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啊。”
西門吹雨現在如一隻小雞，被葉天折磨的沒有一點脾氣。
“讓我來！”
高小雅上來，“啪、啪”兩巴掌，說道：“我就不信了，你們本地人，你們會不知道路？”
“我真不知道路啊。”西門吹雨說道：“我只是負責安保的，洪府給的錢也多，我沒必要搞走線啊。”
走線是暗語。
葉天聽不懂，但高小雅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問道：“你知道走線？你還說你不知道路，我看你是還想捱打。”
她隨即“啪、啪、啪、啪”一臉揮出十多巴掌。
“停、停、停！”
“求你了，別打了。”
西門吹雨說道：“我認識一個女的，她和她老公表面上是開飯店的，實際上他們是蛇頭，專門負責胡越國走線的。”
“我把她電話給你，你自己去找她嘛。”
葉天看他捱了那麼多巴掌，暗想他此刻應該不會撒謊，隨即說道：“行吧，你把她電話號碼給我，我去找她就是了。”
西門吹風隨即從屁股兜裡掏出電話。
高小雅拿出手機正準備記下號碼。
葉天一把奪過西門吹風的手機，拿在手裡看了看，說道：“手機我要了！”
兩人隨即轉身離開洪府。
摩托車還在門口，高小雅還是一樣摟著葉天的腰。
葉天轉過頭，說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你也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什麼嘛？”高小雅一頭霧水，皺眉說道：“我的形象有什麼問題？我長這麼漂亮，我還需要注意什麼？”
“我是說言行舉止！”葉天一個白眼，說道：“你之前怎麼樣，我不管，但是你現在跟著我，我就必須管了。”
“剛才那個男寵那麼噁心，他沒穿衣服，你也不知道迴避？”
“你還跑去摸他，你怎麼這麼厚的臉皮。”
高小雅微微眨眼，抿嘴淡笑，嘿嘿說道：“你吃醋啊？人家身材那麼好，你怎麼說他噁心呢？”
“我說的是人品，我說的是所作所為。”葉天一臉嚴肅，說道：“一個有手有腳的男人，卻恬不知恥的給人家做男寵，我一想，我就來氣。”
“你氣什麼？”高小雅問道：“我不是看你也摸了摸他的肩膀嗎？”
葉天一笑，說道：“我怕他狗改不了吃屎，我拍他肩膀是把他廢了，他這一輩子都吃不了這一碗飯了。”
“哦？”高小雅張大了嘴巴，問道：“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這不是他的本意？他也可能是被壓迫，被哄騙。”
“洪珊執掌洪家，以她的勢力，她可以消費任何人。”
葉天頓了頓，仔細想想，也覺得高小雅說的有幾分道理。
他微微一笑，說道：“你怎麼會這麼瞭解？我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高小雅搖搖頭，說道：“我再怎麼也算官家子女，我所看到的，再怎麼也比你多一點。”
“對了，你拿西門吹雨的手機做什麼？手機有定位，我倒不是怕他找我們，我只是怕他找我們，麻煩！懂嗎？”
葉天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也想到了，可他這一部是帶衛星通訊的手機，我估計邊境沒有訊號，我拿過來以防萬一。”
兩人撥通了蛇頭的電話。
電話那頭是一個操著北方口音的女聲。
“西門哥哥？你怎麼還不來？”
葉天和高小雅面面相覷，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熟悉啊。
該不會是白天過橋米線店的老闆娘嗎？
葉天說道：“你的西門哥哥估計今天來不了了，他告訴我，你可以安排走線去胡越，你在哪裡？我們今晚上就要過去。”
趙小丫並沒有聽出是葉天的聲音，她皺眉說道：“你是西門哥哥的朋友？你過來牡丹花開酒店，我安排人帶你們過去。”
牡丹花開是本地有名的情趣酒店。
趙小丫和西門吹雨在王婆婆的介紹下，好上不是一天兩天了。
她丈夫死了之後，她直接把他丟在冰箱裡。
她早就去了酒店，她洗了個熱水澡，化了個美美的妝。
她躺在床上，從花開等到花落。
她等來了葉天的電話。
她以為西門吹風又去喝酒了。
喝完酒的男人，她也失去了興趣。
她換了一身衣服，來到酒店門口。
她等了十多分鐘，葉天和高小雅才騎著她原本用來買菜的摩托車。
葉天說道：“別看了，就是我們。”
高小雅也跟著說道：“我們要去瓦當，你開個價，我們要走最豪華的路線。”
“最豪華的路線？”
趙小丫忍不住笑道：“你以為是去米國？去米國倒是有豪華的路線，去胡越國的話，那邊本來就是窮鄉僻壤，去那邊的都是在國內犯了事，待不下去的人。”
“豪華線路沒有，一條水路，一條山路，你們自己選！”
葉天看向高小雅，高小雅想了想，說道：“那就水路吧，水路坐船，應該快點。”
“行，走水路，兩個人十萬！”趙小丫一個電話打了出去，然後說道：“我提醒你們啊，水裡有鱷魚，巨蜥，運氣不好還會遇到蟒蛇，你們要是死了，做鬼可別來找我。”
高小雅直接拿出手機，轉賬過去。
她白了一眼葉天，說道：“救你的媽，花我的錢，你說你和男寵有什麼區別？”
葉天也一個白眼，擺手說道：“我又沒賣身，這就是區別，再說了，不就十萬塊嘛。大不了我還你。”
高小雅搖頭一笑，兩人跟隨趙小丫來到城外的一條小溪。
小溪裡有一條小漁船。
漁船上有一名白髮蒼蒼的漁民。
見到趙小丫帶人來了，漁船裡面又走出一名面板黝黑，瘦弱但精幹的青年。
趙小丫說道：“他是白長林，你們跟著他走就是了。”
葉天微微點頭，扶著高小雅，做到船艙裡。
白長林二十多歲的年紀，四十多歲的相貌。
他不是大夏國人，但他卻說著流利的國語。
“情侶？犯了什麼事？”
他一直盯著高小雅看，看得高小雅雞皮疙瘩起了一地。
“殺人！”高小雅冷聲說道：“吃燒烤的時候，一桌酒瘋子盯著我看，我們把那一桌人全部殺了。”
白長林低下頭，嘴角露出不為人察覺的冷笑。
趙小丫在岸邊見漁船越走越遠，她隨即掏出電話打了出去。
“李哥，過來了一男一女，這一次我不要錢，我要他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