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周身縈繞著絲絲寒意,凜冽如冰的氣場令人不由地顫慄。

麻子臉望著他重傷的身體,眼神中透出輕蔑和嘲諷:

“你這小白臉兒連路都走不穩,還想英雄救美?這娘們兒跟你是什麼關係?該不會就是你的女人吧?”

隨即,他笑得愈加邪惡,坑坑窪窪的臉有些猙獰:

“她要是你的女人那就太好了!我就喜歡玩兒刺激的!現在就當著你的面辦了她!哈哈哈……”

他笑音還未落,身體便瞬時僵住,臉上的笑也突然凝滯。

這才驚覺脖頸處居然被插了一個飛鏢。

獨孤夜的動作很快,幾乎在眨眼間,根本不給他躲閃的餘地。

“你的刺激也太小兒科了,待會兒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刺激!不過,你只能在陰曹地府裡見到了!”

獨孤夜笑得陰邪,幽幽地說道。

麻子臉驚愣地瞪大了眼睛,脖頸處的疼痛還沒來得及有所感知,就倒地而亡。

其餘土匪看麻子臉竟死在了獨孤夜手中,紛紛舉著刀情緒激昂地蜂擁而上。

獨孤夜又扔出幾支飛鏢,將擒著林氏夫婦,林小念和林雨凝的那幾個土匪直接斃命。

然後拉著路冠鳴擋在他們身前,手臂一揮,一道無形的結界便將眾土匪阻隔在外。

緊接著,他又伸手一揮。

整個院子都被第二道結界封閉。

眾土匪困在了院子裡,傷害不了他們,也出不去。

一觸碰到結界便會被彈開,受傷倒地。

獨孤夜看著這些個如同玩物一般的人,眸中閃過一絲病態,勾唇笑道:

“想出去嗎?那就按我的指示做個刺激的遊戲怎麼樣?”

他陰冷的目光掃過躺在地上的幾具屍體,幽幽開口道:

“誰若是能把他們的**切下來吃掉,再在眾人面前**他們,我就考慮放過誰,吃掉**最快的人,**時間最長的人會是第一個出去哦。”

“地上的屍體有幾具,出去的名額就有幾個,其餘人要被繩子拴起來,當做狗狗供我逗弄,直到死去的那天……你們的二當家不是喜歡刺激嗎?這個夠不夠刺激?”

眾土匪怒不可遏,並不妥協,謾罵聲充斥了整個院子。

獨孤夜神色一凜,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出一支飛鏢,最先開始謾罵的那個土匪瞬間倒地身亡。

他的飛鏢居然可以衝破結界。

看同伴死了,其餘土匪不敢再吱聲,氣氛頃刻間降至冰點。

“哦,忘了告訴你們了,這道結界只會擋住你們,可擋不住我,你們的命現在掌握在我的手裡。”

獨孤夜笑得愈加陰鷙,那雙漂亮的眸子也變得森然可怖,他修長的手指擺弄著下一個隨時可以擊出的飛鏢,凜凜殺氣自他周身散出,語氣還是異常的平靜,

“若是沒有人按我的指示行事,那每數五個數我便要殺一人,直到你們一個不剩地死在我手裡。”

“一、二、三……”

望著院子裡已經開始展開行動的人,他眸中閃過一絲興奮,臉上浮現出病態的冷笑。

對於獨孤夜的所做所為,路冠鳴並不感到稀奇,可林氏夫婦,林小念還有林雨凝幾個人都驚得目瞪口呆,渾身寒意四起。

……

解決掉土匪後,路冠鳴連忙把快要昏厥的獨孤夜攙扶進廂房,讓他躺在榻上。

他雖然武功盡失,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對付一幫三腳貓功夫的土匪還是綽綽有餘的,只是身上的傷勢好像又加重了一些。

路冠鳴一臉擔憂的神色,衝他說道:“你的傷那麼重,居然還出去救我們……”

“救你們?”

獨孤夜冷笑道,“你也太看得起自已了。”

路冠鳴問道:“那你為什麼要出去?”

獨孤夜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只是看那幫土匪不順眼。”

路冠鳴笑了笑:“不管怎樣,是你救了我們,我還是要謝謝你。”

旋即,她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獨孤夜頓了下說道:“阿夜。”

路冠鳴故作驚訝地瞅著他:“阿夜?好奇怪的名字,聽上去陰森森的。”

獨孤夜眼底閃過一絲冷芒,幽幽說道:“我沒有名字,這是我自已起的。”

路冠鳴好奇地問:“那你為什麼起這樣一個名字?”

獨孤夜眼睫微垂,半遮的瞳孔有些黯淡:“我喜歡黑夜,更喜歡一個人。”

路冠鳴又試探著問道:“阿夜,你長得那麼好看,應該喜歡你的人很多吧?”

從她見到他身上的那塊玉佩開始,她就知道獨孤夜是她兒時遇見過的陰翳小男孩。

當年玉佩被他搶走後,她阿爹又給她在廟裡求來了一個,和之前的那塊一模一樣。

“喜歡?”

獨孤夜冷冷一笑,嗤道,“不會有人喜歡我的,我也不可能喜歡上任何人。”

路冠鳴裝作難以置信的模樣,說道:“怎麼可能?你這麼好看,肯定很招人喜歡。”

獨孤夜抬眸陰鷙地瞟了她一眼,笑得更冷:

“錦上添花的喜歡在我眼裡最是廉價,雪中送炭的溫暖才是難能可貴,只是,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路冠鳴道:“阿夜,別這麼想,越是優秀的人越是招人喜歡,這些喜歡是源於欣賞,並不廉價。錦上添花代表你是個有能力的人。”

“這是有所圖的喜歡,難道不廉價嗎?”

獨孤夜絲毫沒聽進去她的話,自顧自地說道,

“若是喜歡一個人就要死,你還會喜歡嗎?多數人會退縮,所以,當喜歡會損害到個人的利益,大多數人都會選擇放棄!這種喜歡太過虛偽,我不稀罕。”

生命是世上最寶貴的東西,感情在生命面前不值一提,大多數人選擇活著在路冠鳴看來並沒有錯。

喜歡一個人就得死,這樣極端的感情恐怕沒人會接受。

路冠鳴對他的話難以苟同,問道:“那你覺得什麼樣的喜歡才是不虛偽的呢?”

獨孤夜冷肅地說道:“無所圖的喜歡,喜歡到可以讓對方吃了自已,或者讓對方殺死自已。極致的喜歡,哪怕是死也要喜歡,活著的時候喜歡,死了化作厲鬼仍要繼續與之糾纏。”

聽了獨孤夜的這番言論,路冠鳴感覺自已的三觀跟他完全相反,不在一個層面。

不知是他太扭曲還是自已太“正常”?她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便不再與他繼續這個話題。

獨孤夜見她不說話,便陰冷一笑:

“不理解很正常,畢竟這世上的真理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大多數人的觀念都是錯誤的,像我這種通透之人極少。”

果然,變態的偏執狂從不會感覺自已有什麼問題,反而會對正常人嗤之以鼻。

路冠鳴竟無言以對,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獨孤夜問道:“我平時不會跟女人說這麼多話,也很少和人談論比較深入的話題,可卻不知不覺中跟你講了許多,知道為什麼嗎?”

路冠鳴迷茫地搖了搖頭。

獨孤夜深邃的眼眸裡似乎有細微的晃動,聲音很輕:“現在是我人生的最低谷,你不圖回報地對我好,所以,我才願意出手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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