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退縮還是勇敢

看著眼前試探的少年，周攸有些不自然。

“看來流言…什麼的，”周攸說，“還是不太準的…”

祁恪看出他的退縮，也沒有一直強逼，周哥還沒準備好。“對啊，唉…看來我不能再看校園網裡的東西了。”祁恪裝作失望。

兩個人回去的路上都沒怎麼講話，翻牆的時候，一直行動利落的周攸竟然因為手抖沒力，差點絆倒摔在地上。

“誒！”祁恪下意識去扶他，“沒事吧？”周攸搖搖頭，快速理了理衣服。

周攸衣服上沾了血，手掌有些擦傷。但是周攸沒和他講，把手揣進外套兜裡。

回到宿舍，祁恪洗漱完就躺回了床上，腦子裡很亂，他發現自已剛才去扶周哥的時候，周哥也有點抗拒，而且還有點發抖。

雖然是有些尷尬，但正常人也不會因為這些抖成這樣，而且還開始對接觸有些抗拒。

-浴室

周攸開啟水龍頭，冰涼的水沖洗著手掌的傷口，因為零下的溫度，水冰的刺骨，傷口開始發疼發麻。

他不想退縮的，他明白自已的內心是什麼，每次少年闖進他的視線時，心跳加快是騙不了自已的，每次少年講話，總能讓心慌難受的他找到能靜下來的辦法，靜靜的聽少年講著亂七八糟的閒話。

但是，曾經的一切讓他無法真正的去信任一個人。

母親和父親鬧矛盾，母親和自已被家暴…太多太多，他做不到去相信別人了，他很害怕。

初中時，小女生過來給他遞情書、表白，他禮貌拒絕的乾乾脆脆，儘量也不讓對方感到不便。

但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害怕極了，他不敢談戀愛，怕自已也有父親的能力，他怕自已也會控制不住，像父親一樣酗酒打人。

關了水龍頭，悄聲回床上躺著，今夜無眠的有兩個少年，懷著各自的心事徹夜難眠。

——

“周哥，去吃早餐吧。”祁恪問。“嗯，走吧。”周攸穿上外套同他一起出去，儘量忘記昨晚的尷尬。

生活還是照常，周攸還像之前那樣不厭其煩的給祁恪講題，自從以前講課對他發火後，多了更多耐心。

但祁恪心裡還是有些失落感。

周攸他仍然在某些時候躲避一些可能有點親密的接觸，沒有之前那麼自然了，似乎想讓祁恪知道，他們是朋友、兄弟關係。

回憶之前還喜歡他捏耳垂的自已，羨慕得眼紅。

“周哥，半個小時了…”祁恪趴在課桌上陪周攸留在課室學習。“嗯，走吧。”周攸把凳子推進課桌。

這樣平凡的日子過的特別快，感覺每天都像複製貼上一樣，起床、學習、吃飯、學習、晚修、又睡覺…

距離分班考還有3天…

2天…

正式考試，鈴響。

所有人都沉浸於考試，監考老師都認為這一屆的學生都能有個大好前程。

成績單在考完試當天晚修就全部下發，包括了總排名和各科排名。

周攸：總成績634 排名12

祁恪：總成績排名610

全年級大概八百多人。

祁恪看著自已的成績單，他清楚的知道，這個成績有一大半的分數是周攸幫他提上去的。

數學老師在辦公室裡樂開了花：“趙老師，你們這個班吶！可以的可以的，周同學就不用說了，這個祁同學，我以前教過他的，好難管哦，現在數學成績有78哦！”

如此一來，辦公室的老師們都對祁恪印象有加分。

這段時間，周攸總是心事重重，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