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許月月皺眉講著電話,快步走出小區門口攔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沒注意身後跟著下樓的人,也攔了輛車。

“大叔,跟著前面的計程車。”

蕭琳兒坐直身子,咬著發白的唇,滿眼陰鷙盯著前面的車牌號碼。

半小時後,車子停在一條狹窄小巷前,許月月下了車,才接起電話,神情陰鬱。

“紅姐,你問再多次我也不做他生意了,你知道得,我好不容易做了修復手術,現在還處於靜養期,挨不住他那些變態手段!”

今時不同往日,紅姐對自已手裡這張紅牌可算得上是看重,苦口婆心。

“露娜啊,別說姐沒提醒你,那不是個善茬好惹的角色,他現在對你還有興趣,所以還有那麼點耐心,可你若得罪了他,以後就是會所大老闆來了,也保不住你啊。”

“可是紅姐,我做他一次生意就得躺幾天,醫院都不敢去,難道我花這麼多錢挨那麼多痛,就是為了再讓人糟踐嗎?”

許月月掏出鑰匙開啟門,凌亂狹窄的出租房瀰漫著股難聞的味道,她皺眉開啟房間唯一的小視窗透風,脫掉長靴一屁股坐在床上,點了根菸。

要是兩天前,許月月再不情願都會咬牙應下,可這兩日她被劉飛帆當女王一樣捧著,青春狂熱的美好氣息,年輕力壯的莽撞新奇,都讓她深深著迷,沉溺其中。

如何叫她再能卑微伏在那些扭曲變態,一身鬆垮肥肉,滿身腐朽氣息的瓢蟲腳下?

“姐,你可憐可憐我,換個人去好不好,我真的害怕養不好以後再受罪,你幫幫我吧,給我時間休養好了,我以後保證不挑客……好好,劉老闆那裡我待會就去,好,晚上我回會所……\"

出租房隔音很差,外面蕭琳兒臉色陰沉貼著牆,滿心怨怒。

她就算再蠢,也大概聽出個所以然了,劉飛帆竟然為了一隻雞,拋棄她一個堂堂外語大學生?!

接連好幾天,劉飛帆都沒出現,譚茗心覺得校園裡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尤珍珠暗戳戳跑回來,“打聽過了,蕭琳兒也幾天沒回學校上課,應該是找去鬧了吧?許月月有沒有聯絡你?”

譚茗心收拾好課本,聳聳肩,“沒,管他呢,讓他們狗咬狗,咱們靜觀其變,走,叫上葉文澤去俱樂部練車了。”

\"葉文澤他爺爺病了,沒空練車。”

“病了?嚴重嗎,我打電話問問…”

前世譚茗心雖然只見過葉震天兩面,但發現這位威震廣市的大富豪,是位十分和藹可親的老人家。

那邊病房裡,老人噼裡啪啦例牌罵不孝子,葉文澤偷偷溜出病房聽電話。

“沒什麼大礙了,現在就是留院觀察,喏,聽見沒,還中氣十足罵我小叔呢,也不嫌累……”

“那就好,身體健康就好,那你陪你爺爺吧,我和珍珠去趟俱樂部。”

“我在這也幫不上忙,你們還是來接上我吧,再不去練車巖叔該罵人了。”

葉文澤掛了電話回到病房,爺爺還在罵,小叔無動於衷坐在沙發看書,時不時賞臉回應一句,氣得老爺子跳腳。

他已經習慣爺爺和小叔這種相處方式了,他爸說的對,只要小叔回來,爺爺就精神十足,身體倍棒,讓他罵,反正小叔又不掉皮。

葉銘興放下書,起身扭了扭肩膊,“餓了吧,小澤,跟我出去買飯。”

“…小叔,我同學待會來接我,你跟爺爺吃吧。”

他爸說,跟這爺倆吃飯,口水多過茶,腦瓜子嗡嗡的……

大門處,葉銘興不出意料看著下車的女生,那燦爛的笑臉有點閃眼睛。

“您好,小叔。”

尤珍珠對這位帥小叔可謂是崇拜,“小叔叔,好久不見呀~”

“……你們好,好久不見。”

“小叔,那我出去了。”葉文澤上車,譚茗心對男人客氣說了聲再見,上車離開。

葉銘興站了一會,往旁邊飯店走去。

看來那天紅燈路口,她並沒有認出他來。

車上,尤珍珠八卦中。

“葉文澤,你小叔結婚了嗎?”

“唉,別說結婚,但凡他交個女朋友,我爺爺也不會天天罵他了……”

“你小叔單身?有沒有搞錯,帥得這麼慘絕人寰,居然沒女人撲上來?”

葉文澤失笑,“別說朋友了,他公司辦公室裡的助理秘書,甚至打掃家裡衛生的,都是男人,我爺爺說他是準備剃光頭當和尚去。”

“不會吧?”

尤珍珠吃驚,眨了眨眼,錯愕張大嘴巴,“老天爺!咱小叔不會是……”

“嗯?”

葉文澤狐疑,譚茗心則是好笑拐了資深腐女一眼。

前世她結婚後,劉飛帆不喜歡她見以前的朋友,但她和尤珍珠葉文澤一直有聊天軟體聯絡。

婚後大概六七年,她從葉文澤那裡得知他爺爺走了,小叔之後沒再出國,定居上海,但直到她死,都沒聽到葉銘興結婚的訊息。

或許,他真的是那啥也說不定……

……

轉眼到了十二月,氣溫罕見急劇下降,個個包得粽子一樣,瑟瑟發抖。

還有不到一個月就放寒假,學生有點臨時抱佛腳的感覺,扎堆貓在教室或圖書館裡,以備期末考試。

宿舍裡,尤珍珠裹著新買的羽絨衣,鼻子塞了兩團紙巾,時不時咳一下,垂頭喪氣趴在床上,旁邊譚茗心扭乾熱水盆裡的毛巾,仔細給她擦臉。

“咳咳,喵的不公平,怎麼我先感冒再傳染給你,你兩天就好了,咳,我怎麼特麼還沒好?你什麼體質什麼星座?”

譚茗心用力拍了一下她屁屁,“你還好意思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昨晚鬼鬼祟祟跑出去吹風買雪糕,活該!”

“嗷,放肆!咳咳,疼,愛妃幫我揉揉……”

“我揉你個臀部!趕緊吃藥!”

“咳咳,不然咧,愛妃還想揉哪……”

砰一聲門被開啟,黃錦屏氣喘吁吁跑進來,把笑鬧的兩人嚇了一跳。

“錦屏,怎麼了?”

黃錦屏扯開圍巾大口喘氣,神情驚懼看了眼她的下鋪位置。

“茗心,珍珠,蕭琳兒,蕭琳兒死了!”

“什麼?!”

尤珍珠一口水噴出來,連連嗆咳。

譚茗心驚愕站起身,瞳孔緊縮。

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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