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參見皇上。”烏拉那拉氏看著難得來一趟的皇上,高興地說道。

“皇后請起。朕今日來,是為了弘時和弘曆成親一事。”

“兩人的年紀都不小了,也該娶妻生子了。”

皇后神色暗淡了一瞬,連忙笑著說:“皇上放心,我定會準備好的。”

*

兩個月後。

帝后和熹貴妃三人,看著已經選完的兩位皇子,面上倒是都不太好看。

將嫡福晉牌子給了董鄂氏的弘時,竟納了烏拉那拉青櫻為格格的弘曆。想來只有上首的雍正滿意極了。

站在院中的青櫻那看見自已心愛之人的喜悅早就沒了,看著手中格格的絹花,滿是震驚,更多的是想不通。

只想問弘曆一聲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但是,天子面前,到底不能放肆,如今已成定局,青櫻只能接受。

選秀過後,雍正的一道道旨意頒至入選的各個府上。

青櫻卻什麼都沒有。這日,一道粉紅小轎,將青櫻從小門抬進了寶親王府。

看著燃燒著的紅燭,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青櫻的心情冷至谷底。

甚至,眼前的一切,讓青櫻連欺騙自已都做不到。

此時的青櫻,從未那麼想質問過弘曆。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已,難道閨中的情誼都是假的嗎?

選秀時,知道四阿哥就是自已愛的人的欣喜,將絹花給自已使得震驚,到現在的心灰意冷。

那日解的籤一一應驗。

“爺,今日青櫻格格入府了,今夜可要去?”王欽看著還在處理事務的弘曆說道。

“那邊去瞧瞧吧。記得將東西準備好。”弘曆不放心的看向了王欽。

“王爺放心,奴才已經備好了。”

“嗯。”

那個香希望發揮它該有的作用,自已可不喜歡一個妄圖毒殺自已的人的侄女。

想到那個軟綿的阿箬,弘曆倒也坐不住了。起身便出了門。

*

衡梧苑(青櫻住處)

屋內的青櫻哭的正傷心,阿箬生怕被別人聽見,只得在門外守著。

看著走近的弘曆。阿箬連忙高聲請安,只希望自已主子能聽到。“奴才參見王爺!”

阿箬低著頭,遲遲沒聽到弘曆的聲音,只感覺一道極為強烈的視線掃射著她。

這樣的感覺,比之前都更為強烈,讓阿箬極為不適。

弘曆到底不會在這時對阿箬做什麼,畢竟,自已可是要青櫻親手將她的忠僕獻給自已的。

“起吧。你家主子可在裡面?”弘曆看著阿箬說道。

“格格在裡面的。”阿箬的雙手緩慢地開啟房門,將弘曆請了進去。

此時的青櫻早就收拾好了自已,只是眼眶還有些紅紅的。

“青櫻這是怎麼了?”

聽到弘曆熟悉的關切聲,本已死寂的心,似乎又有了些盼頭。

青櫻滿懷希望的看向弘曆,問道:“王爺可喜歡過我?”

“從未喜歡,何來喜歡過一說。”弘曆漠然地說道。

聽到這話的青櫻,再也堅持不住她的驕傲,歇斯底里地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皇后娘娘想要毒殺我,我又豈會輕易放過。她想將你嫁給三哥,我偏不如她的意。”弘曆到底沒有將自已喜歡阿箬的事告知,畢竟,阿箬如今可是在青櫻的身邊做事呢。

“原來···原來是這樣。既如此,王爺已經做到了,也沒必要演戲了,婢妾恭送王爺。”

看著眼前的青櫻,弘曆離開了。倒也省了點香的功夫,和惺惺作態的表演。

這樣走著,弘曆突然想到了一個好點子,一個能讓阿箬乖乖送上門的辦法。

一個心心念念只有自家主子的人,怎麼會眼睜睜看著她受苦呢。

翌日。

整個王府都知道了,昨日進府的青格格不得王爺喜愛,連夜便離開了她的院中。

王府就是一個巨大的勢力場,不得弘曆喜愛,沒有權利,便是人人可欺的。

前去廚房提飯的阿箬,看著給自已的清淡至極,沒有絲毫油水的飯菜,委屈極了。

“這可不是格格的份例!你們怎麼能這樣。”

“我們都是為王爺服務的,你家主子不過是一個不受寵的格格而已。若有不平,去找王爺便是,但也要看看王爺管不管!”

“你們···你們···”阿箬到底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灰心喪氣的回了衡梧院。

“格格,廚房欺人太甚,今日只給了這些。”阿箬垂著頭,低聲說道。

青櫻到底是烏拉那拉府的嫡女,皇后的侄女,閨中自也是錦衣玉食的。

看著眼前的飯菜,沒有稍微胃口。

“阿箬,你去拿些銀子,再去一趟廚房,買些回來。他們不會拒絕的。”青櫻低聲說道。

“是,奴才這就去。”

說完,拿了銀子便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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