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風刃空間移,大刀老師傳刀意……
白雪覆蓋大地,一路無言語前行;
氣氛終是有些壓抑,再加上此地的天氣,這幾天雪隱都不敢講話。
因為那兩處一無所獲,除了解決幾頭熊獸以外,便再沒見到其他東西。
忍了很久,雪隱還是開口問道:“那個寧舒,如今這幾處皆已探索,我能否離開了。”
寧舒看了他一眼,不急不慢的說道:“你是要準備出去了嗎?”
雪隱聽到這話,腦子極速轉動,他知道寧舒所問何事,這是在試探他;
若是他現在出去,勢必會引起寧舒懷疑,目前外面的聖域,除東方聖域外,還不知道這裡面的變化。
長嘆一口氣,雪隱回道:“算了,我暫時不出去了,反正這裡面的時間比外面快,我也不算浪費太多時間。”
他也想看看寧舒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等你做完你想做之事,到時候我再離開。”
外界東方聖域,根本沒將霸坦和這幾名弟子的死放在心上,只不過認為是和其他勢力人員發生衝突而死。
畢竟他們只算聖域一般弟子。
寧舒露出微笑,雪隱這個回答讓她很滿意:“好,那你在附近城鎮等我。”
兩人分開後,寧舒帶著詩舞來到了位於寒雪國的落神淵;
這裡依然是一個巨大的峽谷,雖然有了上次的經驗,還有詩舞的陪伴,但這股靈魂壓力依然很大,兩人極速落地。
谷底只有一個洞口,其上寫著落神淵,不待多想,寧舒兩人邁步進入;
她要來吸收弗岸殘留的靈魂之力,她要快速提升。
當她邁步入洞之時,洞口消失,裡面開始分叉,一左一右,洞內狂風亂作。
詩舞:“寧舒,我感覺這裡絕對不止月仙實力就能佈置的,這股壓力太強了。”
寧舒:“所以我想再去問問他!”
頂著狂風,兩人先進入左邊的通道,越是往前,風力越大。
待行至片刻,狂風已成風刃,密集的落在洞壁和地面。
見此,寧舒喚出龍牙,手上動作迅速,邊走邊破風刃。
鐺,鐺,鐺……
隨著越來越深入,風刃越來越密集,漸漸的,寧舒手上動作已現殘影;
風刃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領域開啟,風刃被領域壓制,頓時輕鬆不少。
通道好似很長,僅是領域壓力也很大,精神力覆蓋,精神空間中的數把長刀飛出;
此刻寧舒心中感覺怪異,這裡究竟是如何產生出這麼厲害的風刃。
通道好似沒有盡頭,風刃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且強度也越來越大。
詩舞:“寧舒,我們要不要退出去,這裡風刃越來越多了。”
如此多的風刃,對於一個老鼠來說,已經有些吃不消了,雖然不足以破開它的防禦,但這麼密集的攻擊,打在身上猶如沙塵打擊,讓它舉步艱難。
寧舒:“詩舞你先退下,我再往前走走。”
寧舒感覺前面好似有東西在等著她,她還不能放棄,必須要走到最深處。
詩舞想了想,退了出去:“那我在出口等你。”
此刻寧舒已經全力以赴,身側精神長刀,靈魂長刀,不斷抵擋。
手中龍牙不斷揮舞,已經看不見刀身,僅見手臂殘影。
如此行進一段時間,風刃還在增強,寧舒身體已經疲憊,此刻她發動空間能力。
一股銀色的光芒包裹全身,意念一閃。
整個人帶著防禦,朝前瞬移了十米。
身體現形之時,竟被忽然降臨的攻擊在推後五米。
有戲!
寧舒感覺就這樣還快一些,當下不斷使用能,朝前挪動。
最終付出身上傷口不斷的代價,終是來到了最深處。
此地竟不是以前那男子的雕像,而是另一位男子;
手持大刀,盯著前方,而那些風刃竟是從他這股氣勢之中發出,這太驚人了。
不待多想,寧舒伸出手,觸碰到雕像;
靈魂被拉進入一個廣場,非常空曠的廣場。
一位短髮大刀男子,手舉著大刀,閉著眼睛,好似他變成了刀。
片刻之後,男子開口:“看了這麼久,來過兩招?”
寧舒露出微笑:“好啊。”
言罷,龍牙在手中幻化,兩人一觸即發。
雙刀相觸,寧舒便覺對方力道之大,每一招,都讓她的刀往後退了一寸。
又是一招過後,寧舒身體朝後倒飛,待穩住身形便問:“前輩,好厲害的刀法。”
男子:“後輩,不錯,再來。”
兩人再次對招;
大刀單撩之勢對上左提撩刀之御,腰砍大刀之勢再對右定膝刀之御……
兩人有來有回,以刀交流。
男子每一招都好像是故意引導一般,猶如出題答題一般,讓寧舒不斷解答。
寧舒就好像遇到一個好老師,在這些基礎之中感悟刀的用法。
這男子用的每一招都是基礎的刀法,沒有什麼特別的招式,但每一招都是那麼完美,沒有任何破綻一般。
寧舒:“前輩,如何做到這每一招基礎都練到這種程度。”
男子:“多練,唯手熟爾。”
寧舒心中愧疚,自已還真是沒有好好練刀,練基礎,看來以後得更加勤奮一些。
不過她心中還是有些疑問,便是再次開口問道:“前輩,為何要練這些基礎,厲害的刀客不都有厲害的招式嗎?”
男子哈哈一笑:“後輩,切不可被表面所迷惑,萬丈高樓平地起,你所謂的招式都是房頂,沒有基礎是搭建不起房頂的,一切都要踏實的付出。”
此言一出,寧舒頓感心中好似有所明悟。
忽然想起,在藍星之上每日練習的場景,一箭一箭的,反覆著,不停的練習,才能越來越靠近靶心。
就在這愣神的一刻,寧舒被大刀擊飛,男子氣勢一變,輕輕揮出一刀。
而此刻寧舒靈魂震顫,好似男子這隨意的一刀,能劈開她的靈魂一般。
讓她呆呆的立在原地。
片刻之後,寧舒並未感受到攻擊,而對面那短髮男子也已經收刀。
寧舒:“前輩,剛剛那一刀是什麼?”
男子:“可有收穫?”
寧舒:“一點點,我感覺靈魂都被定住了,好似下一秒就會被劈開。”
男子:“慢慢體悟。”