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點頭，表示我知道了。
“那沒事兒，我走了，再見。” 我轉身離開。
“別的呀，” 古老攔著我，“你是學醫的？給你介紹一位有名的老師好嗎？”
“我有老師了。” 我絲毫不為所動，暗暗揣測，他們究竟想幹啥。
“我說的這位老師，聽好了，” 古老緊盯著我的眼睛：“國家醫學科學院的，” 停了一下，見我眼睛都沒有眨一下，就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醫學院士。”
“呃，這麼厲害？”我露出驚訝的神色，他們搬出這麼大的名號，究竟要幹啥？
古老見我吃驚，有些得意起來：“走吧，年輕人，拜院士為師，成為名醫，可是板上釘釘的了。”
一旁的宮老，見似乎說動我了，忙添油加醋道：“說不定呢，十年二十年以後，人家王大醫生，也成了院士哩。”
“其實，有點不好意思，” 我緩緩地說，看著盯住我的四隻眼睛，也一個字一個字地說道：“我不是學醫的。”
“是嗎？”這古老似乎還挺高興的，“那你是學啥的呢？”
“我嗎，啥也不學，家裡蹲。”我準備著迎向他們失望的眼神，再加一句：“回家打遊戲嘍。”
“慢著，” 古老好像更興奮了：“年輕人，不要浪費大好光陰，跟我學考古吧？” 不等我答話，緊接著說道：“ 我可以保證，三年後，你想要名，躋身考古界一流人才行列；要錢，年入百萬不是夢，怎樣？”古老誘惑迷人的眼神，透過我的瞳仁，射入心底，想要把我點燃起來。
宮老也不甘寂寞：“當今多少考古界的教授，但凡能夠拜入古老門下，即使做三年奴隸，也是大有人在的。”
我低頭沉思起來，原來他們這是要我入夥，要幹啥不可告人的事？他們不方便自已動手？要假借我的手，借刀殺人？
古老見我似乎是心動了，進一步鼓勵道：“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是極有天分的，簡直是專為考古而生的。” 古老眼神迷離起來，好像看到了遙遠的過往，又好像看見了天下的芸芸眾生：“天下很多人，讓他幹某一行，是一盤散沙。”他用腳觸溜了一下腳底的沙子，“就像這一粒一粒的沙子，遍地都是，毫不起眼，過目即忘，隨風消散，無影無蹤。”
古老抬頭看向藍天：“可是，如果讓他幹真正擅長，展露天才的一行，他就是閃光的金子，是一粒一粒金光耀眼的金粒子。”
古老兩眼放光，緊緊盯著我：“你說，我明明可以將一粒沙子，變成金光閃閃的金子，我能放過嗎？”
好吧，暫且相信你一回，看你再怎樣演下去。自認身懷絕技，年輕人，當豪氣干雲天，天下之大，何懼之有？
我嘴唇輕動：“可是，我是有條件的。”
“說吧。” 古老大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個第一呢，我不是奴隸，我要自由。假如一段時間以後，我不入門，不擅長，或自感沒有興趣，可以自由退出。” 我看向古老，又看了宮老一眼。
古老平靜地點頭：“這個自然，你有這個自由。”
“第二呢，我喜歡美食，每天要吃一次山珍海味。”
沒等古老說話，宮老哈哈大笑道：“這，你倆倒是臭味相投。” 古老也笑著點了點頭。
“第三，我現在沒有收入，需要一份工資。”我看向古老，檢視他的表情。
“多少？”古老平靜地問道。
我伸出一個指頭，比劃了一下。古老與宮老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一萬，” 我看著他們，“一個月。“
”可以的。” 兩位相視微微一笑。
我有些後悔，應該說出十萬，興許他們也會答應。
“還有呢，” 沒等我出口，古老瞪眼呵斥道：“你不會是要五險一金吧？這個是沒有哇。”
“真是沒見地，猴年馬月的事，有用嗎？” 我心想。
“這第四呢，既然我是自由的，你們的命令，我可以不執行。” 我堅定地說道。
“好吧。” 古老咬牙說道，“就這樣了，我們走吧。”
我沒有動：“我還有一條沒有說呢。”
看樣子古老已是氣極了，轉身要走。宮老一把抓住了，竟然含笑問道：“這最後一條是啥呀？”
我猶豫了一下：“這最後一條呢，一下子給嚇回去了，等想起來再說吧。”
“走吧。”
我們來到了宮老家，一個高檔別墅區。
一進大門，一位女管家的聲音傳來：“主人，您回來了。”
我環顧四周，哪有人影呢？原來是電子門禁系統。原來各個進門處，視窗處，安裝了密密麻麻的電子監控，簡直密不透風，“連只蒼蠅飛進來，都會報警。”我感慨道。
“當然，每天幾隻蒼蠅飛進來，都可以查出來。” 古老自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