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然,你不要被一個程式給矇騙了,她並不存在獨立的意識,她只是大量的資料統計和處理的結果。當初我在遊戲中創造這一角色的時候,正巧在分析有關於你的資料。出於好奇,我就修改了一些引數。可沒想到她竟然能夠進行自我升級,彷彿擁有了自我意識一般。那時我就不捨得將她刪除了,因為非常好奇,她究竟會自我升級成什麼樣子。”

範詩揚跟著李雅然走到客廳,始終站在她的身後,“雅然,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體會我的那種心情,就是感覺自已創造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就像科學家一樣,他們絕不會輕易銷燬自已的試驗成果。不過說得直白點,你可以將她當成一個病毒,只是一個病毒而已。”

“既然是病毒,你刪除她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因為捨不得?那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你知道當自已被一個遊戲角色襲擊,又被告知自已和她只能存活一個的心情嗎?”李雅然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已真的會被她隨時取代一般!”

看著幾欲失控的李雅然,範詩揚連忙上前一步,從背後將李雅然緊緊攬在懷中溫柔地說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那種感覺!你和他之間只能存在一個,不是他死就是你亡,我懂,我又豈會不懂?”範詩揚將下巴輕輕放在李雅然肩頭,目光深遠地看著前方,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過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你受到一丁點傷害!她對你構不成半分威脅,她只是一個病毒,只是一個病毒!”

“真的是這樣嗎?”李雅然努力說服自已相信範詩揚,可腦中卻反覆出現許彥的聲音,以及他對自已的警告。

李雅然不斷提醒自已,務必清醒一點,不要被這些表面的溫柔所欺瞞,因此,她深吸了一口氣,輕輕掰開範詩揚的手臂,轉過身來面對著範詩揚,問出了內心最大的疑惑:“範詩揚,我有一個問題,請你務必詳實回答。”

“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範詩揚當即表態。

李雅然立即將許彥丟擲的那個問題一口氣說了出來,範詩揚先是虛了虛眼睛,隨後如釋重負地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重大的問題,原來就是這點小事困擾了你這麼久嗎?”

他抬手摸了摸李雅然的頭,隨後溫柔地笑道:“雅然,你或許對如今的科技水平一無所知。其實根本不需要任何磨合,我每一期都有按時將你的資料發過去,他們只需要根據相關資料,即可研發裝置了。假如你還存有疑問,我改天抽時間帶你飛過去親眼看一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依照你的情況,辦理簽證會稍微麻煩一些,應該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成。”

“是這樣嗎?那就算了吧......”

“雅然,既然你已經開口,我無論如何都會辦到。而且我本來就打算忙完這陣子,就抽時間帶你出國逛一逛的。”範詩揚眼見李雅然的表情越來越失望,連忙補充道。

他的腦中飛快地盤算,看來必須派人好好地進行一下資料分析,找出李雅然那天突然下線的真實原因。

範詩揚總覺得其中有詐,直覺告訴他,必然不只是有人在系統當中植入了病毒這麼簡單。因為眼前的李雅然已經不再全心全意地信任他了。

可這期間唯一的意外,便是那次資料收集了。

難道又被對方挖掘了什麼秘密出來?

範詩揚仔細回想著近期的動作,每一步都走得異常隱秘,他堅信自已並未露出任何破綻。的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他自已,應該沒有人能發現那個隱藏的真相了。

即便是“李雅然”,也絕不可能得知一切。縱使範詩揚任其發展,他堅信“李雅然“掀不起風浪。

範詩揚再次按住手腕上的兩條腕帶。儘管這只是兩件死物,可範詩揚卻彷彿在感受其間的脈搏一般。

似乎只有這樣,才能令他徹底安心。

此時的李雅然,已經在心中有了大致的盤算。

她既不相信許彥所說的一切,同時也收回了之前對於範詩揚的全盤信任。

對於她而言,現狀就是隻能在夾縫中尋得真相。而範詩揚必然是通往真相最便捷的道路。

因此,李雅然決定變換一種策略。只有不斷迷惑對手,才能尋得破綻。

這同樣是她在遊戲當中學到的方法。

因此,李雅然收起自已的脾氣,她抬手理了理頭髮,立即換上之前那副人畜無害的眼神,同時溫柔地環住範詩揚的腰說道:“其實,我不是故意對你發火的,我只是,只是太過嫌棄自已的模樣而已。人們總說時間會改變一切,因此我時常都會擔心,擔心你終有一日會厭煩這種感覺,會把我當成一個累贅......”

說到這裡,李雅然用力地拿指甲摳著自已手腕內側,迫使自已眼中開始積蓄淚水。

李雅然淚眼婆娑的模樣,瞬間就勾起了範詩揚心裡的愧意,他知道自已終究不是李雅然,的確不能對她的慌亂與無助感同身受。或許是自已過於多疑了,畢竟女人本就天性敏感,有些人還總是反覆無常。

李雅然或許只是因為心急而已。

範詩揚用力地回抱住李雅然,同時如蜻蜓點水一般在她額頭落下一吻。

李雅然順勢仰起頭來,試圖用溫柔麻痺範詩揚。

沒想到範詩揚似乎並未讀懂李雅然的邀請,他只朝著李雅然微微一笑,便僅僅抬頭扶住李雅然的後腦,加深了之前的那個擁抱。

可是,也僅僅停留在擁抱的階段。

李雅然不禁想起張燕燕的玩笑:“我和文馳才交往三天,就已經乾柴烈火了。可你們兩個曖昧了整整兩年,他竟然不想將你收入囊中嗎?果然人不可貌相呀,我猜你家範總,恐怕有什麼隱疾。”

她開始回憶這兩年多相處的時光,範詩揚對自已的確體貼入微,可這種體貼之中彷彿缺少了某種東西。

範詩揚口口聲聲說自已是他最在意的人,是他心裡的唯一。可李雅然卻並未從中體會到多濃重的愛意。

儘管不願承認,可李雅然的確找到了他們之間存在的怪異之處,範詩揚對她或許有情,可絕對無慾。

但是在一段健康的關係中,這二者必然不會分割。

“受不了了!一大早就要被餵狗糧!你們兩個可不可以到房間裡去摟摟抱抱,不要在客廳裡礙我的眼!”張燕燕帶著濃重的鼻音抱怨道。

張燕燕對於兩人之間發生的事情全然不知,她只當自已一大早就被範詩揚吵醒了,好不容易睡個回籠覺出來,又見到兩人在客廳裡卿卿我我。

“虐狗也不是這樣虐的!”張燕燕又將聲音提高了一度。好在她是有男朋友的,不然任誰都受不了這樣的畫面。

見到張燕燕出來,範詩揚好似如釋重負般鬆開了抱住李雅然的手。

他走到餐桌前,將之前提來的早飯一一拿出,“我給你們帶了八寶粥,三明治,還有水果沙拉。如果你們不喜歡,我可以帶你們出去吃。”

“果然是範總呀,財大氣粗的。”張燕燕一邊翻看桌子上的三明治一邊斜睨著範詩揚,“那我還就想請問範總了,您別表面上對我們家雅然這麼好,您倒是說說看,準備多久把我們雅然娶回家呢?”

沒想到張燕燕會突然有此一問,範詩揚只說了個“這......”便略顯尷尬地站在原地。

他的眼睛偷偷地看向李雅然,此刻的李雅然亦是羞得滿臉通紅。

“燕燕,你在說什麼呢?剛起床不是,怎麼還說夢話呢?”李雅然看似在和張燕燕玩笑,聲音當中卻帶有幾分責備。

但張燕燕完全不吃這一套,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我們家雅然不好意思講,可範總您自已得有數呀!雅然今年都28歲了,沒有多少個兩年可以陪您荒廢了。”

“燕燕!”李雅然在一旁急得跺腳。

範詩揚卻溫和地朝李雅然笑了笑,隨後又轉向張燕燕說道:“感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慎重考慮,好好安排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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