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疑點在前,李昱也曾苦思冥想。倒也讓他得出幾個結論,然苦於沒有證據,不敢輕言。

況且目前雖不知這案子到底和誰有關係,但那常州三虎在朝中有後臺,卻是毋庸置疑的事!

可這朝廷中牽枝扯蔓、亂七八糟的關係就不是李昱能搞明白的了,他雖是個理科生且在破案方面比較有天賦,可那僅限於自然科學和邏輯推理,對這些政治手段可是一點也不感興趣!指望自已去揭那層層鐵幕,開什麼國際玩笑!

然而自已不管是一回事,這案子交到開封府手裡又是另一回事!

李昱沮喪:雖然說這起案件目前為止已經畫上句號,至少是看起來確實已經畫上句號,但以這大宋青天包黑子那鐵面無私、刨根究底的性子,他能這麼輕輕易易就放棄?笑話!這次回去,少不得又是一番暗訪明察。

這本來沒什麼,暗訪明察也不關自已的事,可這老包手下最得力的幹警是誰?還不是展昭!

要知道這位百姓的南俠朝廷的御貓本來就少有閒下來的時候,若這麼一調查,豈不雪上加霜?

眼看又是聚少離多!這麼一來自已要找誰去玩?難不成天天在家抱著展驥調戲,亦或是跟著白玉堂被調戲?!不要啊!

這個念頭在腦中一轉,李昱本來還算好的心情頓時泡湯。

然而卻也別無辦法,畢竟展昭是人家開封府的人,除非想辦法讓趙禎把他調到李府來當值,否則也沒有什麼法子讓老包不支使他。

可偏偏這位御前四品帶刀護衛是個公務為重的人,別說自已沒什麼理由也沒什麼臉面開口去求大宋的皇帝陛下,且就算趙禎答應,展昭恐怕還不幹!

看來這次一回京,又不知要過多長時間才能在一起把酒言歡了!

想到這裡,李昱嘆了一口氣,伸雙臂摟了展昭脖頸,將腦袋靠在他肩上,鬱悶的看著眼前的喪葬隊伍經過。

說起來卻也奇怪,往日出城或是遛馬,或是踏青,也不知從這卞京城門進出過幾回,卻一回也沒看到過什麼出殯發喪的,怎麼這剛一回來,就遇上兩家!

加上常州土地廟裡的那個書生,自已這些天怎麼總是能跟死人搭上關係!該不會像那烏鴉嘴的死耗子說的,晦氣上身吧!——呸呸呸!那臭老鼠嘴裡說出來的話哪裡能信!

李昱正在胡思亂想,卻忽聞木魚聲聲,僧侶唸經,那支蛇一般長的喪葬隊伍總算從眼前走過去了。

待隊伍離去,便見展昭重新將狐裘向他身上掩了掩,蓋好他和驥兒,一抖馬韁,蒼雷小跑起來。

眨眼之間,便入了卞京城門,只待將李昱送回府中,這次常州之行便算是圓滿結束,塵埃落定了!

展昭李昱二人一路上雖快馬加鞭,進城時也已是巳末。

汴京城城中道路雖然寬闊,然由於人口眾多,便十分擁擠,而另有幾條主幹道因酒樓妓館林立,街邊更是常年有“無證攤販”佔道經營,熱火朝天的叫賣,道上便更是摩肩接踵,幾乎到了舉步維艱的程度。

因此為防止交通事故,開封府特別規定:除皇上聖旨和邊關急報外,每日巳時至酉時汴京城內禁止馳馬,中心街區則終日禁止馳馬。

而如今眼看已過限定時辰,自是不能再縱馬馳騁。

若是平日,凡遇上這種情況,展昭便索性下馬步行,施展輕功,不用一炷香時間,也能到得開封府。

然今日卻有所不同,因他並無緊急公務,只是要送李昱回府而已,故是不著急的。

何況他情竇初開,心中一腔情愫,正是如火如荼之時,雖礙於家國天下,禮教之防不敢造次,然又怎捨得與李昱分開?只恨不得這驛道越長越好!

便有意拖延,勒了韁繩,教蒼雷慢騰騰走著。

汴京城城門附近雖不是什麼商賈雲集之處,然亦有幾個集市,平民百姓慣於在此討價還價,買賣些柴米油鹽,故此平日倒也算熱鬧。

然而今日卻不比平常,大概是接連送了兩起喪事出城之故,城門口的路面上積了一層暗黃的紙錢,連帶著氣氛也低落下來,平日熱鬧的城門今日卻冷冷清清,只有小販們的流言蜚語隨風飄來,取代了往日此起彼伏的叫賣聲,鑽進李昱的耳朵。

“喂,你聽說了沒?又沒了一個!”

“操!他媽的甚麼日子,死人恁多!老子的生意都給攪黃了!”

“這次沒的又是誰啊?”

“鬼才知道!不過——肯定是大戶人家,瞧瞧這路上紙錢,嘖嘖!死個人都這般氣派,我看啊這喪主非官即富!”

“我聽說哪,前幾天死的那個是兵部尚書的公子,今天頭裡過去的那個呢是杭全布莊的少爺,剛才的那個據說是什麼李大人的侄兒,可不都是大戶人家!”

“說也奇怪,這汴京城最近怎麼老死人?前幾天才沒了一個,今個兒——嘿!一死就是倆,還盡是些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俺在這京城也算住了十幾年了,還從來沒見過死這麼勤的呢!”

“那個胡尚書的公子,聽說是頭風吧?”

“切,什麼頭風!依我看哪,他們這些公子少爺,整天錦衣玉食的,哪個不整天往花街文巷裡鑽?貓兒見了腥似的呢!誰知道得的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病!怕說出來面上不好看,便說是頭風!”

“死一個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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