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雨天,明明已經是深秋了,但依舊和夏天那時一樣多雨,整個東京都溼漉漉的,沉悶的天氣讓人提不起興致還有些莫名的煩躁

這個離奇的任務就是在這種時刻交到夏油傑手中的,

任務目標是祓除一個咒胎,之所以這個任務會交給他是因為窗懷疑那會是特級,並且不能確定什麼時候會成為咒靈,於是特級術師夏油傑自然成為當仁不讓的人選

祓除咒胎還算不上離奇,只是這次的地點是郊區的一棟別墅中,按照常理來說,偏遠地區人員並不密集,而只會在恐懼中誕生的咒靈也不應該在這種地方達到特級

抱著疑惑,夏油傑還是出發了,他的任務並不少,有時候人往往沒有過多的思考時間,哪怕有問題,咒靈還是得祓除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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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別墅時天已經晴了,陽光甚至格外刺眼,而夏油傑發現,這棟別墅的規模簡直可以和那些個家族的宅邸媲美,只不過比起那些古代的建築,它的主人顯然更偏向現代以及歐式建築風格,與其說它是別墅,不如說是莊園

車子開到門口,剛想放下帳的夏油傑發現,莊園內居然有人在活動,為了不把普通人牽扯進來,他只得先按下放帳的念頭,先去了解一下情況,

走到巨大的鐵柵欄門前,旁邊用來識別的機器發出響聲,好像在示意夏油傑看這邊

機器有幾個簡單的按鈕,夏油傑仔細辨認了一下按下了門鈴,透過柵欄能看見規模極大的花園,花園中甚至有一個不小的人工湖,兩端用橋樑連線,橋的那端才是別墅主體

門鈴大概會在室內響起,不多時,鐵門緩緩開啟

莊園主毫不擔心來者是陌生人,又或者ta知道有人會來?

疑問圍繞在夏油傑的腦海中,但他也找不到一人能為他解惑,索性走進大門,沿著石板路向前去找那幾位在花園中的人問問

夏油傑看見不遠處有一位年輕的女性,他走過去儘可能和善的詢問道

“請問你住在這裡嗎?”

溫和的語氣加上恰到好處的笑容任誰都會浮現出好感吧,只是面前的女性看上去有些害怕,

“我……我有的時候會……住在這裡”

儘管她回答了這個問題,但最後就幾個字聲音小到身為咒術師的夏油傑都差點沒能聽清,

“抱歉,我剛剛看到不少人呢,你們是一家人嗎?”

女人明顯更加緊張,

“不……不是的,我們只是,只是……”

她的精神緊繃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沒等說完,女人轉身向建築跑去,好像身後的夏油傑是什麼凶神惡煞追魂索命的女鬼

被丟下的夏油傑一臉茫然,他反思了一下也沒能找到究竟自已做了什麼讓對方如此害怕

本想套一下對方的話,結果還沒問到重點就已經將人嚇跑了,夏油傑沒辦法,只能沿著那位女性逃跑的路,往別墅走去。

越靠近別墅,越能發覺它的龐大,是最西邊和最東邊要異地戀的程度了,不難承認,如果有個陌生人在不被發現的情況闖進來,可能住一輩子都不會被撞見

壓下腦子裡的胡思亂想,夏油傑推開別墅的大門,沉重繁複的雕花大門被輕易推開,屋內也一樣華麗,無論是隨處可見的擺件,還是天花板上的彩繪,又或者是角落的雕像,無一不在訴說主人的藝術造詣和財力,只是依舊空無一人,剛剛慌張離開的女性也不知所蹤

正對大門的臺階蜿蜒向上,上面是另一個大門,有音樂聲和細微的人聲從那扇門內傳出,

屋內甚至臺階上都鋪好了地毯,踩上去沒有一絲聲響,夏油傑沿著樓梯走上二層,從邊緣的欄杆看下去,這座莊園是實打實的藝術品,俯瞰一樓的全貌簡直堪比博物館

收回心思,他開始思考自已該如何進去,和大門一樣直接推開顯然不是很禮貌,那就敲敲門吧

輕輕敲了敲面前的大門,屋內的說話聲驟然停頓了一下,只剩舒緩的音樂還在放著

“我是剛剛到這裡的訪客,請問……”

夏油傑說明了自已的身份,畢竟已經放自已進入莊園的大門,那麼沒理由會驅趕自已了

“……抱歉您先進來吧”

屋內一道女聲傳來,得到允許的夏油傑壓下金黃色的門把手,推開這扇似乎可以掩蓋無數秘密的房門

這裡面像是一個客廳,但似乎只面對關係親近的人,屋內的佈置讓人感到溫馨親切,與一樓的雍容華貴甚至有些格格不入,夏油傑看到了剛剛跑走的女人,她正坐在沙發上被另一個人安慰著,那人背對著他,看來剛剛請他進來的就是這位了

“請問你是這裡的主人嗎?”

聽到問話,那人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安撫了女人

“看來我有客人呢,抱歉艾薇,去花園吧,心情要保持愉快才行”

聲音十分熟悉,只是語氣比起記憶中要更加成熟

被叫做艾薇的女性起身離開,坐在沙發上的人回頭看向夏油傑,顯得毫不意外

“好久不見,也不是很久,歡迎光臨寒舍,有什麼事嗎?”

面前的人身穿洛可可風格的短裙,在這種環境下更顯怡然自得,隨著問候的話語,她也正過身體坐好,隨後招了招手示意夏油傑坐下說話,還順手將身後唱片機的唱針移開,音樂停下,屋內霎時鴉雀無聲

果然是林慕,她似乎不太關心氛圍,明明以往她才是最能察覺氣氛不對的那個,夏油傑緩緩走過去,坐在林慕對面的沙發上,他一時間有些說不出話,如果是五條悟,也許會開個玩笑活躍一下氣氛吧

“……林慕,你還活著?”

夏油傑還是問出了這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如果活著為什麼不回高專,高層發難的根本原因是找不到任何林慕活著或死了的證據,如果她回去,那麼很多事就可以避免了

“不,我已經死了,你知道的,你們都知道”

林慕端起茶几上的茶杯,用小勺子攪拌了幾下已經被滾燙的紅茶融化開沉底的方糖,暗紅色的茶湯被頭頂的吊燈照亮反射在她的瞳孔中帶來一層暗色

兩人一時間都沒有再次開口,四下只剩下偶爾湯匙碰到杯壁的聲音

“怎麼突然會來這裡?”

林慕抬眼看向夏油傑

“……任務”

見夏油傑並不願意多說什麼,林慕便貼心的為其補充

“我猜是咒胎吧?”

或許是看見夏油傑驚訝的神情,她接著說道

“好奇我怎麼猜到的?先跟我來吧”

一口氣喝掉杯中的紅茶,林慕站起身朝門口走去

“剛好時間要到了”

“什麼時間?”

“行刑的時間”

林慕偏頭看向緊張跟上她的夏油傑

“你信了?哈哈哈哈”

---------

穿過二樓的走廊,另一端是一個宴會廳,長桌兩側已經坐了幾個人,包括剛剛的艾薇也在,桌子的主位空著,留給誰不言而喻,光線透過玻璃窗照進來,打在擺在桌面的花瓶上,明明是一片祥和的景象,卻莫名有些陰森

林慕熟稔的走到主位的位置,但並沒有坐下

“大家,很高興見到你們,我將替主神,為你們降下賜福”

她雙手十指相扣,一臉虔誠,而長桌兩側的幾人也紛紛學著林慕的樣子

“感謝神明帶我們脫離苦海”

屋內儼然一副教徒朝聖的景象,搭配白色的牆壁,明亮的陽光,以及那些鮮花,一切都是那麼純潔而美好

夏油傑自從林慕進門就在門口沒有再前進了,他說不出為什麼,但這裡給他的感覺像是幻覺,現實並沒有這麼美好,這種割裂感讓他寸步難行

似乎為了證實夏油傑的想法

瞬間屋內白光乍現,光芒覆蓋了整個房間,夏油傑不得不擋住眼睛後退幾步,白光足足持續了十幾秒,等到他終於能看清時

眼前一切如舊,桌上的鮮花依舊鮮活,陽光依舊溫暖,林慕也還站在原地,只是剛剛長桌上的那些人,無一例外消失不見了

夏油傑的腦子嗡的一聲,他想到了天內理子,當時也是這樣,而且如果不是林慕將她轉化回來,沒人能知道她的下場。他震驚的看向林慕,對方沒有回看過去,只是一臉欣喜的微笑著,似乎將那些人轉化這件事讓她由衷的為他們感到高興

“……你將他們轉化了?”

“這不是轉化,這是賜福,是來自主神的賜福”

林慕輕輕鬆開相扣的雙手,踱步到距離夏油傑不遠不近的位置

“你不是想找咒胎嗎?我帶你去”

眼看林慕就要往前走,夏油傑放出幾隻咒靈攔在她身前

“嗯?這可攔不住我噢”

夏油傑沒管她說了什麼,而是緊緊盯著她

“你到底在這做了什麼?”

白色的裙子搭配珍珠和絲帶以及首飾,林慕看上去如同一位修女,只是剛剛的一切讓夏油傑清楚,她很可能奪走了許多普通人的生命

“你很想知道嗎?沒關係,我可以全部告訴你,像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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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沒有回到最初見面的會客廳,而是漫無目的走著,但漫無目的可能是對夏油傑來說

“我和你說過吧,我想為這個世界清理掉它不需要的東西”

林慕邊走邊毫不在意的對夏油傑全盤托出自已的想法

“我相信你自已也很清楚,是人”

“……”

“但我想我依舊和你不同,畢竟我想要轉化所有人,無論普通人還是咒術師”

“但是那些普通人明明更……”

“夏油傑,你和普通人的區別是什麼?身體構造,思維方式,還是什麼?”

林慕側頭看向他

“你只是比普通人多了點能控制咒力的能力而已,我也是如此,咒術師比普通人就多了這些,其他的呢?你和普通人的大腦有什麼區別?你不用吃飯還是不用睡覺?”

一連串的問題讓夏油傑有些愣神,其實林慕沒說錯,他只是多了掌控咒力的能力,憑什麼就將普通人通通劃為弱勢群體

“你討厭普通人”

夏油傑下意識想要反駁,可之前理子的事確實讓他產生了這個念頭,非術師並不理解他們,甚至還想要擅自改變

“……是”

林慕有些訝異,她以為夏油傑在真正叛逃之前都不會承認呢

“居然承認了,我以為你會嘴硬到底呢,不過無所謂啦,我只是想告訴你我討厭人類,以及咒靈”

走到窗邊,看向花園,林慕指著那些玫瑰說道

“人類還不如這些花有趣,起碼玫瑰更加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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