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眼眸微闊,睫毛簇簇顫動,她還以為是自已的幻覺,直到唇上傳來輕微的觸感,冰冰涼涼的,鼻尖縈繞著他獨有的薄荷冷香。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他......是在吻她?

微涼的薄唇含住嬌嫩的唇瓣,細細勾勒著。

玉晴不由自主地閉上眼,漸漸伸臂虛虛環抱著蒼靈,身軀有些微顫,輕微地回應著他。

他半閉著眼,長睫低垂,情迷中看著近在咫尺、緊閉雙眼的玉晴,感覺到了她的回應。

忽而攬住她的腰身,使得兩人緊貼在一起,像是被瞬間開啟了閥門,男人原本輕柔的吻帶著幾分生澀漸漸轉變為唇齒間的交纏,透著一種深情繾綣。

剛才蒼靈畫的梨花樹隨著他此時的心境產生了變化,枝頭上的花苞全都盛開,似有一陣風吹過,枝頭上的花隨風撒落。

滿室皆是花瓣飄零,滿室幽幽梨花香。

良久,他終於放開她,喉結滑動,緩下心神,又意猶未盡地在她唇角輕輕啄吻了幾下。

他抬手捧起玉晴的臉,壓抑住自已滾燙的慾望,凝住著她,喘息著酥酥軟軟繞著她的耳邊。

她漸漸放鬆下來,鴉羽般的長睫撲扇著,慢慢掀開。

他在玉晴的雙眸中發現了因情動過後的一汪春水瀲灩生波。

“對不起。”

蒼靈聲音有些沙啞,生怕她因他的唐突生氣。

玉晴垂下眼眸,羞於撞見他灼熱的目光,輕輕搖了搖頭。

蒼靈將她攬入懷裡,輕柔地抱了她一下,聲音極度溫柔:“你今日累了,好好休息,明日再想瑤池宴的事。”

炙熱的鼻息讓她耳根發癢,她手掌覆蓋的地方溫熱精勁,隔著衣物,能感受到他胸膛下頗為急促地搏動。

她恍恍惚惚地點點頭。

待蒼靈走後,她攤開手掌心,怔怔地看著。

盛開的梨花在她掌心中,像在晨露的滋潤下更加嬌豔欲滴,每一顆露珠都在為花瓣鍍上了一層晶瑩的光芒。

······

接下來兩日,蒼靈早早就來靜月閣,幫助玉晴學習畫幻仙術。

而玉晴每次學完,就匆匆搪塞說有事要忙,讓玲瓏轉告之後,漸漸地避而不見。

蒼靈感覺到她微妙的迴避和抗拒,不知所措之餘亦是無可奈何。

他眼底微微閃現了一層暗淡,便轉頭離開了。

果然之前他的顧慮是對的,只是他沒控制好自已的感情,也許是他太著急表達自已的愛意,玉晴並沒有準備好。

待蒼靈走後,她出現在窗前,望向他離去的背影,浸在窗扇下的幾枝梨花,如清亮銀光,潔白馥郁,清香醉人。

其實,玉晴並不確定自已對蒼靈的真實心意,那是一片混沌,一步步走到如今,都是蒼靈在牽著她走過來的,她承認自已對蒼靈是喜歡,喜歡和他在一起。

兩人曖昧之所以美好,是因為那是她與他毫無枷鎖,享受著新鮮感開始時的歡愉,而一旦關係被確定,她不確定對方是否會對愛提出更多需求,畢竟誰都不是完美的,親密關係也充滿缺陷。

他是仙界太子,心繫天下蒼生,似乎他就該為眾生而活的,在大多數人眼裡,在權利和地位之間,其他不過是過眼雲煙,在他的生命中,不是單單隻有她的存在。

他們彷彿隔了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一種淡如雲煙的悵然油然而生,因此她不確定和蒼靈在一起能不能更幸福。

自蒼靈主動吻她之後,她有點害怕了。

她嚮往自由,她好不容易才化形成人,蒼靈的身份高貴,她並不想早早就母儀天下,身居高位則代表身上肩負的責任更多,成為萬人之巔身邊的傀儡,被清規束縛著。

好像自已在前世就經歷過每天重複同樣的事情,循規蹈矩,沒有一天是為自已而活,在她骨子裡厭煩這樣的生活,在條條框框的清規中,找不到自我。

她嚮往瀟灑肆意的生活,就像漫卷的綠意裹挾遍野,氤氳的柔草點綴山崖;就像晴空蔚藍無雲,日光零碎,黃昏下的海醉著烈火般的霞;就像荒蕪的山巔粉嫩,拉拽著風奔跑在春的泥土上,籠罩著斑斕光紗。

在她還沒有化形之前,她的腦海裡反覆默唸著蒼靈曾告訴過她的一句話:“我隨心隨性,自成風景。”

晚間,蒼靈來到她的窗下,靜靜站著,一身月白色錦袍,凌亂的髮絲清揚,黑白的極致襯托下,那精緻的容顏在黑暗中流露出幾分哀傷,想叩響窗扉,猶豫許久,終還是收手離開。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從沒出現過這樣的情感,他失望的覺得心底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剜了一下,刺痛急速蔓延了全身。

對他來說,他知曉自已肩負的責任重大,他把自已所有的精力和生活都給了三界,沒有一天是為自已而活,沒有什麼是真正屬於自已的。

好不容易有個女孩在他萬年波瀾不驚的生活裡出現,她就像一束光,指引他在平淡的日子裡發現生活的愉悅,又好像無形中身上有根看不見的線,把她牢牢地與自已綁在一起,她走到哪,他也被拉到哪。

如今他的全副心神都掛在這個姑娘身上,如何抓牢她,不讓她從他身邊逃開,才是對他而言現下最要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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