後,還讓蘇富比的人幫他抬箱子跟著一同進來。蘇富比見狀,連忙離開了座位,來到箱子旁邊開啟一條裂縫來檢視。頓時,只見一道金光刺眼,閃得蘇富比連忙蓋上了箱子。這時,高幫上前問:“如何,知府大人,我說能有錢給你就有錢給你,是吧?”蘇富比滿意地點點頭說:“嗯,不錯不錯。”隨即命人將從瑞安那裡得來的西方鎧甲抬了出來。高幫見了,立刻上前轉了一圈,滿是好奇地打量著西方鎧甲。突然之間,高幫伸手奪過一名衙役的佩刀,對著西方鎧甲狂砍了幾刀,見西方鎧甲居然沒有絲毫劃痕,不禁嘖嘖稱奇。高幫心想:“很好,有了這套鎧甲我就能對付段谷了。”

原來,高幫那天在樹林裡和段谷交手,被段谷用樹枝劃破了一道口子後,就一直在尋找新的對付段谷的辦法。高幫認為用布包裹著全身雖然能阻止段谷的毒滲入進去,但是隻要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段谷的毒就能從那道口子滲入進去,傷及自已面板,最終使自已斃命。因此,高幫突發奇想,要是能有一件東西和布一樣能夠覆蓋全身,並且不像布一樣那麼容易被撕爛就好了。於是,高幫抱著一絲絲僥倖心理,花重金讓殺手幫的幫自已打探有沒有這個東西。沒想到果真被殺手幫的人給找到了——那就是瑞安收藏的西方鎧甲。本來,高幫是想透過交易來獲得西方鎧甲的,沒想到瑞安並不打算把這套西方鎧甲賣給別人。高幫無奈,於是想將西方鎧甲偷出來,不料這套鎧甲十分地重,僅憑高幫一人無法順利偷出來。於是高幫又花錢讓殺手幫的人幫自已出個主意。最後,殺手幫的人就調查到瑞安有把柄在蘇富比手上,而蘇富比又是個貪財好色的人。高幫聽聞,立即便想到了辦法。於是高幫先是透過支付定金的方式,請求蘇富比幫自已辦成這件事情,並且約定事成之後,再將十倍於定金的錢財交給蘇富比。蘇富比仗著自已手上有瑞安的把柄,瑞安也不敢拿自已怎樣,於是也答應了這件事。然而高幫這邊卻發生了些意外情況,由於高幫先前大手大腳地花錢,導致現在身上的錢財已經所剩無幾了,好在高幫想到了八荒山寨離此地不遠,山寨上有著許多劫掠來的金銀珠寶,便想透過黑吃黑的方式得到這筆財寶。於是就發生了後來的事情。

當下高幫將鎧甲放上車,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宛城了,而蘇富比則帶著這些金銀財寶和全家一起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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