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開什麼玩笑，我可是人，怎麼可能是鬼。絕對是這玩意搞錯了。”
“咱們帝皇的暗衛，那支直屬於帝皇的禁衛軍不是都是鬼嗎？不要這麼擔心，還是說三位是覺得我的徒弟戰勝不了鬼的詛咒或者你們背後的家族想對我的徒弟幹什麼。”
紅蓮拔出自己的長刀，一邊的玄水也端起自己的強弩。雙方劍拔弩張頗有一言不合就會開片的趨勢。
“夠了，這次的晉升儀式是帝皇下命的，你們這樣子是想要違反帝皇的意志嗎？”
從人群中走出了一位與其他術士院穿戴不一樣，面具更加精緻的枯瘦老者。
“不敢，那請術先生仔細檢查一番。”
那個枯瘦老頭走向了張耀。
“小子，繼續把你的血給放出來一點。”
張耀遵照老者的話將自己的手劃開。
老者利用一個杯狀容器接取下血液。將自己的面具拆下嘴部，飲用了大約一半，而另一半的血中加入了幾種從老者衣袍中取出的液體。
“像是鬼，又不是。”老者咂吧砸吧嘴給出了回答。
“我。。。”張耀聽著這個回答一臉無語。
“起碼不是鬼是吧。”紅蓮出聲安慰自己的徒弟。
“也是吧”張耀感到無奈。
“我也沒說過你是人啊，當然你的靈魂還是人這點無法反駁。”老者出言反駁
“那我是什麼？”張耀盯著老頭。
老者將張耀帶入了一間密室，隨行進入這裡的只有一位隨行的侍者和紅蓮。
“長生者，舊帝國之主所追求的永恒大概就是你這樣，擁有強大恢復能力，沒有白晝與黑夜的限制，近乎完美的肉體。”
“這。。。我咋覺得我的肉體沒有這麼強呢？”
“因為你沒有與世界立下契約啊。世界上怎麼可能有著完美之物，就像你覺得什麼好吃，但別人可能就不喜歡，你看一個人好看，而別人覺得不好看。”
“可是這個和我成為什麼完美之體有什麼關係。”
“但契約付出的代價可以透過制定一份完美的誓言來規避掉絕大多數的缺陷從而達成某種意義上的完美。”老者的話語越說越激動。
“呃。。。雖然不想打擾您的暢想，但是這份誓約可以辦到嗎？要知道為了完成不死這個目的付出的代價是隻能以同類為食，還有不能被陽光照射這幾個重大條件。”
“是的我知道。但作為換取永生的代價這些都微不足道不是嗎？”老者面露癲狂
“但換取原則是等價或者說某種意義上的公平，那將你口中微不足道的代價疊加到足夠換取永生，實現了永生的我還是我嗎？”張耀目光堅定的看向老者。
“是你還太年輕！”老者的語氣激動，摘下面具露出一副堪比干屍的面容
“這就是我為了你口中那所謂不值得的永生花費的代價。”
“你。。。”張耀看著眼前宛如干屍的老者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評價。
“好了，你從這些鬼血中獲得的與世界的契約的分量比我大，你可以得到更多而付出的代價更小。”
“起碼我現在覺得挺好的，透過體能或者我的超凡之力來換取快速恢復挺不錯的。”張耀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
“你的恢復能力堪比鬼，或許暗衛的裝甲你也可以來一套。不，甚至是所有帝國裡面達標的武將都可以使用以你的血肉製作的裝甲。”紅蓮在一旁助攻。
“不是沒有可能。”老者思索片刻後給出答覆。
“鬼不是有特殊能力的嗎？要裝甲幹什麼，除了遮光還能幹啥？再說我又不是鬼，要來幹什麼。”
“小子，之前我還和你說過，鬼是與這個世界簽訂了某種交換的契約才人為誕生的怪物。”
“那又怎麼樣？等等，你是說那些能力都是代價換來的嗎？”
“沒錯，所以付出的代價越大，得到鬼血越是多，鬼血越接近源頭，那隻鬼的實力就越強。”
“所以說是詛咒是吧，因為從最開始的源頭開始每份鬼血所帶的契約都是強制性的。”
張耀聯想到滾石·利爪在倖存士兵的描述和當時他沒有清醒時的表現得出了結論。
“不錯不錯，悟性還可以。”
“所以和裝甲有什麼關係，鬼最開始的契約是和我的可有點不一樣。我靠的可是自己的體力和極致之力來維持我的快速恢復。”
“鬼依靠恢復的能量還是沒有脫離自身，從表現上來看你的血肉甚至比部分鬼更有研究價值。”
“那你要多少我的血肉，要哪裡的？”張耀知道自己是躲不過了。
“你的血一升，還有至少十個帝國標準分量的肉。”老者不假思索的開口。
“可以，來接血吧。”
張耀拿著匕首眼睛也不眨直接割開自己的手腕上的動脈。
“我喜歡你這樣有魄力的年輕人。”老者從一邊拿著一個簡陋的容器接取，還將一些液體倒入血中。
“那肉呢？你要哪裡的。”張耀面無表情的開口。
“你的大腿或者小腿，當然你的胳膊也可以。”老者微微笑道。
“可以，自己來取吧，我不知道你要怎麼樣的”張耀放完血後將自己的傷口癒合，露出了自己的胳膊。
“有魄力的小子，我欣賞你。現在給我咬牙忍住。”老者拿匕首一點點從張耀手臂上割取血肉，大概切割恢復這樣二十個來回才完成。
“好，這樣樣品就採取的差不多了。你的裝甲一個月後會給你送過來的，到時候麻煩你配合我的徒孫們完成測試。”
老者滿意的點頭看向因為過多的失血與物質再生的損耗面色慘白的張耀，將這些儲存好之後轉頭離開。
“喂，我要和你做一筆交易，拿我的左手的兩節小拇指指骨。”
“誘人的交易品，說吧你要什麼。”老者點頭對張耀拿出的交易物品表示滿意。
“耀，你瘋了嗎？你的兩節小拇指，這樣你的技巧有些就不會像以前一樣流暢了。”一邊的紅蓮極力阻止這筆交易。
“我沒瘋，不是說與世界簽訂的交易契約嗎，那我以自身的某種代價為交換就有機會可以獲得斷肢再生的能力，師父你不是說過高階的鬼將可以完成手臂的再生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你根本不是鬼，不要拿自己的武道前途開玩笑！！！”
“我要請您給我的裝甲上紋刻您面具上的兩道能力，最好那個迷惑作用還要有群體效果，而那個提升威壓的能力對自己人副作用少點。還有就是一些可以彌補人體虧空，強化人體的資源，我不要和鬼沾邊的東西。”
“小子觀察很仔細。不過你為什麼覺得那個威壓效果是來自面具而不是我本人。”
“因為當時您給我的感覺像是我被天敵盯上了，給我身體的感覺更像是被某種物體給欺騙了，而不是面對強者。”
“那你的裝甲要到三個月後才能完成了，也就是今年入冬。那批資源會和下次邊境補給一同送到這個邊郡，到時候記得簽收。”
“沒事，裝甲也沒有指望最近派上用場。資源我會注意接收的。”
“沒什麼的話，我就先走了，老夫感覺靈感在不斷湧現。”
“您慢走”張耀慘白的臉龐擠出一抹微笑送走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