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的速度很快,但動作很輕。
他是在身體掉落的瞬間抓住高小雅的胳膊。
高小雅一個大活人,當然會反抗。
她感覺一股下墜的重力拉著自己。
她尖叫一聲,一手拉著身旁的護欄,雙腳狂踹葉天,想讓他放手。
葉天肯定不會輕易放手,他先是緊拉著高小雅的手臂。
可她的面板像是塗了爽身粉一樣,又細又滑。
葉天使出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抓住她的手臂。
她的面板滑,但她身上的衣服不滑。
葉天在空中換手,想要去扯她的衣服。
可高小雅這個人精的像狗一樣。
葉天換手的瞬間,她身體後仰。
葉天觸到她的衣服,但沒有抓住。
他的身體在極速下墜,情急之下,胡亂一抓,竟抓在高小雅的裙子之上。
高小雅又踹了兩腳,可沒有一點作用,葉天是鐵了心要把她拉下水。
她罵道:“他媽的,死變態,你放手,你扯到我的毛了。”
葉天微微一笑,手上抓的更緊了。
“咔嚓”一聲撕裂。
葉天的笑容凝固,高小雅卻開始笑了。
她的裙子出現一條裂縫,裂縫越來越大,轉瞬裙子就從拉鍊處裂開了。
葉天一直沒有放手,直到他跌入水中,他手裡還緊緊抓著高小雅的裙子。
他知道自己的計劃落空了,潛入水中開始尋找任丹丹的身影。
水流的很快,浪花撲面,讓人睜不開眼睛。
葉天喊了幾聲,沒有回應,只好順著水流,向下遊漂去。
江水冰涼,他也漸漸的冷靜下來。
任丹丹會游泳,而且武道修為很深,除非她一心尋死,不然這點江水對她沒什麼威脅。
但任老就不一樣了,任老不會游泳,落水也很久了,現在只有兩種可能,要麼他已經被衝到海里去了,要麼被衝到岸邊去了。
下游的水流稍微緩和一點,葉天開始向岸邊靠攏,打算先從岸邊尋找。
岸邊有很多水草,鵝卵石鋪成的沿江小道每隔幾十米就有供人休息的涼亭和石凳。
石凳上坐著一個女孩,她看到有人游到岸邊,立刻起身上前。
“呀!董事長,是你啊,你又在游泳嗎?”
佩洛溪手持一杯楊枝甘露,趴在江邊護欄之上,笑盈盈的看著葉天。
葉天伸出一隻手,隨即拉著她爬了上來,說道:“你怎麼在這裡?你有沒有看到有人從上游飄了下來?”
佩洛溪撓了撓腦袋說道:“我不是送武天老師嘛,送到這裡我就買了杯奶茶,我就看到你,沒看到其它人啊。”
“沒看到其他人?”
葉天頓感不妙,按理來說,任丹丹比她先跳下水,應該早就經過這裡了。
難道她一心尋死,已經沉到水底了?
佩洛溪說道:“董事長,你要不要和奶茶,我留一半給你。”
“喝個屁!”葉天有些著急,看著佩洛溪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也知道自己失態了,隨即緩和語氣,說道:“你也別喝了,你先和我一起沿著江找人。”
佩洛溪一口將半杯奶茶喝完,打了個嗝,說道:“找什麼人啊?男的女的?多大年紀?”
“來不及解釋那麼多,男的女的都找。”
葉天邁步向下游走去,佩洛溪緊隨其後。
兩人沒走多遠,就遇到一個玩路亞的美女。
長期釣魚的人都曬得黑不溜秋,但這個美女卻長得白皙水嫩。
她拋竿下去,緩緩收線。
這時魚竿像掛底一樣,彎成了一個弓型。
“我去,上大魚了。”她激動的爆了粗口。
魚似乎很大,她扯的很吃力。
心中也漸漸感覺奇怪。
一般的魚,咬鉤之後都會拼命的掙扎。
但此刻,她感覺到有魚上鉤,而且很大,可這條大魚怎麼一點掙扎都沒有?
死魚正口,收杆就走。
她突然想起一個老釣友給她講過的故事。
從前有兩個人很喜歡釣魚,有一天,結伴夜釣,但釣了好久都沒有開張,直到凌晨三點,突然其中一人釣上來一條,只不過拉上來一看,是一條死魚,還散發著腥臭之味道,一看就是死了很久。
其中一個人想收杆走人,但釣上死魚的一個人不甘心,非要繼續釣下去。
沒一會兒,水面上浮上來一條很大很大的魚,那人欣喜若狂,於是往水裡走去。
身旁那人怎麼也喊不住他,直到他消失在水裡。
由於深夜沒有人,直到第二天早上他的屍體才被打撈上來。
而他身上的味道,和昨晚上他釣上來不那條死魚散發出來的味道一模一樣。
她越來越害怕,收線的速度也慢了下來。
但她還是在繼續收線,直到看清水面上飄著一人。
那人面板已經被水泡的腫脹發白。
燈光照耀,她看清那張人臉。
接著她叫了出來,丟下魚竿,什麼東西都沒要直接撒腿就跑。
她的叫聲吸引了葉天。
葉天走了上去,發現地上有魚竿,接著他撿起來一扯,頓時發現了飄在水裡的任老。
佩洛溪噴出一口奶茶,說道:“董事長,有水鬼……”
葉天蹬了她一眼說道:“別瞎說,你看清楚水裡面是誰!你過來幫我扯著魚竿,我下去把他撈上來。”
葉天“噗通”一聲,跳入水中,很快就把任老撈了上來。
任老沒有一點生命跡象,渾身冰涼,面板髮白,肚子腫脹。
葉天把他放在地上,拼命的按壓他的胸腔。
佩洛溪搖頭說道:“董事長,要叫靈車嗎?”
葉天沒有理她,而是又把任老翻了過來,把他腹腔裡的水擠壓出去。
做完這一套,才緩緩說道:“還有的救,你找個好一點的酒店,用你的名字開一間套房,我去準備一下,隨後就來。”
佩洛溪點點頭,問葉天要了房費才轉身離去。
葉天等佩洛溪開好房間,才揹著任老前往酒店。
他這樣做只是為了穩妥起見,現在情況不明,高家要是知道任老沒有死,肯定會繼續下手。
佩洛溪把位置發過來之後,葉天揹著任老,裝作喝醉酒的樣子,走進酒店客房。
任老現在如死屍一具,但葉天有把握將他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