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麼好了解的?”南星瞪大了雙眼,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疑惑。

“當然有了,呵,還不少呢,比如,你爸媽是幹什麼的?”

“都是普通工人。”這自然是李銘一編的——“因為這樣修改資料時更簡單,你想,要是是個公務員,或者教師,我不還得篡改更多的資料嗎?”這是他的原話。

“他們叫什麼?”水霧又問。

“南河和千葉。”

“真的嗎?”水霧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是一個在舞臺下坐著的觀眾,因臺上上演的滑稽戲發笑。

“是啊,你在懷疑什麼?”南星心頭一緊:是我說錯話了嗎?李銘一交代我的這些資訊也沒背錯呀。她在懷疑什麼?難道說她是刺客組織派來調查我的人?!不!不!冷靜南星,這不可能。白鳥說過他沒有把關於我的任何事情透露給刺客組織……難道這話是假的?

看著南星的臉上寫滿了不安與緊張,水霧又暗自痴笑起來。

南星這才發覺自已剛才的神情確實有些反常,於是她用力甩了甩腦袋,想要把那些毫無厘頭的想法都保持腦後:我是來開導她的,不是讓她迷惑我的……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太多了,我的內心有太多的困惑——那天晚上到底是誰救了我?白鳥和什麼人做了交易,竟然願意背叛刺客組織?兩年前黑曼陀羅是不是真的幫了我?小雪是否還活著?——但我不應該讓這些疑惑控制住我的思想,使我動不動就懷疑別人看穿了我的身份。這個水霧肯定是在精神上有些問題的她的語言邏輯不合常理也是很正常的,不要把她的這種反常和刺客組織聯絡到一起……調整好思緒後,南星說到:“水霧,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他們都在各自的崗位上,做著一個不起眼的螺絲釘,但正是有了像他們這樣的人。大型的機器才能被組裝而成,這就是在平凡中所孕育出的偉大。而我,一個成績一般,相貌平平的普通中學生,雖說只是祖國的花朵中最不起眼的一朵,但我也在儘自已最大的努力破土而生,爭取為這春天增加一抹顏色,縱然我不鮮豔,也沒有香氣的襯托,但我依然堅信自已的生而有價值。每個人都生而平凡,但只要我們積極上進,終會有迎接光明的一天,你也一樣。我知道,作為一個學生,肯定會在成績的起伏上有心情的變化,但只要我們把它轉化成前進的動力,事情就一定會有轉機的。一定要相信自已!”

一段慷慨激昂的發言結束,病房裡有過幾秒鐘短暫的寂靜,然而這份平靜很快就被水握的笑聲給打破了。

“哈哈哈哈……好一段教科書式的發言呀。”

啊?南星目瞪口呆地看著水霧,她的臉上寫滿了輕蔑與不屑……等等,這張臉……

說起來,南星還是第一次這樣仔細地觀察對方:頭髮烏黑亮麗,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雙肩,又長又密。兩邊的劉海宛如輕盈的羽毛,巧妙地修飾著臉頰,使那對漆黑的眼睛更加動人,只是缺少光彩。鼻樑微翹,嘴型姣好。然而,這些都在南星看來並非重點,最為引人注目的是她右眼眼角下的那顆黑痣。位置、形狀、大小,都與她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黑曼陀羅。

不過,這張臉與黑曼陀羅的,顯然是相差甚遠。

黑曼陀羅是誰?薩麥爾島的頂級刺客之一,一個像玫瑰那般妖豔,水晶蘭那般神秘,曼陀羅那般危險的女人。她琥珀色的眼睛足以讓人一眼淪陷,左眼下方的一顆黑痣也是點睛之筆,更不別說那高挺的鼻樑和線條優美勻稱的瓜子臉了,一頭波浪般的深棕色秀髮襯得這張臉格外嫵媚。她總是打扮的光鮮豔麗,眼影、口紅、美甲、首飾樣樣不少,即使是在做刺客任務,她也會事先精心打扮一番,所以這張臉簡直是無可挑剔。至於身材就更不必多言,高挑且凹凸有致。

刺客們搞不懂這個女人,像她這樣的大美女去做個明星不好嗎?為什麼偏偏要當個刺客?不過她也確實有當刺客的資本,這也是他們對黑曼陀羅心生敬畏,並把她尊稱為“大人”的原因。

她極擅長用毒,幻術更是數一數二,但這也正是她神秘的原因。

薩麥爾島人的魔法源於他們的祖先。幾千年前,先祖們關於元素的不同分成了十幾個族群,各個族群之間互不干涉,和平相處。但後來,那些沒有魔法的人認為他們會帶來禍害,合力把他們驅逐到了一個島嶼上,並把它稱之為“薩麥爾”。先祖們為了護奪權,也是為了徹底與那些大陸人隔絕,用魔法築起了一道屏障,其他動植物觸碰它皆會平安無事,但若是人類碰到了它就會灰飛煙滅。既然在同一個島上生存,那麼為了各個族群的利益,大家就需要攜手共建,所以族群聯合在了一起,不同族的人相互通婚,他們的孩子則會隨機繼承一方的元素,但有一部分人為了血統的純正性,規定本家族內的成員不允許嫁給與自身元素不同的人。雖說嚴格,但家族內的孩子的法力確實要比常人更強,這就是為什麼有的人的風元素被稱為玄風,而有的只是普通的風。

但無論如何,元素,都是薩麥爾島人法力的基礎,每個人有且只有一種元素。幻術,分身術,隱身術等都是經過後期學習而成的,是人人都可以練成的。

而黑曼陀羅,沒人見她施展過任何元素系法術,而她自身也沒有任何元素氣息,這一點也為她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不過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南星始終不清楚,或許也沒必要知道了,反正她跟她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的臉上寫了什麼東西嗎?”水霧的聲音,把南星從沉思中拉回了現實,於是他立馬調整好狀態,回覆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跟一個人長得很像。”

“是嗎?她叫什麼?”水霧饒有興趣的看著南星。

“她叫什麼不重要——你肯定不會認識她的。但我想告訴你,她是一個把理性刻在骨子裡的女人,她很強大(危險),靠著自已的努力(不斷地做刺客任務)一步一步的在世界上開闢出了一片屬於自已的天地(成為了頂級刺客),所以……”

“你為什麼覺得我跟她很像呢?”水霧突然打斷了南星的發言。

真沒禮貌!唉,罷了罷了。

“因為你們的左眼上都有一顆痣。”南星說。

“啊,這個呀,說起來,這並不是一顆痣。”水霧拿起了床邊桌子上擺著的溼巾,擦了擦自已的左眼,那顆黑痣消失了:“我故意畫上去的。”她解釋道。

“你……為什麼?”南星不理解她為什麼要在臉上點一顆痣?還點到那個位置?

“不為什麼,”水霧又輕聲笑起來:“但如果非要給出一個理由的話。”她擺了擺手,示意南星坐再近些,然後把嘴靠近南星的耳邊,小聲地說……

“你要我查誰?”李銘一摘下耳機,又問了一遍南星。

“水霧。”南翔神色慌張,似乎是被雷電給擊中了一般,聲音止不住地顫抖:“我……想讓你幫忙查查……她是不是跟我……一樣,偽造了身份資訊。”

“你是在懷疑她是薩麥爾島人嗎?”一邊問著,李銘一已經啟動了電腦。

“是。”南星從牙縫間吐出一個字。

“行,我試試,不過有80%的機率不會成功的——這不是件容易事。”

南星的道謝此刻已經被敲擊聲給淹沒了,李明一的雙手在鍵盤上飛舞著,動作之快直接讓南星看出了重影。

“說不定我就是為了模仿你說的那個傢伙呢。”在醫院中,水霧走到南星耳邊說。這一句話激起了南星內心深處的恐懼,但。當他想再多問一些事的時候,對方卻只是笑而不答。

所以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來歷?她有可能認識黑曼陀羅,難道她也是個刺客?……唉,想不通啊!南星無奈地撓撓自已的後腦勺,卻注意到此刻敲擊聲停止了。

“有結果了嗎?”南星問——畢竟都過去一個小時了,以李銘一的水平應該可以查出點蛛絲馬跡吧。

“抱歉啊,南星,恐怕給水霧偽造身份資訊的,是個高手中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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